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真埋太绝望地大叫一声“我命休矣!”,便狠狠地摔入了尘土,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
“恭喜种帅,贺喜种帅!几十年未有之大胜啊,哈哈……。”贾乃昌大笑道:“真是扬眉吐气啊!”
“是啊,我黄友在绥德待了这么多年,从未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
“嗯,”种彦崮对战果也十分满意,微笑道:“全赖诸位奋勇杀敌,才有此大胜。”
“我等只是附种帅尾翼而已。”贾乃昌连忙谦逊道:“此役全赖种帅运筹帷幄之功啊。”
“是啊,是啊。”众将领纷纷点头称赞。
种彦崮一边呵呵一边摆手谦逊,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美滋滋的小骄傲。
当日降服黄友后,种彦崮就想着设个局好好坑西夏人一把,来个敲山震虎。
种彦崮把想法一说,黄友等人大感兴趣,觉得大有可为。于是众人商议,打算来一个请君入瓮。
种彦崮一面让人放出自己率大军报祖父之仇的风声,一面令啰兀城、永乐城等沿途堡寨守军撤离,制造守军望风而逃的假象。同时令在威戎城的费通和贾乃昌领兵埋伏于开光堡西侧四十里的克戎寨,以半路截杀西夏败军。
贪婪成性的真埋太果然上当,不仅坑了自己,还坑了骨勒屈罗,两监军司的家当也基本被败光了。
“种帅,如今真埋太和骨勒屈罗兵败身死,咱们是不是趁势杀过去。”黄友摩拳擦掌,就想放手大干一场。
种彦崮笑道:“趁他病要他命,合当如此。”
“种帅,让我打前锋吧。”黄友眼巴巴地看着种彦崮,都五十来岁了,斗志还不是一般的昂扬。
“黄将军莫急。”种彦崮道缓了缓黄友的情绪:“我自有安排。”
“众将听令。”种彦崮正色道:“贾经略。”
“在。”贾乃昌见种彦崮第一个就点了自己,不由精神一振。
“你率本部人马回绥德,负责善后并清剿遁入山林的西夏残兵,务必加强巡查,莫要让残兵害民生事。”
残兵败寇对百姓的安全确实是个很大的威胁。
“得令!”
“其余各部军马在此休整一夜,明日兵发横山。”
“遵令!”
此时在开光堡,除去贾乃昌的本部人马,种彦崮集结的大军就逾八万。
白虎军除了驻守延安府的何正洪一军和在绥德善后的程喜半军,总共七万,另外还有黄友的一万人马,可谓军容整肃、斗志昂扬。
各将纷纷领命而去,各自指挥本部人马安营扎寨,一时间开光堡热闹喧腾,大胜之喜自不必提。
第二日一早,种彦崮点齐兵马,便一路北上杀将过去。
真埋太留在米脂寨的人马估计是早听到了动静,等种彦崮大军杀到时,米脂寨已空空如也。
“费通,速速集结所有轻骑,与我先行追击。”种彦崮令道:“其余人马急行军跟上。”
黄友见种彦崮没点他的名,急道:“种帅,让我也跟你去吧。”
“嗯,少不得你。”种彦崮笑道:“你是地主,这一带你最熟悉,我还指望你带路呢。”
黄友听了大喜道:“种帅放心,末将定不辜负期许。”
“走!”
种彦崮一声令下,一万轻骑拼命地追逐着惊风,卷起漫天烟尘,在蜿蜒的山谷中奔腾而去。
米脂寨离永乐城仅四十里,仅半个时辰,一万轻骑就拍马杀到,正好赶上永乐城和啰兀城里留守的西夏步跋子出城逃命。
“呀呀呀,哪里走!”
黄友怒目圆睁,暴喝一声,就冲杀了过去。
“费通。”种彦崮朝对岸的永乐城指了指,费通会意,领着一军渡过无定河追杀了起来。
两队人马在无定河两岸来回冲杀,只是一刻功夫,数千步跋子就如同掠过山谷的风,眨眼之间便消逝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