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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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景宁走到门口,病房的门是两扇合页,扶手是钢制的,没有锁,“开的是哪扇?”

    江帆的手指朝左边撇了撇。

    右扇门,王景宁想,他走到房间外面,伸手关上了门。门是向走廊的方向开的。

    他推开门走进来,沈吟著:“你说你看见他朝里面移动?”

    “……动了……叫……人来了…不见…”

    王景宁摆弄著那扇门,有些奇怪,如果江帆能从床上看到走廊上那个窥探者在移动,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遮蔽物,那就意味著右扇门几乎开到快到墙壁的地步。有这个必要吗?如果要往里看打开一条缝不就行了?还是当时这个人已经准备再次犯案,却因为江帆叫声引来的医护人员而匆匆离开了?

    王景宁看看陈锋,“我们出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听说你们考虑转院?”

    林鑫一愣,“就是觉得这里不是很方便,人来人往的,胥大夫又出了车祸,想著……”他转头看看江帆,“……想著要不转回去?”

    江帆没有回答。

    王景宁转了转眼珠,“我觉得可以,最好立刻就办,不过我们要安插人,全天24小时陪同,”又对陈锋说:“你来,让周锦回去。”

    他推开门出去,陈锋跟在他身後问道:“您是觉得……”

    王景宁头也不回:“有点儿古怪。”

    他们绕著医院走了一圈儿。三院有东、南、西三个门,西门和南门繁华些,西门出来向北是戚维扬住的跃云轩小区,南门出来对著大马路,走两步就是地铁站,人山人海,基本属於全市最拥堵路段。东门出来是一个由北向南的单行道,街道两边都是寿衣花圈店,路北口正在修缮中。北边没有门,是由西向东的单行道,王景宁他们绕过去看了看,医院东北口是停车场,地面是外来车位,地下是医院内部车位,有两架电梯分别通往急诊楼和住院部。

    王景宁若有所思,嘱咐陈锋从包里掏出纸笔,把医院的平面图画了下来,然後又进到三院里面整体看了看构造,以前竟都没有往这方面留心过:三院的楼据说是按照什麽欧洲著名建筑大师的巨作设计的,住院部和急诊楼各呈半圆状分布南北,除了西门留了个进出的口外可以说画了一个圆,江帆住的神经外科所在的侧楼在建筑构造上既不属於急诊楼,也不属於住院部,样子怪里怪气,真要说的话像是个尖儿冲下的直角,直角圆心连著住院部的一侧,神经外科就在那个尖儿上。

    王景宁坐在住院部西面那个小花园的花坛上,接过陈锋画的从美学角度看毫无可取之处的图来,扑嗤一乐。陈锋红了脸,挠了挠头皮,“我小时候美术课一直不太好。”

    王景宁对此没有作出评论,他仔细看了看,问道:“你觉不觉得什麽地方不对劲儿?”

    陈锋把图翻来倒去的看了看,“这楼也太难看了吧,侧楼是个‘人’字,急诊楼和住院部合成一个圆,您看这倒过来像不像个囚犯的‘囚’字?”

    王景宁瞟了他一眼,心说你小子想象力还挺强,陈锋闭嘴噤了声。

    王景宁思索著,突然说:“你记不记得那个出车祸的胥大夫在江帆说病房有人闯入的第二天曾经说过,神经外科住院部这个门只能通过西门进来,而西门晚上是有保安的,所以他当时坚持认为有人闯入不是医院的失职?”

    陈锋钦佩领导的记忆力之余,使劲儿想了想,好像是有这麽回事儿,那个小眼睛横眉竖目的大夫当时一个劲儿嚷嚷西门晚上有保安,而医护人员根本没有治安义务,“不过当时他们也承认住院部侧楼的门没有锁啊?”

    王景宁点了点头,“没错。但是从这个门进来势必要经过西门,而保安坚持说那个时间他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进来。”

    “医院的保安不可能那麽仔细吧?再说那个人也有可能是从别的门进来的。”陈锋被医院保安拦过,对他们工作评价不高。

    “是有可能从南门,甚至东门进来。问题是,不管从哪个门进来,如果从侧楼西面的这个门进,都会被保安看到,当然,也存在保安没注意为了逃避责任说谎的可能。而另一方面,如果是从侧楼东面进,势必要经过护士办公室,护士们是不休息的,她们肯定会发现有奇怪的人过来,除非……”

    “除非这个人不奇怪。”陈锋站了起来,“您是说,也许这个来窥探的人是医院内部的?”

    “是有这个可能性。”

    王景宁说完,也站了起来,因为他发现有一个女人正急急往这边奔来,而这个女人,他们俩都认识,陈锋更是瑟缩了一下。

    方台台径直跑到他们面前,平视著王景宁说:“你们是警察吧,我要提供一个情况。”不等两人回复,她紧接著说:“我怀疑有人篡改医生处方和医疗记录。”

    王景宁“呵”了一声,“越来越有意思了。”

    101-109章

    第一百零一章 苏警官的失误

    这几天真是疲於奔命,苏笏想。他觉得累,脚上像灌了铅,连轴转几日下来,饶是年轻结实也有些受不了。有趣的是,这种生理上的疲累和心理上的兴奋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时间、地点都吻合,而且陈冼还存在疾病造成的生理兴奋,有可能因此导致冲动性犯罪……会不会就是这个人?

    苏笏看著从医生那里要来的书,那是一本颜色豔丽的书,讲述的是油画的技巧,他不懂画,只是觉得厚重粘腻像是颜料要掉下来一样,倒是跟陈冼的画有几分相似。翻开书,总觉得有股不好形容的味道,像是一股病态的甜香味儿,有点儿像杏仁,但是又怪怪的,总之不怎麽好闻。

    苏笏想,如果这是陈冼的香水味儿,他或她的品味可真不怎麽样,这味道令人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