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滑稽小丑而已,现在小丑越来越不好玩了,她便下了绝情,探右掌猛击孔亮的天灵盖!这一掌下去,孔亮必死无疑啊。那么您会说了,孔亮不是会金钟罩铁布衫吗?这分跟谁比啊,端木云舒的掌力远比一般般的侠剑客要高出太多了,就算孔亮真是铜打铁铸的,她一掌下去也能把孔亮的脑壳击碎。
眼看端木云舒的掌心就要挨着孔亮的天灵盖了,孔亮把眼一闭,只有等死的份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就听有人大喝一声“妖女,休得猖狂,还不住手!”
话音未落,端木云舒就跟被雷电给劈了一下似的,身子一哆嗦,好悬没栽倒。她吃惊地看了看右掌手背儿,见中正正中间有有一个手指盖儿大小的红印子,就像被人拿火筷子给捅了一下似的,火辣辣的疼!她心中大为震惊,心说话,这是什么暗器?但好像又不是暗器,倘若是用真气打的,那这个人的武功得多厉害啊?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竟然还藏着世外高人!
端木云舒急忙寻声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哪有什么世外高人呀?院子里空荡荡的,院墙上、屋顶上也没见一个人影儿,倒是那位破衣啰嗦的老庙主站在厢房门口看着自己。这可真够奇怪的呀,谁偷袭的?你倒是现身相见呀。
端木云舒还想往四周瞧看,就看老庙主嘿嘿一笑,言道:“你瞅啥?”
端木云舒又是一惊,因为这老庙主的声音跟之前不一样,中气十足,声似金钟,显然是内家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原来是罗锅腰,现在腰挺得倍直,原来是面如死灰,一副“行将就木”的死相呀,现在再看,只见他脸色红润,至少还能再活三十年。
孔亮终于得以解脱,他往后蹿了一丈多远,扭头瞧看: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这不是我爷爷吗?刚才我咋没瞧出来呢?于是孔亮一个箭步就跃到老庙主近前,嬉皮笑脸地喊道:“爷爷,你是我亲生的爷爷。”
老庙主绷着脸,叱道:“去你娘的,你能生出爷爷来?真是个混蛋。”
孔亮拿手搔头,笑道:“那不能,轩辕爷爷,你怎么会在这儿呀?”
两个人还要寒暄几句,圣姑端木云舒可怒了,质问道:“方才是你偷袭的吗?”
老庙主嘿嘿一笑,言道:“不是我老人家,还能是谁啊?”
“你!”端木云舒气得浑身栗抖,咬着牙问道:“真看不出来啊,你是哪一位高人?敢不敢报通名号?”
老庙主嬉皮笑脸地言道:“有什么不敢的?端木丫头,你可听说过‘挟山揽月笑傲头’轩辕奏凯么?”
端木云舒听罢脑瓜子嗡嗡作响,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了两步,圆睁二目仔细打量着老庙主多时,这才问道:“你就是丐帮的大当家,轩辕奏凯?”
老庙主手捻须髯,哈哈一笑,言道:“不错,正是我老人家!端木丫头,孔亮是我的干孙子,你手上的小伙子,也算是我的干孙子,老花子厚着脸皮向你讨个人情,麻烦你高抬贵手,把我那个干孙子放了吧,不知可否呀?”
端木云舒听罢真是进退两难啊,心说话,我乃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地位尊崇,倘若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把花逢春给放了,将来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见我爹圣教主呀?如何面对教众呀?有心不放人,可轩辕奏凯可不是好惹的,漫说是我,就算是我爹见了他,也得高看他一眼,真要是动手打斗,我恐怕占不到便宜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圣姑,咱可不能放!”火龙道人赫连发看不下去了,心说话,轩辕奏凯可真够气人的,竟然喊圣姑作“丫头”,显然是对圣姑极为不尊敬啊,再者说来,你是轩辕奏凯又能怎样?我赫连发怕过谁呀?何况我手上还有人质那,只要你干乱动,我立马要了花逢春的命。因此,赫连发有恃无恐,他用宝剑架在花逢春的脖颈上,冷笑了数声,言道:“轩辕帮主,你是丐帮的人,我们是日月神教的人,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十余年,你何苦为了崆峒派的两个小人物,趟这滩子浑水呢?”
轩辕奏凯摇摇头,言道:“你就是那个妖道赫连发吧?听说你在日月神教混得不错,当了‘敬火法王’,不过你似乎很健忘呀,孔亮是我干孙子,花逢春也是我的干孙子,我轩辕奏凯的孙子,怎么能说是小人物呢?怎么能说他们的生死跟我没关系呢?你是出家的道人,本应该修身悟道,却天天跟着端木丫头到处为非作歹,三清大帝就是这么教你悟道的么?你乖乖地把我干孙子放了,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赫连发听罢,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恨恨地道:“轩辕奏凯!别人怕你,贫道我可不怕你!花逢春我们就是不放,你又能耐我何?只要你敢造次,我先杀了花逢春,再杀你个老乞丐!”
轩辕奏凯冷笑道:“小子!你说话可够硬气的呀。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知趣儿,倒霉的可是你!”
赫连发听罢狂笑数声,言道:“轩辕奏凯,你可真能吹牛啊,咱们相距两丈开外,你怎么让我倒霉?想拿大话吓唬我,门儿都没有啊!你当贫道是吓大的吗?”
轩辕奏凯不理会他,言道:“一……二……三!”话音未落,就见他抬起手指,冲着赫连发拿剑的手腕子一指,再看赫连发“妈呀”一声惨叫,疼的他一蹦八尺多高,宝剑“当啷”一声也撒了手。花逢春趁机捡起宝剑,两个箭步就落在了轩辕奏凯的身旁。他现在心情仍然很激动,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这种滋味儿可不好受啊。
端木云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叱道:“轩辕奏凯,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难道你真要跟我日月神教为仇作对吗?”
轩辕奏凯手捻须髯,言道:“端木丫头,怎么?你把日月神教给搬出来,是不是想拿你爹来压我一头呀?我告诉你,不好使!就算他在这里,我想救谁就就谁,老花子我就是这么任性!不过,我倒是为你们担心,你们这十几年可没干过一件好事,小心物极必反,引火烧身呐。”
这时候,赫连发终于忍住了疼痛,一看自己的手腕上长了个指头盖儿大小的“包”,其实,这是轩辕奏凯对他手下留情了,要是稍微再使点劲儿,他手腕子上就得留下个红印子,手腕骨就算不碎也得有裂痕。他“仓啷”一声拔出背后的宝剑,怒问道:“轩辕奏凯,你使得什么暗器?”
不等轩辕奏凯说话,孔亮抢答道:“你枉活了一把年纪,怎么连大名鼎鼎的‘混元指’都没听说过吗?”
“混元指?”端木云舒、赫连发异口同声。其实,之前她们也知道轩辕奏凯的拿手绝学便是混元指,但那时候他要打人,必须得近身格斗才行,想不到他消失了二十多年,竟然把混元指练至隔空打人的至高境界了,真令人匪夷所思,胆战心惊呀。
孔亮心道:老花子在此,不用白不用。于是提高了嗓门儿对端木云舒道:“妖女!你要想活命,就乖乖把三虱腐骨虫的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干爷爷可不饶你!”
端木云舒冷哼了一声,言道:“想要解药,除非我死了!轩辕奏凯,你的宝贝孙子都已经得救了,我们可要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走。孔亮可急了,催着轩辕奏凯出手帮忙,老花子今天也给面子,往前一纵拦住了去路。
“丫头,你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解药留下,否则你们谁也离不开。”
端木云舒虽然畏惧他三分,但你别忘了,她向来性娇气傲,从来都没吃过亏,老花子强行让她拿出解药,她能愿意吗?于是她恼羞成怒,双臂齐摇,奔着老花子轩辕奏凯就扑上来了。两个人身形转动,四掌齐发,出手如电,掌影如山,招法精奇,两个人像两团白雾相似,疾风暴雨,打的不可开交。火龙道人赫连发一看,担心圣姑有个好歹,于是晃动宝剑也加入了打斗,两个人联手对付轩辕奏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