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在这还要待多久啊。”小琴一边收拾着箱笼,一边怨道:“在驿馆都关了三四天了,出也出不去,真是闷死了。”
“小琴,你就别怨来怨去了,好好待着就行。”
“哎,小姐。我听增叔说,以前东京可热闹了,比临安还要热闹三分,说最热闹的是过年时的大相国寺,还有金明池上赛龙舟。”
小琴拖着香腮,遗憾地说道:“可惜咱们出不去,要不然可以去看看大相国寺是个什么样子。”
小琴顾自说了半天,见炘儿没有搭话,又问道:“小姐,你去过大相国寺,看过金明池吧。”
“嗯。”
“那你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那时候才几岁,早就记不得了。”炘儿回忆道:“我就记得小时候爹和娘常常带我去玩,这两处肯定是去过的。”
“笃笃笃。”
“谁啊?”听有敲门声,小琴停下手中的活计。
“是咱家。”
一听是大太监的声音,小琴急忙起身去开了门。
“公公万福。”炘儿和小琴对邝珣施了一礼,小琴搬来了一张小凳,擦了擦,“公公,您请坐。”
“公公,咱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小琴性格比较活泼,一路上和邝珣逐渐熟络起来后,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怎么,在这待不住了?”
小琴性格爽直、活泼,还有一股孩子般的率真,与那些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婢女全然不同,邝珣看她也挺顺眼,所以才会破天荒地和小琴说玩笑话。
“嗯,闷死了。”
“呵呵。”邝珣笑道:“我今日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明日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啊呀,太好了。”小琴闻声高兴地拍起掌来,欢呼道:“终于可以离开监牢一样的地方。”
“小琴,不得无礼。”
“是,小姐。”小琴暗暗吐了吐舌头。
“呵呵,无妨。”邝珣笑道:“小琴姑娘的率直性子倒是颇合咱家胃口。小琴,你可否先回避一下,咱家有几句话要和你家小姐说。”
小琴闻声看了看炘儿,炘儿点了点头,吩咐道:“小琴,你先去院子里透透气吧。”
小琴对邝珣施了一福,避了出去。
“公公,您有什么吩咐?”
“岂敢吩咐。”邝珣看着眼前这个仙子般的人儿,叹道:“不是咱家托大,咱家可以说是看着治哥儿长大的。”
提到叶治,炘儿神情一黯。
“记得第一次见治哥儿,那还是建炎四年,那时候治哥儿才,才十岁吧。”
邝珣的思绪似乎被拉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时陛下驻跸温州,召见有神童之称的治哥儿。我第一眼见到治哥儿,就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必将是我大宋的栋梁。”
炘儿微微低着头,静静地听着负心人的过往。
“后来治哥儿到临安进学,你们就是那时候相识的吧。”
邝珣没去看炘儿的反应,顾自继续说道:“你和治哥儿的事情我早有耳闻,本来是一桩难得的良缘美眷,咱家本还等着和你们的喜酒哩。唉…,谁能料到,有情人却……。”
“噢…”
邝珣突然察觉到炘儿的异样,急忙刹住了车,他有些自嘲地说道:“姑娘抱歉,咱家人老了,也啰嗦了。今日来,咱家是有事相求。”
炘儿抬起了略显苍白的脸,轻声道:“有什么事,请公公吩咐吧,炘儿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好。”
邝珣目露清光,欣慰地说道:“咱家没看错人。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姑娘见到治哥儿后,若是方便,请劝劝治哥儿,陛下也有自己的难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莫要再做计较。”
听邝珣说起了皇帝,炘儿眼中露出了不解之色。
邝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