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田当然知道青松,在哈市军统站站长徐百川暴露被通缉跑到山城之后,哈市军统站的实际掌控权就到了这个代号叫做青松的手里了。
这个青松非常神秘,在森田还担任关东军情报部副部长的时候,就作为专案搜集了不少线索,但到最后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突然再次听到青松的名字,森田的兴趣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见过青松吗?”森田又问。
“没有,他从来不露面,我们的联络都是通过死信箱来传递的。”马其祥道。
“那你知道青松的职业或其它用有的信息吗?”森田问道。
马其祥:“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森田不给马其祥思考的时间,加大了提问频率:“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军统的?怎么加入的?”
“一九三三年,还在日本上学的时候,我加入了东京反帝同盟,在别人的介绍下加入了军统。”马其祥道。
森田又接着问其它不相关的问题:“跟你接头的人有没有什么体貌特征,我需要你回答得具体一点,认真想一想,不要有任何遗漏。”
马其祥仔细回忆了一下,张口道:“那人的个头不矮,身高应该有一米八,中等体态,体重大概有七十到八十公斤之间,东北口音,是个左撇子,年龄约摸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
森田没听到他想要的内容,观察到马其祥眼神有几秒是飘忽不定的,显然是撒谎了,隐瞒了些什么,指着他道:
“你很不老实,还抱有侥幸心理,我没有时间和心情跟你耗费下去了,你会为你的不诚实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森田抓起电话,要到了大门岗,接通后道:“你们进来吧。”
“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打入了咱们警署内部,而且级别不低!”说完,马其祥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本来他还想着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而现在,不伤害到自己的同志,而从这一刻起,他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叛徒。
“再等等!”对电话说完后,森田又看向马其祥:“你这么说依据是什么?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像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挤出来!”
马其祥绝望道:“跟我接头,也就是给我下达命令的那个人穿了一件四零款的防寒外套,那件外套只有警佐以上衔级的人才会配发,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在警署的,他对我说过。”
“四零款的防寒外套装备得非常少,黑市上都没有售卖的。所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警署的警佐以上级别的人,而且从他的言行和举动中,我能看得出来,这个人非常干练,警惕性十足,应该就是警察。最重要的是,他的防寒外套的右肩上有一处很明显的磨损。”
森田点了点头,总算是得到点有价值的线索了,警务厅配发的四零款的防寒外套是关东军军方的库存,只有一千件左右,配发到哈市的也就二三百件的样子,而且都是有登记台账的。
再根据马其祥口述的这个人的体貌特征和磨损的线索,把人挖出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