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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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旼有已经说不出话,他的嘴唇颤抖著。

    戚维扬平静的说下去,他的左侧胸突突的跳著,仿佛那里不仅有他的心脏,还有多年前肖同亮的,在和他一起跳动著,他要替他把这句话说下去,谁也阻止不了他──

    冷酷的话从他的嘴里缓缓泻出:“你是双性人。你一直为此所苦,研究整形外科手术也正是为此,你一直苦苦隐瞒著,默默地继续著自己不能说出目的的研究。这个时候,陈冼出现了,我猜他大概是对你有感情的,你利用了这个机会,在动手术的时候故意动了手脚,把他变成了跟你一样的人,这样你就找到一个永远听你话、不会暴露你真实目的的同谋了。你用他做实验,成功了可以用在自己身上,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

    “……反正不过是一个怪物……”门轻轻的推开了,手里拿著一团白色东西的陈冼静静地站在门口。

    第一百一十二章 阿索德的报复

    光透过储藏室那扇门轻柔地洒了进来,站在门口的那个人轻飘飘的,看起来单薄的仿佛一个没有重量的影子。透过射进屋里的细细光束,戚维扬看清他手里拿著的那团白色的东西。是纱布,卷成不那麽规则的一个卷儿,也许正是刚才自己和李旼有用来防止他咬断自己舌头的那个。

    陈冼没有看著他,他的全部心神似乎都放在蹲坐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

    戚维扬顺著他的目光看去,李旼有低著头,仿佛不敢和他对视一般,瑟缩著,没有吭气。

    “你──”戚维扬开口,却不知道为什麽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果然是间断性的?”

    陈冼就像对著空气一般茫然地说:“我不知道什麽间断不间断,我只觉得自己的记忆有时候并不连贯,好像时间被人偷走了。”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柔和清亮的感觉,只是话语里似乎永远缺乏著感情,没有平仄起伏一般。

    戚维扬意识到他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

    陈冼伸直了胳膊指向苏笏:“那个人,我给他缝了针,裹了纱布,还喂了他药,他应该不会死。”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我进屋拿药,看见那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有一个大口子。我很奇怪,不记得他为什麽躺在这里,但是红色的……不断、不断地涌出来,只好用针缝上。他失去了很多红色的东西,我想柜子里的那些也许可以补偿,就让他喝了。”

    戚维扬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看了看闭著双眼一动不动的苏笏,暗自庆幸他并没有听到自己喝了什麽东西。

    他回过神来,突然发现那双亚历克一般的瞳孔正流转著,幽幽的望著自己。

    “你好像认得我,我却并不记得你。”

    戚维扬接不上话,心里却想著也许还是不要记得的好。

    “我不记得任何人,也不想记得,打我十七岁遇到这个人的时候,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他的眼睛转向李旼有,“对吧,大夫?”

    “可是你却并不这样想呢。”陈冼接著说,低低细细的声音就像空气中飘浮著的一缕纱。

    戚维扬做足了戒备,却没有闻到那股如影随形的甜腻香气,他的心咚咚地打起鼓来。

    “大夫,你告诉我,你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吗?”

    李旼有剧烈地发起抖来,伸手抱住了头。

    陈冼叹了口气,“难怪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看著他,许久,戚维扬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却觉得嗓子仿佛被糊住了一般,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有隐隐的撞击和叫喊声从储藏室门外传来。

    陈冼半蹲著,将纱布递给李旼有:“用来止血吧,大夫。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我总也……总也……控制不住。我拿著这个,不记得我做了什麽,没想到,打伤了你。这世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了。”

    他站起来,回过身向外走去。

    没有预想的冲击和愤怒,戚维扬呆立当场,他听著外面传来的叫喊声,看著瘫在地上像团烂泥一样的李旼有,意识到了什麽,想张开嘴,想喊住陈冼,可是仿佛有人在无形中捂住了他的嘴一般,他叫不出声来。

    只是呆呆的,看著那个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已经歪斜的门那头。几分锺後,他听到门锁清晰的喀嚓声,安静,然後一个男声怒吼著:“放下武器!”,混乱中,传来几声清晰的枪响,器皿打碎的劈里啪啦的破碎声,咆哮声,什麽东西倒下的声音,一片嘈杂。

    後知後觉的李旼有终於回神一般颤巍巍站了起来,歪歪斜斜地向前走了两步,还没走出小屋门口,外面的人已经踹开了那扇连接两个房间的支离破碎的门,边往里冲边喊:“举起手来!”

    好几柄枪指著自己,戚维扬冲那个见过几次面的平头小子喊起来:“苏警官在後面。”

    平头小子一愣,看了看,大叫起来:“里面三个人,找到苏笏了。”

    外面有男人的喊声响起:“外面解决了。就一个。死了。”

    戚维扬趔趄了一下,看见站在前头的李旼有轰然倒在地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适合

    苏笏真是懒得睁开眼睛,尤其是他听到陈锋关切地说:“王局长来看你了”的时候。

    还好张戈理没有来。不过如果张戈理也来了,说明他不是篓子捅大发了,就是老妈又施压了。

    两相权衡,後者更令人绝望,那意味著不仅篓子捅到了一定程度,而且还要忍受母亲、姐姐乃至张小茶一干人等的碎碎念,以及自己煞费苦心换来的自由工作权正处在一个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境地。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睁眼,偏偏陈锋还在旁边念经一样叫著,吵死了。

    王景宁不耐烦,冷冷地说:“医生说器官都正常著呢,没什麽大毛病,大概是天生娇贵,一直都醒不了,不然就是心里有鬼。”

    苏笏真想动动眼睫毛,做出一副在梦中悠悠醒转的样子,或者继续假寐,可惜他天生不是那块材料,无奈只好干脆利落的睁开眼睛,坐实了副局长“心里有鬼”的推论。

    陈锋一乐,“醒啦。”

    王景宁冷哼一声,“早醒了吧,能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