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逝后,原本还算康健的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到后面,居然传出我身患绝症药石无医。”说着云水月双目哀戚,一副十足伤心欲绝的样子。
“姐姐,御医不是说了吗姐姐忧思过度,又恰逢早产,所以身子骨难免需要养一养。”
云曦瑶迫切想把云水月拽到府里去。
在这大庭广众下,她不好用其他方式让云水月闭嘴。
“可妹妹,我娘亲去世的时候,我才三五岁,正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又怎么会忧思过度?”
“我娘生我足月足产的,倒是听说妹妹是早产的,不足七月就出来了。
妹妹身体都安然无恙,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惭愧了,一直药不离口,难为母亲这些年的悉心照顾了。”
云水月几句轻飘飘的话,更是让云曦瑶大惊失色。
她话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她自然不可能是早产。
可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别人谁还记得啊?
可云水月一提起来,众人的目光就精彩多了。
“这事我倒记得,当年二小姐七月就出生,居然长得虎头虎脑的。
云将军逢人便说是祖上的阴佑。”御台摸着花白的胡子说道。
毕竟满月酒他也去了。
记忆犹新。
其他几个御台史也附和这件事。
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年,云水月在她们母女手下不知吃了多少亏,其心歹毒,如今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自身。
“妹妹,我们先进府吧?一会父亲就来了。”云曦瑶抬出云将军来威胁云水月。
如果是原主一定吓得两股战战。
只见云水月勾唇一笑,凤眸之中暗光浮动:“既然婚贴的事无从说起,索性将错就错,可是我的嫁妆当日是抬进太子府的,如今我只是想要回嫁妆。”
“妹妹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孤女,也就是仰仗着我娘亲的嫁妆过活的?”
“昨天回门的时候,太子殿下说今早会抬还给我,可我左思右想,也不能劳烦太子殿下,就自己来了。”
说着云水月把手里的嫁妆拓本分散给看热闹的人。
“各位好人给我做个见证,我只想要回我的嫁妆,安稳度日。”
云曦瑶心里瞬间明白了,眼底多了几分暴虐,语气中也加了些气愤,这个云水月是有备而来的。
可眼前这个任人宰割的草包,何时有勇有谋了?
“父亲···”云曦瑶眼尖,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嗓子。
“阿月,你休要胡闹,跟我回家。”云将军居高临下呵斥道。
这话正和云曦瑶的意。
云将军也知道,这嫁妆到了太子手上能物尽其用,太子府也能念云曦瑶的好。
可若是双手奉还了····
如今的离王能成什么气候。
这个云水月简直就是胡闹。
云水月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父亲,您觉得女儿卑微的来要回嫁妆是在胡闹生事?”
少女的声音很轻,可却字字清晰。
“当初母亲尸骨未寒,你要抬姨娘为平妻,我只是说还在母亲的孝期,能不能等孝满一年,父亲也是这般说我胡闹。”
少女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无奈和凄凉。
东洲国是有明文规定的,主母仙逝,孝期满一年才能娶妻····
这事虽然形同虚设,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何况···今天还有这么多的言官在。
南宫衣站在人群的最在外面听得也清楚,眸光微深。
这个女人···
居然懂得以退为进。
看来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