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放在石盘中倒入少许棠梨酒笼炭火炙烤——棠梨酒的度数并不足以燃烧起来,所以酒火灼烧的这个步骤就免去了。
6只圃鹀,光洁焦黄,散发着棠梨酒的果香。
“连骨带肉,整只放进嘴巴里,余下头不在外,吃时咬掉头部丢弃。”
“狂热的食客声称,即便头上蒙布,黑暗中仅凭咀嚼,他们就能够品尝到这只鸟儿的一生:摩洛哥的麦子,地中海上微咸的空气,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豌豆大小的鸟肺和心脏,满溢着它在溺亡时涌入的阿玛尼亚克酒,据说会在食客的舌尖碎裂,迸发出带着佳酿芬芳的花香”
咔嚓,咔嚓
火中取栗的感觉,非常之烫。
凌迟让它停在舌上,一边快速地不断吸进清凉的空气,从胸、到翅、酥脆的骨、然后是内脏吮吸肥嫩的汁液,油脂与血肉融汇的复杂滋味弥散,再用牙齿碾碎鸟肉、内脏和细小的骨头。
细腻的汁水,微苦,带着滚烫的酒香、肉香、油脂香。
哈~
一只小小的圃鹀,直到咽下,凌迟都没有说话。
“不论过程与否,它的味道真的是让人难以忘怀。”
“事实上,我认为即使没有那21天的酷刑准备,它也已经足够美味了,仅以我个人来说,我实在没办法理解法国人对所谓极其肥厚醇香的油脂的酷爱,比如鹅肝,比如这道圃鹀。”
除却凌迟所熟知的,其实也有关于圃鹀的场景。
一开场就是一副如同宗教仪式般的用餐画面,三个大老爷们的饭局,却是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点着蜡烛,还要把脑袋蒙住,就为了吞吃一只小小鸟儿,剧里是这么说的:我刚刚经历了虔诚的洗礼,咬到底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它那小小胸骨的碎裂,然后滚烫的汁液在我的喉咙里蔓延开来。
再者,的作者anthonybourdin在另一本书中描写法国大厨们半夜在曼哈顿的一家餐厅密会,品尝圃鹀:肥油、内脏、血骨和嫩肉在口腔中的热滚冲击,那种古早时期的香气,带有无花果、雅文邑和野味交织的醇香甜美,而我的口腔挤碎鸟骨而微微出血,混合了一丝丝咸腥的口感,逼近高氵朝。
当然,这些都是凌迟所不知道的,不然一定不会错过这个人前显圣的机会。
凌迟想了想,
“有心理障碍的同学不建议吃这种东西,有一说一啊,虽然味道很棒,出乎意料的美味,但是刚刚我在吃的时候,其实脑子里一直都是各种酷刑的场景,明明我并没有那么做的——哎呀,反正就是贼拉难受,知识储备太丰富看来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凌迟这波说的话有点多。
一低头的工夫,盘子里已经空了。
小丫头满嘴油花,腮帮子鼓鼓的。
凌迟突然问,表情促狭,
“那什么,我刚刚说的知识点都记住了吗?”
回忆啊,好好回忆一下,小丫头片子你会后悔的!
卿卿无辜道,
“喔?爸爸你刚才有说话嘛?”
“没有!!”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