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将两座城池打造成对夏的金汤要塞。
此外,在银州上游二十里新建两处堡寨,与西夏的石州两两相望,彻底将横山长城以南的区域牢牢控制在手里。
此番大战,括地虽然只有数百里,但成功拿下银州和左厢神勇军司却意义非凡,势必对横山一带的攻守局势造成深远的影响。
伤势大愈的种彦崮沉着个脸,踱着马,有些心不在焉地跟着叶治身边。
大半个月过去,无定河与明堂川一线已全然看不出大战的痕迹,也不像是剑拔弩张的塞外边城,倒像是一个大工地,士兵也好,当地招募的百姓也罢,所有人都在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
“好啦,别成天耷拉个脑袋瓜子。”
叶治斜了一眼种彦崮,数落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要这样,还不如趁早回去。”
种彦崮微微别过头,没有吭声。
“你啊,该和那个对手好好学学。”叶治继续教育道:“统军之将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被感情所左右,你要做不到稳如磐石、心坚似铁,那永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种彦崮心里的坎没过去,叶治只好刺激刺激他。
种彦崮转过头,略带不爽地看着叶治,怼道:“不用你来教训我,换了你试试。”
“呵,还跟我来劲了。”
见两人“闹别扭”,在后头的黄友插嘴问道:“相公,现在弥陀洞为我所有,是不是给城池取个新名?
“嗯,那是必须的。”
叶治点头道:“总不能叫弥陀洞吧,要不然人家以为是烧香拜佛的地方呢,再叫神勇军司就更不合适了。你们想想,取什么好。”
“此事还得相公您做主。”给城池命名这样的大事,黄友这些人可不敢自作主张。
“彦崮,那还是你来吧。”叶治笑道:“城池是你打下的,这命名的事还交给你。”
种彦崮也没客套,他想了想,道:“那就叫复州吧。”
“好啊,收复之州,不错!”
“哼。”种彦崮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下,道:“不是收复之州,是复仇之州!”
“也好,也好。”
“小心!”
就在说话间,跟在叶治身旁的夏侯镜突然大吼了起来,并在电光火石之间抽出随身宝刀顺势向上一挑。
死亡的阴影瞬间遮蔽了心头,叶治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夏侯镜的示警声刚落,他已本能地将身体往右一斜。
可惜还是迟了一线,夺命的利箭实在太快,死亡的巨掌瞬间就狠狠地将叶治拍落马下。
“不好!”黄友大叫道:“是射雕手!”
“阿治!”
“相公!”……
众人急忙将生死未卜的叶治护在了中间,阿呆和阿瓜则带着亲卫杀气腾腾朝暗箭射来的方向扑去。
“阿治,阿治!”种彦崮扶着叶治拼命地摇晃着。
“咳咳…,”
痛的瞬间失去意识的叶治好半会儿才睁开了眼睛,“别摇了,再摇,我没被射死都要被摇死了,嘶……,痛死我了。”
“快,赶紧先回城。”
见叶治醒转,种彦崮二话不说就将他背了起来往城里跑。夏侯镜、黄友、何正洪以及随行亲卫则紧紧地将二人护在了中间。
回到城内,几个随军郎中急忙给叶治拔箭清洗缝创上药,痛的叶治汗如雨下、面若金纸。
“你命可真大,射雕手都没射死你。”
种彦崮拿起箭头仔细地瞧了瞧,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种帅放心,箭上无毒。”
“嗯。”种彦崮点点头,继续道:“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些,我以为今天要给你收尸了。”
“呵呵。”脸色煞白的叶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种彦崮,有些虚弱地应道:“阎王爷嫌我烦,不收我。”
叶治真的命大,但凡夏侯镜没来得及示警、或没能成功格挡另一支箭,又或是叶治反应慢上一丝一毫,又或是箭头上加点料,今天他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他应激反应下的一侧身救了自己一条命,这支必杀的射雕箭直接贯穿了它的左肩,居然还是顺着锁骨穿透的,你说走狗屎运不。
要不然骨头射断了,即使不死,估计左手也得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