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清廉的警察,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我这个声誉还在,那些人就不敢做的太过分。”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扭,但是却是对的,警局总需要有人去执行一些案件,秉公处理,那个人清廉而且能干,领导面对说情的人就表示老吴那个人死认理,我也没有办法等等。
这其实也是一种人情,有些领导会记在心中。
同时,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凝聚起来一个集体,他们是警局的脊梁,同时,遇到了事情,警局会想办法帮助他们的。
父女四人,围坐在桌前,听着父亲讲述着人脉和准备,这时候,也就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执法局的一位官员来了。
他提着两盒糕点,还有孙局长的嘱托,来见吴月芙,想请老吴和女儿去劝说一下沈渔,让他招供——孙局长说了,现在先不讨论吴月芙到底认识不认识沈渔,希望吴月芙劝说沈渔。
要挟家人亲人,让罪犯配合,这是很灵验的手段。
因为要吴月芙配合,所以执法局的态度很好,一副我为了大家好,沈渔会得到公正的审判等等,这位官员当然也隐晦的提到,吴月芙吴老师目前的配合与否,对事情的定性很有帮助,希望吴老师抓住难得的机会如何如何。
吴月芙不想去,但是吴铁军却答应了,他告诉女儿一定要去,任何时候保持接触才是最重要的,沈渔既然给了吴家这样的大人情,这时候能尽力就尽力。
吴铁军也要去,只有他去了,看到沈渔的样子,看到他被严刑拷打之后是不是软蛋,才能搞清楚下面该怎么做。
执法局的那名官员讲述了沈渔熬过了两次水刑,并且让吴月芙打扮的凄惨一点,涂点辣椒油到眼睛上,到时候以情动人,来劝说沈渔如何如何。
于是,吴月芙化妆用了整整一个钟头——父亲告诉她,不要着急去见沈渔,要变得磨磨蹭蹭,要拖时间,过了午夜十二点再出门。
吴月芙有点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她听从了父亲的话,在房间里慢慢的化妆整容。
当时钟敲响了12点的时候,车出了门。
车子向着执法局行进,十来分钟后来到了执法局的门口,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今天应该戒备森严的执法局,大门口没有守卫,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达的声音,一个车队向着这里而来,那是执法局在外的队伍,有人求助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
大家这一刻面容严肃,一群人拔出了枪,小心翼翼的向着里面推进,空气中的血腥之气越来越重,明亮的灯光下,不时有尸体出现。
“敌人是一个人,他没有先攻击配电室!”
对于超凡者来说,他们行动起来往往会选择晚上,漆黑的夜色会给他们最好的掩饰,而攻击一处建筑时候,会先攻击配电室或者电线等设施,但今天的攻击者却没有按照这个标准流程来。
“他们在拼命射击,但是挡不住敌人的速度……”
“墙壁被击穿,敌人有着极为锋利的武器。”
“只有我们的人死亡,没有别的敌人。”
“警告,敌人可能只有一人。”
前面的武装人员一个个紧张到了极点,在后面的吴月芙却看了父亲一眼,这里的人都是才遇害的,有些人的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而不是暗红色,说明了敌人离开不久。
这代表了什么?
父亲在出门前,告诉她一定要拖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
“有人活着,那边有声音!”
突然间,前方有人大声的叫了起来,然后一群人迅速的朝着那里而去,吴月芙也跟着大家,穿过了走廊,向着那里而去。
有人有节奏的敲击着铁栏杆,似乎还在唱着什么戏曲。
“是谁在里面,出来,不然格杀勿论!”
一群人来到了一扇门前大家紧张的举起了枪,对准着半掩的铁门,紧张无比。
“我站在城楼上遥望远方,敌人的狼烟四起……”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敲击着铁栏杆,唱着大家耳熟能详的戏曲,空城计。
二百年前,一位有名的统帅,在敌人入侵之时,大开城门,以空城计来吓跑敌人,后来的人编出了这个段子,广为传唱。
可是,里面的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唱戏?
有人忍不住了,轰的一声踹开了大门,一群人迅速的涌入其中,而吴月芙也鬼使神差的跟着进去。
牢房里、月光下、栏杆后,一位青年人,正微笑着用饭勺敲着栏杆,唱着空城计。
仿佛,这是他的舞台。
他就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