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勺挠了挠头。
“呵呵,大俗即大雅,你这爽直性子也是一种雅。”叶治笑着突然问道:“大马勺,今年你多大年纪了?”
“嗯?”郭进一愣,挠头问道:“相公为何突然问俺年岁?俺今年三十有三了。”
“都三十三啦,正宗大龄剩男啊。”叶治喃喃道:“有没有想过成家啊。”
“嗯?”郭进再次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傻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叶治也是,老是不按套路出牌,好端端要商议军情来的,却突然问什么成家婚配,难道是叶月老又技痒了?
“说啊,大马勺。”
种彦崮吃瓜不怕事大,追问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人成家天经地义,有啥不好意思的。”
“嘿嘿、嘿嘿。”郭进傻笑道:“打光棍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俺习惯了,嘿嘿。”
“瞎说。”
叶治批评道:“圣人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成家,怎么给祖宗延续香火,打光棍哪有成家好的。呼大哥,你说是吧。”
“啊?啊,相公说得没错。”呼延通也愣了一逼。
种彦崮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呼延通,又看了一眼大马勺,知道按叶治这尿性,保准又要乱点鸳鸯谱了,于是乎翘起了二郎腿,等着看戏。
果不其然,叶治笑眯眯地对呼延通说道:“呼大哥,我听说你家大娘子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吧”
“啊!……啊。”
呼延通这才回过味来,我说刚才叶治怎么突然就问到他头上来,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这下连呼延通也有点脸红了,他低低地回道:“我家大娘子今年二十了。”
“呵呵,”叶治笑道:“你觉得大马勺这个人怎么样?”
“……挺,挺好的。”
呼延通突然觉得没勇气看郭进。
“那就好,那就好。”
叶治开心地搓了搓了手,喜道:“你看,大马勺没娶,你家大娘子又未嫁,不知道大马勺有没有这个福气娶你家大娘子为妻啊。”
大马勺已经羞得捂住了涨红的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叶治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副你不答应我绝不收兵的样子,呼延通感觉有些爆肝。
要是答应吧,大马勺只比自己小十来岁,本来称兄道弟的人突然变成翁婿,这角色跨度不是一般大。
不答应吧,叶月老的面子往哪儿搁?
以后一家老小还得跟着他混呢。
不过呼延通转念一想,别的不去说,大马勺这个快婿还是很不错的。
只要叶治不倒,女儿跟着大马勺一辈子富贵是跑不了的,换了别人估计都得抢着倒贴上门咧。
“全凭相公做主。”
呼延通把心一横,道:“郭进兄……咳咳,…郭进这么好的人,说实话,打着灯笼都难找哩。”
“好,好,好。”
叶治乐得好像是自己娶老婆一样,转而问郭进:“大马勺,你愿不愿意娶呼大哥家的大娘子啊。”
“啊!……”大马勺羞得没敢吭声。
“你这个呆子。”种彦崮捅了捅大马勺,催促道:“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还瓷马二楞的干甚咧。”
“俺!……俺,听相公的。”
大马勺声如蚊蚋,根本就没勇气抬头。
“哈哈哈……,好的很呐!”
叶治抚掌笑道:“此乃天作之合,当浮一大白。来呼大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种彦崮有些心累地揉了揉脸,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干乱点鸳鸯谱的事,还乐此不疲。
“哈哈……恭喜、恭喜。”施全、赵荣纷纷道贺。
种彦崮有点同情地看了一眼施全和赵荣,叹了一口气,唉,你们两个傻瓜,估计也没跑喽。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撮合的几桩婚事倒还真不赖,没看夏侯镜这个石头都柔成啥样了,现在还二胎了呢。
“咳咳,”叶治咳了两声,突然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现在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