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挑眉看难得眼中出现疑惑的人,回头朝外吐了一口雾,稍蹙眉,过了会才缓缓回答。
会彼此互相帮忙,都会希望兄弟都能够好好生活吧,感觉不会有压力负担。
怕麻烦吗?
黄泉朝拂樱嗤笑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麻烦?虽然我们三兄弟都会自己隐瞒不愉快的事,但要是被哪个人知道了,当然不用多说就先看能帮什麽就帮了。
拂樱沉默了会,最後有些皱眉的问你们兄弟会有哪些肢体接触?
啊?黄泉罕见的征愣。
你跟你小弟或大哥会不会勾肩之类的。
会啊。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拂樱。
拥抱会不会?
这次黄泉瞪大蓝眸注视一脸问的认真的人,蹙了蹙眉,有些别扭有吧,偶尔大哥会这样,小的有时也会撒娇。
然後睨视拂樱你到底在问什麽?
问你怎麽跟家人相处。
废话…我是问你怎问的拐弯抹角。
拂樱敛下眼,脸庞轻靠膝盖,双手环住两腿。
我只是不清楚家人的感觉是什麽。
独自一人生活惯了,成了别人的家人,对於收养自己的人,自己除外表尽量保持自然外,内心仍小心翼翼的过生活,回忆起过去那人对自己的种种,说不出哪一种感觉才是对的,对亲人这块领域能懂的不多,并不排斥与那人的相处,惟心里某处就是会让自己浑身不对劲,然後随时间逐渐蔓延而出,会不自觉紧绷,无法清楚该用何种心态去面对枫岫,甚至有想离开的错觉。
所幸,暂时离开那里作短期的调剂心情,已过一个礼拜,在仅属自己一人的碎片空档沉淀不少。
不过对於枫岫,拂樱还是无法用一般认知套在对方身上并找出合适的态度面对。
那人表象从容随意,但拂樱清楚对方对自己一举一动都观察的仔细,且不会给自己有任何压力,只是这种感觉,留下的是更多的揣测与不解。
他懂人性,但不懂人与人间的每种感情,尤其是枫岫。
让他有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以往在自给自足的生活中,跟不同人的相处应对,他总能进退自如。
黄泉在旁看拂樱神色在本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开始黯淡,知道拂樱是被人收养而寄宿在他人家内,其余的本人并没有多说,微眯双眼。
你的养父对你怎样了吗?
拂樱摇头,然後起身家人的相处,跟你和兄弟那样差不多吧。想了想,照这麽推论应该要说其实他跟枫岫感情不错了?
黄泉盯着他没放养父会跟你勾肩拥抱?
拂樱轻应,开了门我要准备作早餐,要帮忙吗?
黄泉跟着起身,一同与拂樱往厨房前进,并开始动手做早餐,人沉默了会才出声。
有机会我去你家看你养父长什麽样子。
拂樱拿出冰箱的番茄和生菜,斜睨身边帮忙起锅煎蛋的人,抿了抿唇,在黄泉看过来的时候开口。
你看过他。
谁?
拂樱低头,将番茄去蒂清洗,微带僵硬的语气低沉回答。
枫律师。
黄泉瞪的比第一次的眼还大,还好他平时嗓音不大也不聒噪,要是御不凡老早惊声连连了。
平底锅上的荷包蛋哔哔啵啵的响,黄泉很快的收回神将蛋翻面,脑袋也同样迅速的冷静下来。
他不是才三十不到?光逻辑上就不合理,况且是法律上的不合法。
他是谁?拂樱用一种这种问题不用问的眼神瞄向黄泉。
黄泉收到後反应也同样了解答案,既然是知名律师,那背後的手段便可以把不合里扭转成合理…思此,那那名大律师对拂樱的举动就更不符所谓家人互动的逻辑了,对於身旁没有家人关系概念的好友,要解释起来并不容易,况且并不能马上作定论,所以黄泉打算不先多说。
抿了抿唇,将完整的煎蛋上盘,俐落的用单手自一旁的蛋盒拿蛋,敲锅打下。
你是对你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感到很奇怪?黄泉从旁侧问。
拂樱将番茄切丁,放到盘上说不上来,可能以前习惯一个人生活,别人对自己好会不能适应。
黄泉没再回应,视线仍专注在锅内的东西,空出一只手拍了拍拂樱的肩膀,心里开始打算如何能观察到拂樱与枫岫的互动。
众人陆续起床,吃过早餐後,尚风悦便拿了每人的和服过来,未曾穿过的三人拿到的是深海蓝底色配常见的白直条纹,拂樱与黄泉本欲拒绝,两人都没有兴趣在这类穿着上,不过在尚风悦拿出老师的架势出来,两人也只能沉默的托着衣服,在人的指导下更衣。
拂樱。御不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