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碗。
“啊!”烈酒入喉,如刀似火,种彦崮抹了抹胡渣子,叹道:“好酒,好酒!啊!真他娘的爽!”
叶治斜了一眼种彦崮。
瓜娃,不知道拼酒前得垫巴垫巴肚子啊,照你这么喝,哥让你一只手,都把你喝趴下。
“来来来,大家都敞开喝!”种彦崮一边啃着大羊腿,一边喊道:“这可是相公的私藏,放了好几年,连我都很少喝,味道妙的很哩。”
“哈哈……种帅,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嗯!好酒,真是好酒!”
一群丘八难得放纵,一手羊肉一手酒碗,吃的满嘴流油,喝的五迷三道,那个欢啊。
好酒?
呵呵,照你们这么喝,还能喝得出好不好?
这酒得品,细品!
叶治干完一大块羊肉,觉得铺垫地差不多了,便端起了酒碗,略显动情地对种彦崮道:“辛苦你了,年也没法回来过,儿子出生也没在身边,来,这一碗酒,我敬你!”
“好!”种彦崮扔下羊腿,二话不说捧起了酒碗。
叶治站起身,道:“诸位兄弟,大家辛苦啦,这碗酒,我敬大家!敬咱们白虎军的所有兄弟!干!”
诸将捧着酒碗纷纷起身,吼道:“多谢相公!干!”
娘的!
叶治这小子忒不是人,说好敬我,结果还搞批发。
麻蛋!
能怨我吗,老子是客场作战,一会儿他们不得来车轮战啊,老子能不悠着点吗。
好嘛,说什么来什么。
这群丘八真野蛮,压根不知道前戏是什么,叶治刚敬完酒,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排着队来敬酒,瞬间就将酒席推向了高潮。
种彦崮捧着大羊腿,一边啃一边笑眯眯地斜睨着叶治一碗接一碗,心里那个乐开了花。
嘿嘿,小样,你那点把戏,哥早摸透了,照你这么喝,哥都不用出手,就能把你整趴下。
五大统制,一连五大碗,叶治舌头发直,有点犯迷糊了。
“来来来,兄弟,你一路辛苦啦,这碗酒,我敬你!”种彦崮根本不给叶治啃羊腿的时间,势要痛打落水狗,一报当年一箭之仇。
娘的,老子不干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叶治苦着脸,央求道:“先让我缓缓,先缓缓。大哥,这是珍藏多年的神仙醉,不是水!要细品,细品。”
“嘿嘿,喝了这碗再细品!”种彦崮十分豪爽地碰了一下叶治的碗,“我先干为敬!”
“好!”
叶治自知逃不掉,干脆端了酒碗,豪气干云宵地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干!”
这群丘八也忒单纯了点,叶治吟了一首诗,霎时沸血,也都捧碗豪气干云霄地吼道:“干!”
“啊!痛快!痛快!”
叶治抹了抹下巴,不知道太激动还是怎么地,喝得太急,大半碗酒都从嘴边漏了出来。
种彦崮笑眯眯地看着,暗暗为叶治的演技点赞,小样,晚上你是跑不掉滴,哦哈哈哈……。
……
后来发生了什么,叶治已经完全记不得了,自己多久没喝断片了?
一千年?
两碗烫烫的小米粥下肚,叶治才感觉魂又回来了,不过脑袋瓜子还是晕乎乎的,看什么都带着迷幻的色彩。
“你老笑眯眯地盯着我看干嘛?”
叶治发现种彦崮老坏坏地盯着自己笑,心里不由一寒,某个地方一紧,问道:“你,我,昨晚我、我在哪里睡的?”
“你当然是在自己房里睡的。”种彦崮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你呢?”
“嗯?……我去你的!”好半会儿,种彦崮才回过味来,不由佯怒欲踹,笑骂道:“看我不踢死你。”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叶治又扒了一碗小米粥,舒服地抚着肚皮呻吟道:“啊,太爽了!”
“吃饱了?吃饱了,咱们去走走。”
“嗯,走吧。”叶治抹了抹嘴巴,踩着棉花步,和种彦崮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