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奶沫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好饿,好饿,饿的胃里烧得慌,潜意识里控制着识海中的小人,寻到那桌子美味,可是吃完后,还是饿,再看向桌子,刚刚被自己吃完的菜又出现在桌子上。
她气的睁开了眼,还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即使没开灯她也知道自己是被眼镜男扶回来的。
又欠了他一次。
白天醒来时除了饿没别的感觉,此刻却浑身酸疼,她再次去了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自己换上新了纱布的脑袋,沉默了片刻,身上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没换过衣服了,难受的厉害,想到识海空间里的美食,她动作迅速的脱了衣服,正要解开胸衣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开了。
“你别拆”绷带两个字被陆仁嘉咽了回去,他一脸震惊的看着肖奶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还有胸口上那个很丑的刀伤。
肖奶沫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男人直勾勾盯着自己胸部的双眼,调侃道:“看完了吗?”
“啊?啊!不是,我不是!”陆仁嘉立马转身背对着她,慌乱的解释道,
“我听到声音,怕你拆纱布,你脑后的伤口已经结咖了,但是脸上的伤很严重,尤其是额头二次开裂,我用了不少药,你可别再折腾了。还有,你身上的伤,”
陆仁嘉的脸羞的通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还好背对着肖奶沫,不然他估计自己话都说不出来了。
肖奶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内衣裤,没觉得有什么,类似的泳衣广告,写真,杂志封面她拍过很多,所以没那么矫情。
“我要洗澡,你出去吧。”她声音不冷不淡的,不似之前面对肖央时的娇软机灵,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清冷。
陆仁嘉过去没接触过她,所以感受不到她的变化,听到她的话感激出了洗手间替她关好门,还不忘嘱咐:“那个,你当心点头上纱布别沾到水!胸口那个刀伤我之前不知道没帮你上药,你洗的时候小心点,别感染了。”
“嗯。”
肖奶沫从里面将门落锁,然后洗了个战斗澡,一出来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她回屋的脚步顿了顿。
“有事?”
陆仁嘉抬头看着她,此刻的肖奶沫还真让人升不起什么欲望,穿的还是之前那套脏衣服,头上包的好像木乃伊,陆仁嘉看着看着就笑了,“哈哈,别介意,就是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想起了木乃伊。”
原谅肖奶沫笑点和他不一样,所以实在笑不出来,气氛有些尴尬,陆仁嘉这时候想起自己要问什么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肖奶沫。”声音轻的好想不曾响起过。
“小奶妈?这名字有点怪啊。我叫陆仁嘉,大陆的陆,仁德的仁,嘉年华的嘉。”
陆仁嘉的话落肖奶沫抬眸瞥了眼他的表情,无奈的解释,
“生肖的肖,泡沫的沫。”
“哦,你叫肖奶沫,名字挺可爱的,可是你怎么性格这么冷那?女孩子要多笑笑,太冷硬没人疼的。”
肖奶沫:“……”
“对了,这是给你的,你几天没吃东西了,不过条件不允许你将就着吃点吧。”
肖奶沫看着男人手上的芝士面包,和一袋牛奶,她伸手接过,然后转身朝卧室走去,关门前淡淡开口,“谢谢。”
陆仁嘉觉得肖奶沫这个人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坏,虽然性格冷漠了一些,但是有礼貌,做事冷静干脆,不拘小节,就好像刚刚自己闯进洗手间,正常来说女生应该是两种反应,或者咒骂发脾气,或者哭闹让他负责,但是肖奶沫都没有,就冷静的说了句,看完出去,她要洗澡。
这样的她会是他们嘴里那个心机深沉害人性命的女人?他觉得不应该,摇了摇头,陆仁嘉也回房去休息了。
肖奶沫回到卧室可不是为了休息,她从识海空间里拿出了还冒着热气的米饭,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碗鸡汤。
宫保鸡丁,水煮鱼,还有烧鸡她没往出拿。几天没进食,她怕伤了胃,这些已经够她饱餐一顿了。
吃完东西把碗筷拍下来,然后送回识海空间。接下来就要汇聚星图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尝试着引导星光之力,可是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虽然能感觉到空气中有着微弱的星光之力,但是太少根本吸收不起来。
难道是屋子里不行,必须在外面?不管猜的对不对,她都要出去试试。
到了院子她打量了一圈,就角落里的大石头上能坐着,如果放弃石头她就要坐在地上了,肖奶沫直接盘腿坐在了石头上,闭上眼睛,重新尝试沟通周围的星光之力引入体内去汇聚星图。
这一次才刚刚开始引导,星光之力就好像大浪一般卷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内,第一张星图浮现在脑海,她第一次汇聚不太熟练,走错了好几次经脉的路线。
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新引导,终于成功的汇聚了第一张星图,星图成功的那一刻,直接幻化成比脑海里的星光球小了十倍大小的小星光球萦绕在星光球附近。同时星坠的使用仿佛心随意动,只要她想随时可以发出一击。
肖奶沫没去管这一大一小两个光球,而是开始汇聚第二张星图,她身上的伤没事,可是她是个女人,脸上的伤说不在意是假的,本来以为毁容就毁容了,可是现在自己有了治愈能力,那必须赶紧学会治好它。
伤疤这种东西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拖得时间越久越不容易去除。
所以比起其他星图,肖奶沫现在很强烈的想要汇聚第二张,可是一遍两遍三遍,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直到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她还是没成功。
就算她不嫌累想继续也不行了,因为天亮后她发现自己不能再吸收星光之力了!
这可不是好事,难道自己的异能以后只能晚上用?
她起身从石头上下来,随着她的起身,一阵灰尘四处飘荡开了,心里有事的肖奶沫没注意到刚刚坐着的石头缩小了一点。
她急匆匆的出了院子,一路疾走向棚户区的边缘,她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