说话呢!”
“书上都是这么夸赞人呀。”
“你爹我不在书里不许说王八!”
“那我把爹写到书里去,是不是就能形容你威武的王八之气了?”
“小兔崽子你找抽是吧!”
“打不到,打不到……”
一大一小在花丛追赶着打闹。
阿衡飘到我面前,“姐姐,阿衡把尉迟凤歌的子孙都赶出府了,会不会太不尽人情?”
三叔打断:“阿衡快请你姐到屋里去,你大伯还在屋里等着呢,有话进去说。”
进屋坐下后,三叔脸上复又显露悲戚:“凤歌是罪有应得,大嫂、阿衡、还有媛儿未出生的孩子,她是一个都没打算放过,若再容忍了,不知道她还会整出什么幺娥子。”
尉迟衡:“爹,别看我小,年岁在,孩儿什么都明白,她做那么多坏事也没见你多管制她,若非是先帝仁慈,尉迟家早该被灭族了,等我与姐姐回来,就再也见不到了你们。”
三叔抹了把泪脸,羞愧抬不起头,“凤歌以前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自从进宫遭人陷害,被先帝嫌弃了,她才性格大变开始堕落……”
尉迟衡撇嘴:“她那么恶毒的人也会遭人陷害?”
“是真的,”三叔沉闷道:“当初与她争宠的另一位妃子心机深沉很会耍手段,凤歌不是对手,被陷害了就自甘堕落,之后终被休书一封送回了尉迟府,那时都怜她苦命不敢说她半句。即使被休了也是帝君之妻,不能改嫁,谁知……唉,杀了几个男仆,但是,她一个大活人总不能绑了手脚连行动都管制着,想把她嫁出去的时候,名声太差,已经没人敢娶了。”
三叔:“自作孽不可活。”
我于心不忍,毕竟除了凤歌,还有三叔的外孙重孙,“真让她们去风餐露宿?”
三叔:“有别院给她们住,比起普通人,已是幸运了。”
“破事不提也罢,”尉迟衡看了一圈才又说道:“新君不像先帝有所忌惮,真怕会揭旧帐找借口滋事,这次虽然送走了宫里来人,事情肯定不会就此结束,等着吧,帝君肯定还会派人来扰清静。”
“该来的终会来,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你们不必为此事费心,”我说。
沉默的尉迟查善忽然开口:“老三,阿衡回来了,安排进哪所学堂?”
“学堂?什么学堂?”尉迟衡挠了挠头:“大伯,爹爹,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我都八百岁多岁了呀,八百岁的人了,你们却让一个八百岁的人还去上学,该学的早就学完了,是让我去教育先生吗?”
“那也得去上学,”三叔把双眼一瞪:“你看看你身高不足两尺,跟个大耗子似的,不上学会被人闲言闲语,别人会说,尉迟家的大公子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早晚都会长歪了。”
“爹,你比喻啥不行,非要把你儿子比喻成个大耗子,真有我这么大的耗子吗?耗子贼眉鼠眼,哪有你儿子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