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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为己有第20部分阅读(2/2)

来,摸到身边没有人,会吓一跳。

    她实在熬不住,便偷偷买了周五晚上的航班,飞到上海给他惊喜。打车去他的酒店,车上接到他的电话:“宝贝,刚怎么关机了?”

    她在飞机上,自然没开机,今夏撒谎:“手机没电了,刚在充。你现在在哪儿呢?”

    “应酬完刚回酒店。对了,你明天回家,记得把那几盒深海鱼油给带上,老人家吃了好。”

    “好。”

    两人絮叨了一阵,陆川说:“宝贝,我想你了。”

    今夏轻轻嗯了声:“我也想你。”

    “乖,再忍几天我就回来了。”

    “嗯。”

    “那你早点睡,先挂了。”

    “晚安。”

    收起手机,今夏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直奔他房间。

    陆川拉开门,眼前站着自己日日思念,以为远在天边的人,向来灵活的大脑也短路了会儿,才一把将她抱个满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骗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

    陆川紧紧地拥着她:“什么时候买的机票?”

    “前天。”

    “行啊你,瞒了我三天。”

    今夏吃吃地笑,陆川这才松开她,拎过她手上的包:“进来。”

    今夏挑眉:“就这么放我进去?屋里没藏个娇什么的?”

    陆川挑起她的下巴,微眯起眼:“本来准备藏的,不过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今晚就勉为其难地享用你吧。” 说着就一把拉她进来,门一关就将人压到墙上开始脱衣服:“宝贝,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都憋好几天了,再不泻火就要废了。”

    今夏挣脱他朝浴室逃,边跑边笑:“我刚下飞机,你让我先洗个澡。”

    陆川跟着就追了进去,结果澡是两人一起洗的,浴室里做了一次,抱回床上又做了一次,这才勉强消停。

    躺在干燥的床单上,他从背后抱着她,十指相扣,交握在她胸前,情到深处,不由自主地又提起那件事:“宝贝,跟我回去见家长吧。”

    今夏安静了会儿,轻轻点头:“好是好,就怕他们不喜欢我。”

    陆川干咳了两声:“如果我没估计错,他们可能不会太喜欢你。”

    今夏已经猜到这点,这也是她一直惧怕的原因,不过她还是踢了他一脚:“你这样说,根本不是在帮忙好不好?”

    “我怎么不是在帮忙,我是合理地降低你的预期值,免得你到头来失望。你不要奢望他们喜欢你,只要不讨厌你就行,爱你的活我一人干就够了。”

    今夏噗地笑出声来,猫似地蹭了蹭他:“那你给我说说,你爸妈都讨厌什么?”

    陆川就开始给她一一细说,像学生考试之前,老师给划重点一样,聊到半夜都没有睡意。两人约好,等到他出差回去以后,就安排时间,带她去见家长。

    ☆、56

    陆宅。

    书房内阳光充沛,红木书柜里齐整地码满军事书籍,陆章远坐在桌前,手里握着本线装的孙子兵法,旁边紫砂茶壶袅袅地冒着白雾,一室安宁。

    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不疾不徐,陆章远视线集中在手里老旧泛黄的纸张,沉声:“进来。”

    陆川推门走入:“爸。”

    陆章远抬了下眼,旋即又低了下去,拿过茶杯浅呷一口:“什么事?”

    “我准备下周六晚上带女朋友回家,希望您抽时间见一见。”

    陆章远抬起头来,手里的书也不由自主地慢慢放下,安静须臾:“下周的事现在说不好,到时候看。”

    “爸。” 陆川难得耐心:“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我不希望您能喜欢她,只希望您尊重她。”

    陆章远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头一低,道:“出去吧,我在百~万\小!说。”

    陆川固执地站了会儿,想再说点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一转身便走了出去。他不需要今夏得到他的认可,作为子女,他的义务便是知会到他,而不是令他满意。

    -

    周五晚上,今夏如他所料,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陆川捉住她的胳膊,将她箍进怀里:“这么紧张?”

    “嗯。” 今夏皱着眉:“比高考还紧张。”

    陆川失笑:“有我给你做后盾,你怕什么?而且你再不睡,明天哪有精神去见我爸妈?”

    今夏苦着脸央求:“要不你打晕我吧?打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川掐了她脸一下:“睡吧,别想太多。明天白天还有时间,到时候再愁也不迟。”

    今夏想想也是,有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烦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于是眼一闭,心一横,逼着自己入睡。

    翌日,她在衣橱前翻箱倒柜,隔一会儿就拿出一件在身上比划:“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

    连续被问几次,陆川太阳|岤有些疼:“昨天你不是已经选好了么?”

    “今天我又觉得那件不好了,不是很庄重,会让人觉得轻浮。” 今夏看了看手上的裙子,自顾自地摇头:“这件也不行,太死板。”

    “宝贝,你的衣服都很正常,穿什么都行。” 陆川走过去,替她选了一件深咖底色的小碎花连衣裙,娇俏可爱,又衬她肤白:“听我的,就这件。”

    一锤定音。今夏把其余衣服都放回衣橱,接着继续折腾其他,头发是披散着还是束马尾,是化裸妆还是素颜,带不带配饰,鞋子穿哪双……

    原本看似充足的时间,在犹豫各种选择中慢慢流逝,等她捯饬好自己的装束,他们正好卡着点儿出门。她把头发高高扎起,打了层轻薄的粉底,眼尾处沿着睫毛根部瞄了一点眼线,好显得有精神,毕竟是去见司令,部队里的人,恐怕最见不得人精神萎顿。

    陆川父母早年住在军区大院儿,后来搬了出来,陆母喜静,陆父就在市郊的别墅区买了套房子。

    由于路况良好,陆川他们到的时间,比预计还早了一刻钟,陆宋瑞闻亲自来开的门,她身着素雅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面容素净,气质温婉,身材偏瘦,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虽然已到中年,但仍然可以看出,当年她必定是个冰山美人胚子。

    一对上那双清淡的眸子,今夏便浑身紧绷起来,就连脸上的微笑都由内而外,变得僵硬,一碰就会碎,陆川察觉她的紧张,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介绍:“妈,这是我女朋友今夏,这我妈。”

    今夏机械地点头:“阿姨你好。”

    陆宋瑞闻略微打量,轻点下头:“你好。” 中庸之姿,无可称道,亦无挑嫌,两字评价,尚可。

    陆川领着今夏进屋,屋内装饰古朴,彰显着浓重的中国风,客厅有宽大的黑檀木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古玩,今夏走得战战兢兢,对眼前的事物既感到好奇,又不便张大眼睛使劲多看,匆匆扫了几眼,就收回视线。

    陆川将带来的礼物递过去:“给你和爸带了些见面礼。”

    陆宋瑞闻伸手接着,礼节性地回了句:“谢谢。” 跟着将礼物递给候在一旁的张嫂:“去放起来。”

    陆川拉着今夏到实木沙发坐下,环视屋内一圈:“爸呢?”

    陆宋瑞闻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就坐,似乎有些尴尬:“你爸还在军区,临时有事儿耽搁了,我已经打过电话催他,让他赶紧回来。”

    陆川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没打算说破,免得让今夏伤心:“没关系,他一向军务繁忙,有个突发事件什么的,很正常。”

    陆宋瑞闻也清楚,这话儿子虽然是对着自己说,但实际上是说给他女朋友听。她不由看向今夏,微笑道:“不知今小姐是哪里人?”

    今夏毕恭毕敬:“我是山西人。”

    “今年多大了?”

    今夏怕她嫌自己小,不懂事,便说:“今年该满二十四了。”

    “那你父母身体可好?”

    今夏犹豫地看了眼陆川,陆川朝她点头,她这才慢吞吞地说:“我妈早年就去世了,我爸身体一般,有些老毛病。”

    陆宋瑞闻安静片刻,接着问:“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今夏有些尴尬,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自己的裙子下摆:“我爸现在没有正式工作,在小卖部做临时工。”

    陆宋瑞闻难掩神色错愕,沉默着没有再问什么,张嫂端茶上来,打岔了会儿,跟着陆宋瑞闻起身:“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

    今夏待她们走远,才小声地对陆川说:“完了,你妈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陆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今天只要做到让他们不讨厌即可。”

    今夏垂眉点头,张嫂从厨房出来,招呼:“可以吃饭了。”

    陆川拉起她:“走,带你去洗手。”

    今夏一愣:“不等你爸了么?”

    “不用等了,他事情多,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

    在餐桌入座,五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已算丰盛,陆宋瑞闻对今夏道:“别客气,多吃一点。”

    今夏点头:“谢谢阿姨。” 待她夹了第一筷子,她才伸手夹菜。

    “今小姐,你跟我们陆川是怎么认识的?”

    今夏一滞,脑子有些空白,事先准备好的答案一时想不起来,陆川见她发呆,及时插话道:“妈,这个问题你该问我才对,我们是工作认识的,我追的她。”

    “工作认识?” 陆宋瑞闻柳眉微扬:“莫非今小姐从事的是房地产相关的工作?”

    今夏回过神来,忐忑地点头:“我在仁恒地产,是建造师助理。”

    “你大学学的是建筑方面的专业?”

    今夏摇头:“不是,我学的是数学。”

    “在哪所学校?”

    今夏报了自己的大学校名,之后显然阿姨对她没有多少兴趣,再没打听过她的什么,倒是和陆川闲聊起一些琐事来,她插不上话,只好安静地埋头吃饭。

    席间陆川体贴地给她碗里夹菜,今夏朝他使眼色,两人相处有段日子,自然心有灵犀,陆川立即会意地也给妈碗里夹了些过去:“妈,您多吃点儿。”

    陆宋瑞闻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微笑地对陆川说:“你现在倒是比以前孝顺。”

    陆川笑着看向今夏:“还不都是她孝顺,顺便也带动了我。”

    今夏不好意思地垂着头,陆宋瑞闻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吃过饭后,今夏站起身帮忙收拾餐具,陆宋瑞闻劝阻道:“不用收拾了,张嫂会拿去洗。”

    “没事,我来洗吧。” 今夏觉得今晚可能没给人留下太好的印象,不由自主地想再做些什么。

    “我跟你一起洗。” 陆川也站起来:“妈,我们去洗碗。”

    陆宋瑞闻知道拗不过自己儿子,只好放任他俩去了,待他们把厨房收拾妥当,三人重又坐回沙发聊天。陆川和陆宋瑞闻都在等陆章远回来,只有今夏不明就里,以为陆爸爸真是军区有事,赶不回来,还暗自松了口气,而陆妈妈虽然总是微笑,看不出明显的喜恶,但至少给人感觉随和,容易相处。

    等了很久,陆川终于拉着今夏,起身告辞,陆宋瑞闻送到门口,嘱咐陆川:“有时间多回家来看看。”

    陆川点头,今夏朝她挥手:“阿姨再见。”

    两人坐上路虎,车子缓缓朝外开出,今夏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好累。”

    陆川笑了笑:“我妈这人其实挺容易相处,等你跟她熟了就好了,今天你太紧张,才会觉得累。”

    今夏活动着肩膀:“是啊,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多说多错。”

    陆川打开冷气,视线落在对面缓缓驶来的一辆车上,顿时阴郁下来,今夏察觉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目光看去,是辆军牌吉普:“这是你爸的车?”

    陆川点头,收回视线,今夏见他仍在往外开:“我们不回去么?”

    陆川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走都走了,还回去做什么?以后再说吧。”

    ☆、57

    陆章远推门进屋,陆宋瑞闻就迎了上来,有些责怪:“怎么才回来,人刚走了。”

    陆章远解开军装的第一粒纽扣:“知道,回来的路上看见了。”

    “没下车见面?”

    “有什么好见,又进不了陆家的门。”

    陆宋瑞闻唇齿间泄出一声叹息:“这孩子看起来倒是老实本分,就是家里条件差了点,别的倒没什么。”

    “人心隔肚皮。卖国贼都长一脸汉j样,那是电视里才这么演,现实中你能从面相上看出什么。”

    陆宋瑞闻给他奉上热茶:“话也不能这么说,川儿不小了,看人也有些眼力,我见他挺喜欢那姑娘,所以人品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章远摇头叹息:“他冷静时看人倒还准,可是喜欢上了,这眼力价就得大打折扣。”

    “就当你说得对,那你也不能因为不喜欢人姑娘,晚上就不回来吃饭吧。” 陆宋瑞闻剜了他一眼:“川儿可是亲自给你交代过的,他哪回像今次这么慎重,你这样故意不来,又要生出嫌隙。”

    陆章远喝口茶,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顺眼就容易发脾气,我不来才好。对了,那姑娘什么背景?”

    “母亲过世,父亲在打临时工,好像身体不是很好,她自己在地产公司做什么助理,名字叫……今夏。”

    陆章远盯着杯里浮沉的茶叶,没再开口,陆宋瑞闻推了推他手肘:“老陆,你又在想什么?适可而止啊。川儿都多大了,好不容易带个姑娘回来,你就算不喜欢,也先忍一忍,多接触接触再说,别又一冲动搅黄了,到时候川儿不认你这个爹,我还要他认我这个娘呢。”

    陆章远敷衍地点头:“行了行了,我知道分寸,你就别操心了,早点去睡。”

    待到陆宋瑞闻上楼,他才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郭毅啊,你替我查查陆川现在那女朋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郭毅是陆章远手把手带过的兵,跟陆家关系很近,退役以后开了家私人保全公司。接到陆章远电话后,他当即答应了下来,但陆川小时候抱着他大腿喊过叔叔,他膝下无子,把陆川当成半个儿子看,思量片刻,他还是给陆川打了过去:“小陆,你爸果然如你所料,要调查你女朋友。”

    “好,那就按我告诉你的汇报,谢谢郭叔。”

    -

    傍晚时分,今夏卡着点儿下班,从仁恒总部的写字楼走出时,远远看见路边停着辆军用吉普,顿时想起上次去陆川父母家,和陆爸爸的车擦肩而过的事。那时没有下车见面,她倒是松了口气,现在想来,却有些遗憾,这种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免得还要为下一次见面提心吊胆。

    将视线从吉普车上移开,她朝公交站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余光中出现了一个矫健奔跑的绿色身影,她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来人牢固地盯着她,直奔而来,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请问是今夏小姐吗?” 士兵在她身前笔直地站定,问话只是客气,他确定没有认错人。

    今夏有些纳闷,犹疑地点头:“是。请问你是?”

    士兵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们司令想见见你,请跟我来。”

    今夏恍然,难怪那车看起来眼熟,根本就是陆爸爸的车,想到这里,心一下子高悬起来,神经也一丝一丝,尽数绷紧。没有任何预告,就直接找到她的公司来见她,此举何意?

    她忐忑地走到车前,士兵拉开后座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前排另一个士兵推门下车,为两人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往里瞄了一眼,陆章远端坐其中,视线坚毅,盯着前方,并未看她,侧脸的轮廓和陆川有几分相似,深邃刚硬,整个人精神抖擞,不怒自威,尤其是笔挺的军装上金闪闪的肩章,威严到让她的呼吸都迟缓起来。

    上车,她拘谨地坐好,怯生生开口:“叔叔。” 话说出来才发觉细若蚊蝇。

    陆章远微侧过头,快速打量她一眼,果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