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同时在防范着傅齐。
傅昌仁面对红衣修士和鲛娘、段离等人时,几名迅速收缩,时刻准备阻拦傅昌仁,而牛旺在他们的保护下,还在移动着四周的树木。
虽然进展缓慢,但流转万杀阵终究会被破除。
傅昌仁尝试着攻击了一招,几名修士同心协力,一起出掌,把傅昌仁的攻击化为乌有。
从张一行的反应看,张一行对几名修士反击傅昌仁的攻击好象十分满意,专心和傅齐对抗起來。
傅齐的身影在张一行身前四周变化十分迅速,游移不定,张一行的天音法术要打着他确实不容易,除非他确认张一行再也不能使出扣天指法术,才会发动一次厉害的袭击。
傅昌仁第二次攻击五人时,他启动了牛旺正在移除的一颗树木上的符咒,那个树木立即从中间炸裂,放出一团烟雾。
牛旺一个愣神,就把手中的树木掼到很远的地方,这个爆炸沒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是傅昌仁并沒有希冀这个符咒能伤人,它只是一信号,是在提醒傅齐他要发动进攻,同时也希望能引起张一行注意力的分散。
傅昌仁第二次对五名修士的攻击,只是假象,他真正的目的,是借他们的打击之力,对张一行实施一次突然袭击。
在几名修士的还击下,傅昌仁借着几名修士的灵力,全力一扑,已在张一行身周一丈范围。
傅昌仁对准张一行,立即打出了蓝色火焰。
张一行似乎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声炸响中,反应稍稍有些迟钝,他看到傅昌仁合力扑來,匆忙间打出了扣天指。
张一行随后看也不看这记扣天指的效果,就把身子一缩,往后退去,躲避着傅昌仁的蓝色火焰。
傅齐早在等着这一刻,张一行这一躲避,几乎快要撞到了傅齐的怀里。
傅齐诡异地一笑,双手齐出,直向张一行身上插了过來。
傅齐的灵力和元神都要胜过张一行,只要他这一招落实,张一行绝无幸免之理。
然而,在傅齐发出攻击之前,他就看到张一行右手捏了一个手势,向他一推。
这个手势就好象张一行把他当成了一支鲜艳的花朵要采摘一样,看上去随心所欲,沒有丝毫灵力。
紧接着,张一行应用蛤蟆跳身法,一闪而逝,已经和五名修士站在一起。
傅齐的攻击就好象比张一行施了定身法一样,沒有发出來。
傅昌仁看着傅齐,感觉有些奇怪,怎么傅齐的身体忽然之间高大了许多,难道他恢复正常了吗。
傅昌仁总希望傅齐恢复身体,因此看到傅齐身体的变化,首先想到的是傅齐的病情,而沒有想到这是傅齐中了张一行天音法术时的反应。
被天音法术击中以后,组成傅齐身体的微小部分就会开始断裂,这种断裂经过传导,会传遍他的全身,使他的身体开始扩散,看上去就像他的身体在长大。
傅齐身体的变化越來越大,越长越高,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轮廓。
傅昌仁眼睛一瞬之间,就连这种轮廓也看不见了。
齐儿再也不会活转过來了。
傅昌仁有些迷惘,有些失落,甚至还有一些宽慰,一种解脱。
齐儿还是去了。
随即,他胸中便升起重重怒火,恨老天为何对他的齐儿如此不公,竟然不给他的齐儿一个机会,只是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顿时,他对身周的所有事物都充满怒火,好象齐儿的离去是它们造成的一样。
天地,树木,人,甚至是自己,都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他要撕碎这苍天,他要毁灭这大地,他要对抗世间所有的一切。
傅昌仁双目血红,目眦欲裂,状若疯癫地冲向张一行等人。
他的头上、手上、胸上,已经泛起熊熊火焰,在灼烧着他的身体,但是他一无所觉。
张一行和其他五名修士迅速后撤,不再与傅昌仁缠斗。
傅昌仁接受不了傅齐已死的打击,接受不了他这些年的努力终成泡影,接受不了沒有傅齐的孤单曰子。
他疯了。
他恨自己,怎么沒有找到能使齐儿回春的妙手;他烧自己,以反抗老天对他齐儿的不公。
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倒在他亲手布置的流转万杀大阵内,倒在了他的齐儿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