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究竟是从何而来?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为什么拥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武器和法宝?”燕英虹疑惑不已。
“可惜我的身份暴露了,若继续隐藏下去,也许能有所收获。”姜怜语恨恨地说,“不管怎样,他们害了我全家人的性命,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有多厉害,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讨回来!”
“他们一定在下很大的一盘棋。谁能想到居然连堂堂紫朱帝皇都成为了他们的手下!”穆迎萱指着远处的海面。
晏远波与满天秋战成一团,搅得海水翻涌、浪花飞溅。两人从水里打到天上,从天上又打回水里,不相伯仲。
“还有一人是碧颢帝皇!”姜怜语惊呼一声,弹指之后,她立马反应过来了,“莫非晏皇就是‘天市’大哥?”
“没错!”
在得到证实之后,姜怜语依然处于震惊之中,连连感叹,原来“天市令”的执行者并非是隐世的高手,而是高手隐藏了身份。
“我记得碧颢帝皇在上的排名更高。”何天遥道,“不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想来获胜也将是一场惨胜。”
“那可未必。”穆迎萱道,“之前在岩洞中时,满皇似乎话中有话。他对晏皇说‘既然你来到这个海底岩洞了,就不得不打下去。’言外之意就是只要出了海底岩洞,就不必再打了。”
燕英虹补充道:“后来他还故意放话引晏皇到海面上来,晏皇想必也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所以痛快地一路跟随到此。”
不愧是两大主事,察言观色的能力出类拔萃。
“那为何两人还在打呢?”何天遥疑惑地将目光投向远处被搅得波涛汹涌的海面。
海浪翻涌,泛出一个大漩涡,两位帝皇从漩涡里冲出,双方暂时停手,轻盈地立于海面之上。
“好了,不必再打了。”满天秋道。
晏远波问:“这里离海底洞窟并不远,你确定他们察觉不到?”
“那个海底洞窟只是一座监牢而已,你看见的那个姓罗的家伙只是个幻象,他的真身根本不在此处。那个女副队长已经走了,我们只要避开其他守卫的眼睛就没事了。”
晏远波点点头:“不知那些守卫为何不来阻拦?”
“守卫都很死板,只会遵从命令行事,和行尸走肉差不多。他们是不能离开洞窟的。”
“原来如此。”晏远波顿了一下,“不对啊,从水潭离开洞窟之后,就已经脱离守卫的视线了。缘何同我一直打到刚才才停手?”
满天秋笑了笑:“和你许久没有切磋,一时手痒罢了。”
晏远波哈哈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紫朱帝皇!”两人竟热情地握了下手。
三位主事与何天遥面面相觑,看来那两人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
笑过之后,两人言归正传。晏远波问:“满兄屈尊混进的海底洞窟当喽啰,想必是为了极其重要的事吧?”
“自然。你可知道‘八兽珍戒’之事?”
“前些日子我的确接到了一封关于珍戒的信。信上说江湖上闻名已久的‘陆苏奇戒’就是‘八兽珍戒’中的六枚。”
“八枚戒指牵涉到一个天机。这里不是久留之处,我们边走边说。”满天秋御剑飞起。
姜怜语上前对晏远波拱手道:“‘天市’大哥……啊,不对,是晏皇大人。这次虽然没能报仇,但好在成功地把人救了出来,也算是圆满行令了。不知以后……”
晏远波客气地点点头:“既然不能离开的洞窟那些守卫都是些‘行尸走肉’,知道我身份的这几人又都是自己人,那我这个‘天市令’执行者还可以继续当下去。以后我还是血骨坛的‘天市’大哥!”
三位主事闻言大喜,一起向晏远波道别。
满天秋忽而喊道:“喂,你就是那个毁了天绝塔的何天遥吧?”
“这个……”何天遥有点郁闷,明明只是天绝塔内的浓郁始气散去,而且并非出自他本意,为何江湖上人人都传天绝塔被他给毁了呢?
“这次‘八兽珍戒’之事也需要你的参与。你随我们一起来吧。”满天秋邀请何天遥同行。
此言大大出乎了三位主事以及何天遥的意料,就连晏远波也未曾想满天秋会这么说。
“我?”何天遥以前听萧天河提过“八兽珍戒”之事,也见过椋鹿戒,但他们并没有弄明白戒指中那两张“山水图”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我手里并没有‘八兽珍戒’啊!”他本能地怀疑满天秋是不是知道椋鹿戒在萧天河手中,想借他的关系找到萧天河。
“你可是此事的关键,不可不去!”满天秋不由分说,一把将何天遥拽上了挽棠剑,飞走了。
晏远波安慰三位主事道:“无须担心,有我同行。既然何公子是血骨坛的客人,我必定保得他周全!”说完,他也御起安陵刀,疾速掠海而去。
三位主事默默地目送三人的背影,直到他们化为天边的一个黑点,穆迎萱才叹了一声:“这个清微界,怕是要不太平了!”
“此话怎讲?”姜怜语问。
“就在前不久,‘踏月仙子’夏侯晴曾经来找过我……”穆迎萱话未说完就被姜怜语给打断了:“那个女魔头?她找你做什么?”
“稍安,其实当年‘白龙’主事与麒麟坛众人之死另有隐情。夏侯晴虽然有过,但并非刻意。”
姜怜语寒声道:“不管有意无意,反正是她害死了‘白龙’大哥和麒麟总坛的弟兄!”
燕英虹亦劝道:“这些年来,夏侯晴并没有杀过一个血骨坛的人,我对麒麟坛惨案也有所怀疑。而且这后面可能还有比‘红樱’所言更深一层的隐情。当你在海底洞窟昏迷期间,那个异族首领曾说,‘白龙’与‘黄狼’两位大哥之死都于他有关。也许‘踏月仙子’果真不是个坏人,且听‘红樱’把话说完。”
接着,穆迎萱就把夏侯晴带着霜雁戒前往长生神宫的事说了一遍。
姜怜语听完之后半信半疑:“‘火大妖’羽化天尊,长生神宫留有开门玄机……这些事那个‘天机’道友是如何知道的?”
穆迎萱道:“听说同去长生宫的那些人,几乎都是上有名的角儿。那个‘天机’道友即便再胆大包天,恐怕也不敢编造谎言戏耍那些人吧?我估计应该是真的。而且同行的人之中也有我认识的两位朋友,等他们回来,一问便知。”
“真的就更可疑了。他那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是如何洞悉天机的?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他的来路。”燕英虹道。
“我更在意的是,长生宫之行早已开始,此时恐怕都已经结束了。如果‘八兽珍戒’是开启长生宫的‘钥匙’,那开门之后就应该变成无用之物了。为何满皇会在此时提起此事?难道长生宫之行还有后续?”
这时,姜怜语慢悠悠地提出了一种大胆的设想:“铸出八枚珍戒,却只为了开启一道门,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八枚珍戒之中只需要一部分就可以开启长生宫的大门,试想,其它的戒指又有什么用呢?”
“木、火、金、水四大妖炸裂本属宝珠,于东、南、西、北四方之极羽化天尊……”穆迎萱将“天机”老者所说“神话”中的一句轻声重复了一遍。
燕英虹惊呼一声:“四方之极,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擎天神山?”
“更确切地说,是四座神宫,而四方擎天神岳,应该就在宫中。而长生宫正是那四座神宫之一!”姜怜语道。
奇妙,传说与现实竟然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