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排在这一组的第一个,皮划艇就靠在一个高出几公分的倾斜的木台上。两个膀大腰圆的管理人员给他们一人一根长木棒作为划船的撑子,木棒刨得溜光水滑,戚维扬手小,握不满,一点儿也没有扎刺的感觉,他闻了闻,“上清漆了吧?”又看看苏笏,他握著刚刚好,也在端详著木棒。
管理人员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见俩人飞起一脚,戚维扬就觉得身下腾空而起,紧接著!一声便落在了水里,水花扑簌簌四溅,满脸都是,凉得人一了,是那些药的缘故吗?
戚维扬关切地看著他:“还是太累了吧,这一阵子忙著委托人的事情东奔西跑的?”
苏笏晒笑:“不至於。”就是跟著委托人有外遇的另一半逛商场,去酒店,累倒没有,就是腻味。
戚维扬喋喋不休:“我是想著到张川这儿来放松一下,结果这家夥也太放松了,直接给淋了个落汤鸡。唉,你刚才注意到没,没人敢泼他,我严重怀疑那帮人就是他叫来的……”
他说著说著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讪讪的放开,想了想,看看四周没人,鼓起勇气说:“那个……苏笏……我不是说让你睡沙发……其实……”
他越说头越低,只觉得头顶有视线烙得火辣辣地,不由得痛恨口齿十分之不利落,几乎没咬到自己舌头,刚想停下,那只手却被苏笏一把拽住,握在手里,愣住了。
苏笏若无其事地说:“手挺凉的。你刚才挨那两下浇得比较彻底。”
戚维扬低了头,想来想去,不知道该说什麽,就见苏笏带著他的手轻轻放在膝盖上,按住,低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坐过来一点儿。”
戚维扬没忍住,笑了起来:“已经顶著膝盖了,重心太偏会沈。”
苏笏切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沈什麽沈?你那同学和他的跟班不比咱俩胖,孙强陪著领导坐的局促的,我看他只有半拉屁股坐著,也没沈了。”
他说著,把戚维扬的手拉过来,在下巴上蹭了几下,青砺的胡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