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那个便宜,两文钱一斤。”
都头那个气啊,重重把荷叶上的一颗酸菜扔进了酱缸里,溅起水花。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掌柜的就过来劝说:“小店是连锁的,每一种菜的定价都是多方考虑了才定的,官盐价格是二十文一斤,酱菜再不能便宜了。”
“放屁。”都头火了,一巴掌甩在了掌柜的脸上。
他想的是掌柜的出来了,怎么也得有点眼力劲,送几颗酸菜给他,可惜没如愿啊。
旁边金翠花怒道:“你干什么,谁给你权利可以随便打人。”
金翠花这几年掌管上千人的大厂的坊主,是柴安的义女,柴林都得管她叫姐,丈夫是刀盾营主将鲁达。脾气虽然挺好,但是多少受到鲁达的影响,有些火爆。
“打人,我还砸了你这店呢。”
金翠花道:“关门,暂停营业,叫护院。”
酱菜坊的护院可不是那种牙都没几颗的护院,而是正经八百的虎背熊腰的壮汉,从后院拿着钢叉就出来了。
这李都头一看,不能吃亏,调头就跑到了街上。刚好遇到了另外一个刘都头。
“哎呦,李都头,你这慌慌张张干啥去。”
“刘都头啊,我回衙门,叫人来砸店,那家卖咸菜的店铺黑心,卖的贼贵。”李都头说着就跑了。
刘都头正当值巡逻呢,想拦也没拦住。
刘都头就在那笑,旁边副手问:“刘头,你笑啥。”
“李都头要倒霉了,咱们不掺合赶紧走。”
副手不解,问:“一个咸菜店,还能干的过李都头?”
“记住咯,这是柴家庄的咸菜店,老板是柴大人的姐姐,刀盾营鲁将军的媳妇。还有人敢砸她店,你说这李都头是不是要倒霉了。”
柴大人是谁,那是天啊,在这比官家都大。至于鲁达不用说了吧,火爆脾气,连树都拔掉。
李都头回到衙门,他那一队的还有十几个。
“兄弟们,带好家伙,随我上街。有人竟然要拿我。”
众捕快一听,这还了得,都头都敢拿。
“走走,拿家伙出发。”大家准备水火棍,盾牌等等。
李都头这正摇人准备去咸菜店报仇呢。
忽然就听见外面马蹄声响成一片,一队五十名轻骑兵到了。
轻骑兵拿着弓箭,威压很大,这也是负责巡逻的,只不过隶属于轻骑营。
“李都头,自己绑上,还是让兄弟们动手。”
“自己绑,自己绑。兄弟们是不是有误会啊,就是想吃棵酸菜还吃出事情来了。”李都头说。
“是啊,一个月两千四百文的工钱,好日子不想过了啊。”队长笑道。
李都头捆起来,抓住了。
本来是些小事,最多开革了也就算了。
但是墙倒众人推,立刻十几个人去衙门告状。
其中有一个父亲,状告这李都头当年保护买卖人口的青楼,不让解救女儿,让女儿惨死青楼。
还真有这么一回事,细查之下,麻烦大了。判了个发配采石场,八年的刑罚。
从人人敬佩的都头,到采石场的囚犯,中间只隔着一颗酸菜。
这事只是个引子,因为沧州军拿下整个京东路非常迅猛,没有自己的捕快队伍,沿用的以前的老队伍,纪律散漫,吃拿卡要太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