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被母亲留下来,就在西屋的热炕上睡觉补充睡眠,他点头答应留下来的那一刻,分明看到母亲眼中泛起一层泪光,或许,将这里当作一个家,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孝顺。
康言和陈雨早已经领证,如今合法了,没有举办婚礼也是想着等到五一左右天气好了,要赶在陈昊的前面。在陈雨的房间内,洗了澡的康言正坐在那里,陈雨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不需要过多的演员,选择了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她将自己的人生都重新做了改变,更别说是脾气了,以前她那些小姐妹都觉得她变了好多,完全都认不出来了。
乔新梅每隔一个星期就会拾掇一下儿子的房间,哪怕是最喜欢的外孙,都不允许他到舅舅的房间来撒欢的玩,今天小家伙看到房间的主人回来了,就赖在房间内不走,直到陈昊又是将他举高高,又是陪着他玩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被母亲领走。
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安静,火炕给房间屋子里带来的特殊味道,两人都没有不习惯,温暖的被窝里有着橱柜内一些香薰包带来的味道,每一床被褥,看得出来母亲都细心的操持着,尤其是生怕儿媳妇不习惯,所有东西都是新的,且他们回来盖过一回之后都会洗干净,这些小细节都能够感受得到,那一夜车中感情的加深,在此刻更愿意彼此对视一眼传递爱意后,安然入眠,舒舒服服的补一觉,去享受整个家的温度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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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在家里停留了两天时间,第二天的中午在城里的工作室,招待了以前的一些朋友,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已经到了今天的位置就改变对这些人的态度,吃点饭,少饮一杯,聊上两个小时,有时候感情的维系就是这么的简单。
下午的时候,他带着小迪乘车到了紫晶城项目的外围,专门让安保将阻挡车子进入的石墩打开,内外各一条的商业街,他笑着给小迪介绍:“燕京我们继续努力,先在家乡弄两条街,另外我让人在你家乡那边也在找合适的地方,也买一条街。”
夫妻一条心之后,有些钱财的东西就会看的很淡:“怎么,姑爷孝敬老丈人的吗?”
陈昊笑道:“那是,知道我以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就是当个包租公,自己家就住在第一家,剩下的全部租出去,弄一个竹藤的摇椅,拿一把扇子,夏天的时候就坐在街口,旁边放一个塑料凳,上面放一个大杯子,里面泡上一大杯的浓茶,放一个收音机,听着评书,闭着眼睛享受这城市喧嚣后的一角宁静。”
小迪脑海中随即浮现出那画面,一个穿着无袖褂衫的老人,秃顶,微胖,小褂的扣子没系在一起,露着圆滚滚的肚皮,靠躺在晃动的竹藤摇椅内,而自己,则叼着烟,坐在屋檐下,正跟几个中年妇女打着麻将,这画面怎么越想越像是电影的情节。
两人似乎想到了一处,彼此对视,笑了,或许那样的生活注定就只能是想想了,就算未来真有一天会失去外在所有的光环,那也是至少二三十年后的事情,现在的他们,人生正处于最辉煌的阶段。
回到家中,家中好些亲戚都过来看他们两个,一大家人就在宽敞的客厅内,在网络上找到了视频,一起重温了一下他在奥斯6和斯德哥尔摩领奖的视频,以前你要问乔新梅和陈远平,什么是诺贝尔奖,他们两个完全是懵的,现在他们两个都能够跟你侃侃而谈一大堆关于诺贝尔奖的事情。
什么叫做为人父母的骄傲?
他们夫妇俩无比的骄傲,什么时候都是昂着头,自己家的儿子如今成为了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再不是从前那个拖累家里的淘气小子,想想不过几年的时间,生活的改变非是在不经意之间,是在轰轰烈烈的大变革中,乔新梅这一辈之前的几十年,从来没有想过现在以自己名字为户头的银行存折里,能有一千多万的存款,更没有想过自己在城里还有一套大别墅,自己的兄弟姐妹家里亲戚朋友都要仰仗着自家生活。
这些,你要说她不喜欢是假的,可她真正扪心自问过,如果这一切换取儿子能够平安的在自己身边生活,她会更喜欢后者,每一次儿子归来固然会喜笑颜开,可当他又一次踏上征程的时候,从他上车的那一秒,总会有一种别样的辛酸和不舍。
“孩子,妈妈知道你年轻要奋斗到更高处,不拦着你,但要记得,无论到什么时候,平安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