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郭进这一路顺风顺水,从邓州的内乡、南阳到汝州的鲁山、梁县,都是望风归附,根本没有动过刀兵,就一直到了龙门镇。
“牛大哥,你看磁涧镇让谁去合适?”
“磁涧镇就交给徐庆吧。”牛皋建议道:“背嵬军是马军,速度快,若有什么事情可以迅速处置。”
“嗯,也好。攻城还是要靠步军,就不知道洛阳的虚实如何?”
“我看无需担忧,金兀术把所有精兵强将抽调到了潼关,洛阳估计就剩下些老弱。今夜我们封闭洛阳所有城门及要道,明日一早攻西门入城。”
“好,就按牛大哥你说的办。”
洛水上有两座石桥,牛皋、郭进十余万大军于子时初从龙门镇出发,丑末时已抵洛阳城外。
而徐庆率领背嵬军直接开赴磁涧镇,锁住西去咽喉。
攻城比牛皋和郭进预想的还要顺利。
洛阳城夜不闭门,大军从南门杀入,抢占各大城门,封锁所有要道,洛阳城还在睡梦中就已经易主。
牛皋所料不差,洛阳城内的守军只有老弱汉签两万,这还是因为西京是金兀术物资补给基地的缘故。
当牛皋、郭进大军神兵天降般地出现在眼前时,所有人还以为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汉签军的倒戈十分干脆坚决,城内千余负责坐镇监视的女真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窝端了,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也不是中好。
顺利拿下西京,两路夹击金兀术的策略算是成功了一小半,牛皋和郭进悬着的心也定了下来。
就在洛阳晨明的炊烟袅袅升起时,十余骑快马出了南门,踏雪飞驰而去……
……
“叮铃、叮铃……”急促的铃声和蹄音踏碎了快雪时晴。
“是自己人!打开城门!”
士兵眼尖,远远地就瞧见了自南而来的几匹快马。
关门一开,快骑未作停留,直驱中军。
“大将军,种帅急件!”
“噢,快拿来!”
正与诸军统制将领商议军情的施全一听禀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种彦崮的文书经过三日快马急递终于送到了施全的手中。
“大将军,如何?”
“好!”
施全看完书信,兴奋地叫了起来,“你们自己看吧,种帅决定出兵了。”
宋义等人接过书信,围着左右,快速地浏览起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手啦!”高凯面露喜色,叫道:“天天窝在关内,身子骨都快硬了。”
“既然种帅已定下日期行止,咱们可要打好这一仗啊。”施全叮嘱道:“可不能给相公丢人,不能扯种帅后腿。”
“大将军您就放心吧,谁也不会给咱应龙军丢脸!”高凯叫道:“谁要犯怂,谁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好了,都坐下。”施全招呼道:“合计合计,这仗该怎么打好”
细封捺浪十万大军所在的赏移口是葫芦川上较为宽阔的河谷,赏移口的城寨不大,容不下十万大军,所以细封捺浪的大部分人马在河谷里安营。
每日,西夏的斥候都紧紧地盯着萧关的动向,所以想要给细封捺浪来个意外惊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将军,赏移口一带河谷宽阔,利于骑兵施展,从地形上看,对我军不利。”萧良和建议道:“所以,我们要抢天时、占先机,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该如何占先机呢?”
“大将军,您看。”
萧良和指着桌案上沙盘道:“从西夏军马的驻扎情况看,赏移口居中,末将猜测其主将定在赏移口城寨内。相公经常提到擒贼先擒王,我军可集中火炮轰击城寨,只要斩去蛇首,西夏大军必乱,此为致胜先机。”
施全点了点头,又问道:“天时呢?”
“日间西夏斥候游骑盯得紧,我大军一有所动,必为其所知。”萧良和继续道:“所以对咱们最有利的就是夜袭,萧关离赏移口就二十余里,即便西夏有所察觉,人困马乏酣睡之际也难以迎战。”
“你们以为呢?”
“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