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人说“平身”,那个跪着的护卫只能一直跪着,这是规矩。
弄潮说:“现在,该给还没有醉倒的这个护卫继续灌酒了。”
跪在地上的护卫连忙说:“主人,请饶了小人吧。”
弄潮正色道:“你这个对主人不忠的狗奴才,不听主人的话。你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让主人高兴吗?”
混尚连忙走到跪着的那个护卫身边,俯下身子小声说:“你太老实了,不长眼睛,你难道不会佯装狼狈地酒醉让主人高兴吗?”
那个护卫听了,立即装醉倒在了地上,动作十分假。
弄潮喝道:“潮爷还未再次赏酒,他怎么就倒了?混尚教的吧?你们竟敢糊弄潮爷!”
混尚连忙说:“潮爷,小人哪敢呢?小人俯下身子想看看这个护卫脸上的酒色,谁知他竟然醉倒了,酒劲对他来说来得也太慢些了吧。”
弄潮说:“大胆,分明是你们合伙糊弄潮爷!夫人,上前察看,若他们糊弄潮爷,定不饶他们!”
狐秀应声来到那个护卫身旁,俯下身子,仔细瞧了瞧护卫的脸,看到了左脸上曾经见过的那块黑痣,说:“潮爷,这个护卫是醉死了,醉死了就无法张嘴喝潮爷赏的美酒了。”
弄潮说:“最信夫人,别管他了,咱们三个继续喝美酒。”
弄潮、混尚和狐秀又喝五吆六地喝了一阵子酒,显得十分热闹。
接着,混尚出了屋子,来到隔壁,对在那里的两个仆人和两个护卫说:“你们刚才将醉倒的那个护卫和那个仆人抬到哪里去了?”
四个人异口同声回答:“抬到他们卧屋里睡了。”
混尚说:“潮爷和夫人也醉的不行了,你们和我去把他们送到他们的卧屋里休息去吧。”
混尚带着四个下人来到屋子里,发现弄潮和夫人醉得半躺在筵席上,屋子里还躺着醉倒的那个护卫和小仆人。
混尚招呼着将弄潮和夫人搀扶出去。弄潮和夫人配合着搀扶的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屋外走。
“混……混尚,这两个醉倒的就让他……们在这屋里睡吧,筵席也不用收拾了。”弄潮对混尚交待,“若你不听潮爷的……话,明儿潮爷定要……杀了你和这两个醉汉。”
混尚满口答应着,指挥四个下人将弄潮和夫人送到了两人的卧屋里。
混尚安排好弄潮和夫人,指挥两个仆人将狄娃所在的那间屋子的门从外边锁了,将钥匙交给他。
混尚接着命令两个护卫和两个仆人在弄潮和夫人卧屋外边侍立,不得离开半步。
“你们四个下人,除夕之夜就在潮爷门外守岁。”混尚临走交待,“你们,相互监督,不得擅离职守,否则,明天老子报告大管家,定要恨恨地惩罚你们!”
混尚说罢,摇摇晃晃地走了。
定简灵匆忙从狐秀身边坐起来,狐秀伸手拉住定简灵。其实,他们都没有醉,是在演戏。
“灵弟,真希望我们彻底醉了。”狐秀轻声说,“那样,我们就会在这除夕之夜,在和新居寓所的一张卧床上,相伴而眠了。”
“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吧。”定简灵轻声说,“你觉得今晚的戏演得怎么样?”
“应该没有纰漏。”狐秀说。
“那就好,接下来的戏就看他们父子了。”定简灵边轻声说,边离开了狐秀的卧床。
狐秀躺在卧床上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定简灵听见了狐秀的长叹,摇了摇头,说:“秀小姐姐,灵弟今晚有事求你。”
狐秀喜出望外,从卧床上跳到了地上,说:“灵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