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独和木单却没有动,看着部飞动手,也是看着部飞送死。
石凌飞左手两指伸出,夹住了他的剑尖,部飞想要撤剑,当然撤不出来,少林二指禅的威力,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藐视的。
接着石凌飞从桌面下的铁伞中拔出一柄剑,刺入了部飞的喉咙,石凌飞的剑原本就要比司马鸣快上很多,部飞挡不开司马鸣的剑,当然也就闪不过石凌飞的剑。
对于石凌飞而言,这当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招,然而对于部飞而言,这一招却要比闪电还要快几倍。
任留也已出手,剑尖快速地削向石凌飞脖子,他以为石凌飞出剑快,部飞既已死了,他收剑就没有再快的理由,所以他这一剑,出手极缓,抬起手时,却迅如猎豹,等这一剑到达石凌飞喉前,已成绝杀之剑。
可这一剑竟是没有砍下,石凌飞收剑时已经顺便割开了任留的喉管,他的剑与石凌飞的距离,足足还有七寸。
石凌飞的剑已经插入到铁伞中,部飞任留二人瞪着两双怨毒的眼睛,趴倒在桌子上,到死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先出手的是自己,先得手的却是石凌飞。
麻独冷冷道:“江湖上盛传石凌飞攻击力不高,防御力却堪称江湖上的第一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石凌飞道:“所以二位此时若是想走,我不会拦你们。”
麻独一愕,恍然说道:“司马鸣也说让部飞和任留三十招,可是一招刚过,他就砍断了他们的肩膀,我看着别人上过这种当,若是自己再上一次,岂不吁腐得很?”
石凌飞笑道:“我却不是司马鸣。”
麻独道:“可你也未必比司马鸣高尚多少。”
石凌飞淡淡道:“这倒不假。”
麻独道:“所以我们今天一定会和你动手。”
石凌飞道:“好,那你们就动手吧。”
麻独冰冷的脸上显出一丝笑容,道:“我们绝不会先出手!”
石凌飞问:“为什么?”麻独道:“因为我们看清了部飞和任留是怎么死的。”
木单道:“后发先至,以守代攻,这是你的套路,只要我们不先出手,你就拿我们没办法。”
石凌飞摇头冷笑,问道:“你们知不道驴是怎么死的?”麻独和木单不语,石凌飞冷笑道:“是笨死的!”
麻独和木单手上青筋凸起,紧握着铁链。
石凌飞也不再坐着,从桌子上捡起部飞和任留的剑,慢慢站起,双手持剑,慢慢抬起。、麻独和木单两人却开始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脚步,向内室移去,内室中躺着苏苏,他们若能成功地挟持苏苏,便有机会活着出去,石凌飞若是来救,便势必要先出手,一旦石凌飞出了手,他们就有机会击倒石凌飞。
但是他们还是忽略了一件事,石凌飞的剑后发先至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剑有够快,对付这种快得看不见的剑法,唯一的解决方法是比他更快,而不是等着他出手。
石凌飞出了手,他跨出两步奔到了两人的身前,正当两人以为得计,双链企图将石凌飞穿透的时候,石凌飞的剑却先刺入了他们的心脏,一分都不差,因为石凌飞这种做大夫的人,心脏在什么地方是再清楚不过的。
石凌飞冷冷地道:“石燕在哪?”麻独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微笑:“你不会知道的!”石凌飞道:“我可以自己找。”
说完了话,石凌飞在他们额上一按,两人登时便死去,仰躺着倒下,石凌飞这是却转身到了他们背后,双掌一拍,把他们扔到了外面,又过去拉起部飞和任留,轻轻叹道:“早知道要杀你们,便不浪费那么多的灵药了。”说罢把他二人也扔出,摞在麻木二人的身上。
接着,石凌飞走出房间,把一个瓷瓶摔碎在他们身上,转身走入房间,瓷瓶中的粉末飘出,散落在四人身上,只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四人就变成了一滩尸水。
石凌飞是不是太歹毒了一点?
秋风呼呼地吹着,就是在屋里,石凌飞也禁不住这冷风,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忙走入房间,给苏苏又换了条更厚点的被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苏苏身上蔓陀罗的毒大部分虽已被石凌飞驱出,但是还有少部分的毒仍残余在体内,并且已经深入到心脉中,此刻的状况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植物人。
但是此时,苏苏好像是在笑,她在笑什么呢?是不是在为石凌飞说她是欧阳啸的妻子一事而高兴呢?
朱县令还是冷冷静静的做着,却显然有点坐不住了,午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麻木不仁他们却还是没能回来,朱县令怎能不急?
薛虞霏笑道:“公公若是有点冷了,我可以去给你做一碗热汤喝,暖暖身子也好。”
朱县令冷冷道:“我的身子还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倒是小虞你,该多加一件衣服才是。”
薛虞霏是真心的,所以朱县令也不是虚情假意的,两人现在是对手不假,但是殷郊叫了朱县令三年父亲,薛虞霏和他的公媳关系自是不变的。
但是现在,朱县令却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淡淡说道:“他们不回来,我的事情也要做!”薛虞霏道:“既然如此,便请公公动手吧。”
朱县令道:“你现在不像身上有伤的样子,我要是现在和你动手,是不理智的。”薛虞霏笑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朱县令道:“如果你做了对不起儿子的事,我是不是有足够的权力来责怪你?”薛虞霏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朱县令轻轻转着茶杯,道:“你藏个男人在屋里,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吗?”茶杯忽然飞出,旋转着斩向屋上的大梁,一人从房梁上倒着落下,一翻身,落到了朱县令面前,这人手中横着两把削铁如泥的镀金青铜剑挡在薛虞霏身前,竟是冥剑。
茶杯蓬的一声穿透屋顶,在房上碎成了碎片。
外面忽然传四五声拔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