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知道并且去过定州城的,只有魔教教主。”
范小刀心中大惊。
原来如此。
一枝花在六扇门大牢之中,一关就是六十年,陛下却始终不肯杀死他,原来是想从他身上寻找定州城的下落。
要极乐丹,必须要有极乐草。
要极乐草,则要找到定州城。
从黄玉郎口中得知,一枝花是唯一一个知道定州城方位之人。
范小刀问:“我体内的寒毒,能解吗?”
黄玉郎长叹一声,“老夫学医这么多年,以你的身体情况,按理说,早已死去,可是如今你依旧活蹦乱跳的,着实令人看不懂啊,看不懂。”
他一连说了几个看不懂,“若能找到极乐草,或许可以解。老夫游历天下那么多年,其中一个目的便是要寻找极乐草,直到十年前,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极乐草这种东西,或许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间!”
“不过,看到你之后,我又生出了一种新的念头。”
范小刀问:“什么念头?”
黄玉郎道:“我怀疑,你的体内,就中有极乐草之毒,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你为何身中寒毒,却一直相安无事。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我想跟你再要一碗血!”
范小刀无语。
“绕来绕去,说了这么多,敢情还是为了这个啊?”
不过,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二十年前,天下那个传言,太平道观的道士,要用陛下亲生骨肉的血做鼎炉,来炼制长生不老药,会不会也与此有关?
想到此,范小刀不由心生寒栗。
黄玉郎道:“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当年你娘之事,我一直心怀愧疚,如今又遇到你,说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体内的毒,玄元丹只能压制,却不能根治,应该还有别的解法,我已经决定,要重出江湖,游历天下,寻找解你体内之毒的方法!等我找到解毒之法,自然会去找你!”
范小刀肃然起敬,朝他深深鞠躬。
回到房间,范小刀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次巢州之行,无意间闯入了大道医馆,又遇到了当年为自己接生的神医。虽然已经远离了京城,但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又将他与京城之事牵扯在了一起。
他的身世。
他娘的死因。
埋伏算计宋金刚的凶手。
还有宋金刚留给自己的遗产。
这些事,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看似有个线头,可一旦深究下去,总会陷入一种死结。
要解开谜团,还是要想办法,尽快回到京城!
……
次日一早,徐妙子便要嚷嚷着回金陵。
在巢州修养了两三日,她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而且总督府的车队也来到了医馆,若不会去,怕是总督大人要担心了。
范小刀、赵行二人辞别黄玉郎,也随车队一起回去。
一路上,徐妙子都在生范小刀的气,故意躲在车中,不跟二人见面。到了正午时,一名护卫正要分给二人食物,却被徐妙子喊住。
“人家是六扇门的捕头,又不是总督府的人,咱们总督府的粮食,难道不用花钱吗?”
护卫闻言,颇不好意思的看了二人一眼,范小刀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赵行道,“看来这仇不轻啊,昨天你也没说什么话啊?”
“你又偷听?”
“谁让你不小点声?”
到了长江对口,早有官船等在那边,那护卫来到二人身前,“范捕头,大小姐吩咐,请两位另想办法渡江!”
赵行道:“这女人,不能得罪啊。”
范小刀心中也有气,过分了啊!要不是他拼死拼活护住徐妙子,徐妙子此刻早已喝了几大碗孟婆汤了,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小心眼,还这么记仇,“不碍事,我们自己想办法。”
待徐妙子过江之后,范小刀又找到了先前载二人渡河的夫妇。船夫道,“我刚才看到前两天跟你私奔的那位姑娘了,四周有官兵护卫,那派头、那阵势,小伙子,你拐得女子,来头可不小啊,应该是县太爷的姑娘吧?”
范小刀道:“可不是咋滴?”
船夫道:“你拐走了县太爷的女儿,胆子可不小啊,现在没事,算你命大,小伙子,那种大官,最是看中名声,你小子看开点,成不了就成不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范小刀只得苦笑。
这妥妥地人生导师啊!
倒是那船婆子道,“行了,没看到小伙子心情不好吗,少说两句吧!”
范小刀、赵行渡江后,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车队。
次日正午,车队抵达金陵。
有守备军和总督府护卫保护,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早有快马通知到了城中,总督徐亭早已在城门处等候。
范小刀、赵行二人下马行礼。
徐亭道:“范捕头、赵贤侄,辛苦二位了。”
两人道:“职责所在,幸不辱命!”
徐妙子一下马车,看到父亲站在门口,眼睛通红,扑在徐亭怀中,呜得一声哭了起来,弄得徐亭有些尴尬。
徐妙子道:“父亲,这范小刀一路上,多次欺侮我,你快些把他抓起来,革掉他的官职!”
两人楞在原地!
(抱歉,流年不利,一个接一个住院,刚看到曙光,结果又一个病倒的,只能抽空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