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响彻云霄令人感觉悲凉的咆哮从地的口中发出,血从它全身上下侵出,此时,它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已经在崩裂爆响,如炒豆般,响过不停。
即便这样,地的身体,依旧在向前,就像是被人暴力拖着,地上都出现了四道近半米来深的带血的拖痕。
在树妖森林最深处的某个悬崖上,有一中年人神情悠闲的坐在边上。
看风景吗?
当然不是。
他只不过是在垂钓。
在他右手边的地上插了一根竹杆,浅紫色的竹竿,鱼线是很常见的白色,看起来很普通,可绝没人敢认为这白色的鱼线普通,因为就在风吹之下,它飘飘荡荡,来来回回的摇摆,不慎碰到了悬崖边沿,一到细口就出现了,这比刀切豆腐还容易,这得多锋利才能做到如此地步,而像这样的细口,悬崖边沿多的是,显然都是鱼线的杰作。
鱼线之下自然是鱼钩,可鱼钩上却没有鱼饵,这问题倒是不大,可大的问题是……这是在钓啥?
钓空气?
鱼钩所处的位置,既无湖、海水这类的东西,也不是因为有雾气存在,所以才看不见,是真的啥都没有,要说有,那也只是干净的空气。
这里也能钓东西?
中年人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这里能钓东西,而且还是外界很难见到的好东西。
“不好了,主人,小七爷被王之锁链给吸引了过去。”
一个坐起来便有三米高的蟾蜍,距离中年人十米的地方,左右来回的蹦蹦跳跳的怪叫道。
它不是不想走近,而是无法走近,它被挡住了,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的,有可能是很大很大的门,反正它看不见,就连它口中的主人,它也看不见,这就有一种跟空气说话的感觉,在它的眼中,眼前不过是一片空,空空如也的空。
“泉,这事你不用管,下去吧。”
声音不悲不喜,不见一点波动,就仿佛他不在乎,不担心一样。
但泉知道主人很担心,因为这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亲侄子,他平时最宠他。
“是,主人。”
“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要到中心了。”对于侄子的踪迹,他一直都有掌握。
他的左手轻轻一抬,向前一点,一道气从食指中飞出,点在虚空上,一阵波纹荡漾中出现了一个超清的画面。
画面中是一个被拖拽的裂岩巨熊,以及它旁边的一条自动向坍塌初爬去的十三米长的蟒蛇。
这蛇便是他的亲侄子。
“王之锁链吗,这是第几次出现了?算了,记不清了。”
王之锁链,虚幻而生,因缘际会,和合生灭。
“无”大人,您留下的这四句话,真的是我们这些被污染的生灵的出路吗?
在人类看来,他们是被眷顾的生物,不惧噬灵气侵蚀,还因此变得无比的强大,可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他们,才深有体会,这不是幸运,而是诅咒,一生都以人为食,不论多强大,都不能改变这一真理。
以前他也遇见过王之锁链,而且侥幸逃过一劫,原以为这是他的运气,不用成为谁的奴隶,可没成想却不是,因为错失,他失去了了解王之锁链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路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前进一分,到头来,最终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别人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