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随着剑气,夹着光影,朝着王大石袭击过来。
王大石刚才已经把东方清落催回一边,保证了欧阳紫云的安全,没有想到,东方清落气急败坏,御起剑法。他平日里很少争斗,所学的方术和武功,大都对付一些鬼怪妖精之类,从来没有正面对战如此精妙快捷的剑法。
当时,在五台山显通寺附近的山端,王大石曾经见识过东方清落的剑法,在铸剑行新生代之人选中,绝然是遥遥在上的高手之列,今日对战新生代中的高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王大石当下猛地一跃而起,施出刚龙拳。
岂知,王大石刚靠近一步,御金剑挥过,剑影流转,层层飘移。王大石迅速转动身形,赶快躲过。
落下脚步,王大石转脸观去,剑影飘过,一棵诺大的古树已经被截成了数段。
王大石心中一阵唏嘘。
接着,东方清落御金剑再次驱御而去。半空之中,一道金色的剑气,冲向王大石。
王大石没有对战御金剑的经验,最好的办法就是躲闪。恰巧,他身法飞快,轻而易举躲了过去。
东方清落一心想三下五除二,早些卸下王大石,没有想到却在他的身上耗费如久时间;见他武功已经大进,今非昔比,心中烦不胜烦,连连出招强攻,希望能够抢占先机,瞬时拿下。
王大石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敢轻举妄动,对东方清落的连连进攻,大都能够及时地躲闪开来。但是,这剑法确实精妙,每接一招,对自己都是一次生死的考验,必须支住东方清落连连的攻击。
此时,王大石想起当初高人传授武功之时,引领他在茂密的深林之中快速奔跑,使得自己的身体不能够触碰树木,真是煞费苦心。若非如此,今日早就败妥在东方清落的剑影之下。王大石想着,只是到现在为止还不知这位授武的恩人是谁。
长剑舞动,在半空之中荡起道道尘烟,紧紧跟随着王大石,接着,一道剑光从胯下刺过,好在王大石反应极快,才幸免躲过。
这一连急攻,费了东方清落不少力气。王大石左转右翻,此时也气喘吁吁,赶紧调整体内气力的分布。
一阵急攻急伐,王大石再度感觉到危险随处影随,必须断了东方清落手中的御金剑。
王大石再次躲过一剑之后,突然,连速空翻,靠近东方清落,双臂长长伸出,使出擒龙手,双掌不停地叠绕穿梭,游走在其身畔。
东方清落挥出一式。
王大石伸出膀臂,抵开他的手腕,使之偏移,接着双手瞬间伸去,一手扣他的脉门,另一只手,聚起力道,如同游龙一般,只听“敖——”的一声,冲向东方清落的心口之处。
王大石武功有了些许的进步,但是东方清落哪里知道王大石居然会使出这样令自己觉得很是陌生的武功来,而且这武功,紧紧地缠着自己,缠身随影,游移不止,当下猛地一震,稍不留神,胸口之处竟然被抓了个口子,冒着血滴。
东方清落见到胸口的伤情,大是吃惊,他害怕被群人看见,惹得贻笑,身子未落之前,瞬间将手中的御金剑高高抛起,双手一掸,利用衣装的角边把伤口盖得严实。御金剑高空中落下,他接住御金剑,仍然傲然凌峰,作出英姿逼人之态。
其实,他这一动作颇显仓促,伤口虽被盖住,但是,他竟然没有想到,衣装乃是棉布所织,鲜血洇在衣装上领角前,红了一大片。
群人都不知刚才他将御金剑高高抛起所作何用,当下见到血痕,且已明白缘故。
大福右的嘴巴最不会饶人,哈哈一笑,说道:“呵呵,东方清落,你这个小子,你想遮丑反而愈加扬丑,且问你的领角之处湿湿的一片,所是何物?真是倒劲,这只是场比试切磋,你却挂了彩!呵呵,这叫什么,这就是挨了刀子的大老鼠,头上戴着两朵大红花,跑去买猫肉!……”
“哼,关你什么事?”东方清落怒眉斜扬。
欧阳紫云呵呵笑道:“大福右,你说的真是好玩,依本人看,这老鼠挨了咬,头上戴着两朵大红花,根本不敢去买猫肉!”
大福右一顿,说道:“呵呵,这又是为什么呀?”
欧阳紫云说道:“哼,他只会到粮食仓前,鬼喊着买猫肉给人看!”
哈哈哈……
大福右的口中尽是无聊废话,被欧阳紫云这么一撮和,群人自是忍俊不禁,大笑起来,便是胡大雄也露出斜斜的笑意。
东方木白一脸无奈,不知道帮助谁。身畔铸剑行众人,大都并不喜欢东方清落,面无表情地观看着。
风游僧润了润嗓子,说道:“呵呵,东方清落,刚才大福右所问你尚且没有回答呢!且问,你领角之处,红了一大片,那是什么?是血吗?”
东方清落阴着脸,没有回答。
大福右倒是快言快语,跟着风游僧调侃起来。
“那么大福右,依你所说这是什么?是血吗”风游僧道。
“不是!”大福右摇摇头。
“是汗水?”风游僧继续发问。
“不是!”大福右依旧摇头。
“难道是泪水?”风游僧诧异。
“不是!”大福右自若其是。
“那是什么?”风游僧似乎想急于知道。
“那还能是什么?”大福右反问。
“哈哈哈……原来是那个呀!是呀,谁也想不到吧!”风游僧似乎已经悟出端倪!
“那是自然,呵呵,人家打仗切磋流血、流汗、流泪……他,呵呵,原来是他吓得小鸡j流下尿呀!”大福右大呼。
群人再次笑了起来。
欧阳紫云说道:“大福右,你说话也不害臊,真是羞死人了!”
说完,欧阳紫云转过脸去。
王大石听欧阳紫云这么一说,便觉此处未婚女子较多,此话不宜。见到欧阳紫云转过脸去,他不知不觉间朝温晴晴看了过去。
这一看去,王大石的心再次被震颤着。
东方木白走了出来,对东方清落说道:“弟弟,劝你多少次了,你还是赶快把温晴晴还给人家,平息这场比试,无故争斗,总会多结下恩怨,冤怨相报,何时善终,你又如此固执呢?你再不听劝话,哼,苦头必然有你吃得,刚才的笑话,群人对你的鄙视和奚落,难道不是你自己招惹的祸害吗?”
东方清落此刻自然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导,回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哼,不过,你最好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父母,这样我还能称呼你一声哥哥,若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或者父亲,之后,我连你这位‘哥哥’都不会叫,都不会喊,咱们断绝恩情的来往罢了!”
东方木白听了这厢之言,再想多说也是无话了,只是自叹了一声:“唉,多怪父母平日娇惯!”
王大石听到他们兄弟两人的对话,他看着东方清落,心中说道:“我曾处处忍他,让他,由他,耐他……天道公平,十年之后,若是不能改教,我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