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了手里。
“哼,下一个。”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就没啥好犹豫的,依次从坛子里抓了一个纸团捏在手里。
“好了,都一齐打开看看吧。”
施全话一落,众人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心里的纸团。
“哈哈,我去!”宋义大笑着叫了起来。
“哈哈,我也去!”
“哈哈,我也去!”
“哈哈,我也是去!”
施全一听,乐了,四个都去,就剩高凯一个没吱声,便问道:“高凯啊,你去不去啊。”
高凯垮着脸,懊丧地恨不得把手里的纸团给吃了,听施全这么一问,就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把头一别,不言语。
“嘿嘿,愿赌服输。”施全笑道:“老天爷都这么安排,那就没办法了。”
“高凯,你好好留下看家啊。”宋义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得意地放在了施全的跟前。
“你!”高凯瞪了一眼宋义,气得要爆肝!
“嘿嘿,别不服气,手气也是一种实力。”萧良和来一记神补刀。
高凯面红耳赤、气喘如牛,气得要爆头!
“你们四个赶紧滚蛋!”施全骂道:“高凯留下,我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你。”
“嘿嘿……”几个人放下纸条,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唉……”
高凯叹了一口气,脑袋瓜子耷拉了下来。
……
“种帅。”
“你们来啦,坐吧。”种彦崮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书札,招呼费通、何正洪几人落座。
“种帅,是不是施将军那里有消息了?”
种彦崮摇了摇头,“尚无消息,不过既然我已定下时日,想必他那边也该差不多了。”
“是不是先等施将军那边的消息。”何正洪建议道:“万一施将军那边尚未得手,我孤军出击,恐怕……。”
种彦崮摆了摆手,打断了何正洪,说道:“等不得。施将军十万精兵对付西夏十万驽兵,不敢说易如反掌,取胜却是绝无问题。赏移口到清远军城不足百里,若任得敬得到消息必然远遁,我若在此坐等,岂不贻误战机。况且施全大军得手后肯定不会耽搁,我若失期,施全孤军倒悬在外,岂不危哉。”
何正洪听种彦崮这么一分析,顿觉有十分道理,欠身道:“是末将思虑不周。”
种彦崮笑了笑,“不妨事。用兵是当持重,但切不可一味持重,当徐则徐,当疾则疾。战机稍纵即逝,有时候就该兵贵机速,如长枪直刺,果断决绝,切不可拖泥带水。”
“末将受教了。”
“种帅,那咱们何时出兵?”费通比何正洪急进,心里巴不得早些出兵。
“任得敬用兵老辣,定然会严加防备,且敌众我寡,想攻其不备搞夜袭什么的,几乎没有可能。”
种彦崮道:“眼下只能是堂而皇之,摆下阵势,来个硬碰硬。任得敬自视甚高,兵力又数倍于我,肯定乐见我们送上门去。我看,就明日卯时出兵,你们各自回营抓紧备战。”
“遵令。”
“各军切莫大意。”种彦崮叮嘱道:“任得敬手握三十万精兵,特别是铁鹞子和泼喜军对我威胁极大,各军需认真准备,不可马虎。”
“是!”
当日银州之战,种彦崮他们就吃了泼喜军的暗亏,后来才倒逼叶治给炮组装上了木制防护,又搞出了爆燃弹,这前车之鉴可不能忘记,要不然学费就白交了。
清平关和清远军城都在白马川河谷。
白马川自北往南汇入泾河,白马川河谷的地形与葫芦川河谷差不多,只是没有葫芦川河谷那般宽阔。
由于河谷较窄,任得敬大军的营寨在河谷里绵延十余里,宛如一条长蛇。
这对种彦崮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火炮的打击纵深有限,只能覆盖小部分的区域,很难对任得敬的大军造成重大杀伤。
不过窄也有窄的好处,起码在一定时间段内对任得敬的人数优势起到了抵消的作用,就像一个水池和一个水桶,出水口一样大的情况下,单位时间内出水量也是相当的。
任得敬放出的巡骑和斥候很多,大军在出清平关不久就被西夏的侦骑远远地盯着,像一群蝇虫一般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