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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为己有第12部分阅读(1/2)

    在她体内,他趴在她身上喘息,身体严丝合缝,交换着体温,车内,一片旖旎。

    但还不够,还不够。

    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直接把羽绒服套在她身上,开门,下车:“穿上鞋出来。”

    今夏光着脚踩进雪地靴,拉好羽绒服下车,有些木然。陆川拽着她手腕,将她拉进电梯,进屋后,他直接把她抵在玄关的墙上,拉链一开,里面又是风光一片:“我曾经告诉过你,沾上别人口水的东西,我不会要。你一定,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今夏盯着他,面无表情:“我没有跟你以外的男人睡过。”

    陆川沉默片刻:“我很想相信你。” 且不论那花,向南会送她这么贵重的首饰,不就是睡过以后的补偿。

    很想相信,意思就是不信,今夏从不知道,原来他可以如此蛮不讲理。

    不对,他对待女人的逻辑,一开始就是简单而粗暴,是她自己忘记了,被他之前温柔的假象所蒙蔽,却忘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微微地笑起来,带了几分轻佻和妩媚:“既然您觉得我弄脏了,不如我们就这么算了?” 她忽然觉着有些累,想放弃。

    陆川勾起嘴角,冷冰冰地睥睨着她:“你以为这场游戏,可以由你喊停?” 她就如同一只寄生虫,他是她的宿主,离开他,她死路一条。

    只是他更气的是,她可以这么轻松,甚至随便地说出算了,他自问这么些年,没有对一个女人,像对她那样上心和在乎,可是很明显,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心都没有放在他这里。

    今夏一点一点地收起笑容,沉默地望着他,陆川脱掉她的羽绒服:“既然你知道你的处境,那就要学乖一点,以后不可以再惹我生气。”

    今夏垂下眼睫,那一刻她明白了,她一定得想办法离开这个男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软肋,并打算以此作为要挟。内心深处,她曾天真地想过,如果他对她有情,能否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现在看来,他不仅不会,反而会以此为筹码,禁锢她的自由。

    这世上,有人因为懂得而慈悲,有人因为懂得而残忍,那些因为懂得而残忍的人,会更残忍,更会残忍。

    陆川脱掉自己的衣物,欺身压了上来,抱住她臀瓣将她托起,双腿拉到他腰上环住,从下方进入,狠狠地抵着墙来了一次,之后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回卧室,又不知道折腾了她多少回。他是真的在实践自己的诺言,要将她累得不能再伺候第二个男人。

    事后今夏蜷成一团,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陆川见她仍是背对自己,觉得异常烦躁。抓过被子替她盖上,他翻了个身,也是背对着她。

    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通往女人心的路,是阴道。

    他自问在通往她心的路上,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她去仁恒,不过很短一段时间,竟然就和向南勾搭上了,难道她就一点也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焦躁地想着他们的关系,快到早上他才睡着,片刻后手机闹铃响,他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走到玄关顿了顿,又转身折了回来。

    轻轻推开卧室门,被子隆起一小团,她仍在睡,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想看看她。蹲□来,他才看清,她紧皱着眉,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发白,身子似乎有些抖。

    他心一沉,忙伸手探向她额间,一片滚烫。匆匆找出衣服替她穿上,他抱着她冲出家门,今夏靠在他怀里,眼前一片模糊,呼吸渐重,思绪陷入黑暗之前,她听见耳边有个愧疚的声音:“对不起,是我不好。”

    ☆、28

    陆川风驰电掣地将今夏送到医院,沈昱已经安排好病房,给她挂上水以后,他瞥见她衣领缝隙,白皙的颈项上,布满欢爱过后的红点。

    轻轻咳了声,怕惊扰今夏休息,他把陆川叫到病房外:“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就不知道节制,把人弄成那样,你开心了?”

    陆川一语不发,低头盯着手中的物件,刚才替她办就医卡,拿了她的身份证,上面生日那串数字,赫然正是昨天。

    昨天他把她从头到脚,蹂躏了个遍,像是要捏碎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却不知道,那是她的生日,本来应该高兴的日子……

    沈昱见他皱着眉头,一脸自责,再联想之前他抱着她冲进医院,心急火燎的样子,知道他确实是担心她,就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哥们儿,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如果你喜欢这丫头,就得用心抓牢了,要是再抱着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到手的鸭子可是会飞走的。”

    陆川抬眼,本想瞪沈昱多管闲事,可是那凶恶的眼神在半路就熄了火。一个人对你有没有感情,不用说,是察觉得到的,眼神,呼吸,小动作……

    诚然有演技精湛的戏子,可以将不喜欢硬生生演成喜欢,不爱硬生生演成爱,但他的小今夏,火候还差得远,亦或者,她根本不想那样表现。她在他面前,从来都只是恭顺,却不踊跃,看似周到细致,却夹杂着自制的疏离,与其说她是他的情妇,不如说是床伴兼管家。

    沈昱说得没错,他一直就是抱着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哪怕知道她对自己无心,但是只要绑她在身边就好,等到有朝一日,自己腻味了,就一拍两散。

    但是眼下,她和向南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你先替我看着她,我去打个电话。” 陆川扔下这句,走向安全出口。拨通向南的手机,他开门见山:“向主席,那条手链我会还给你,以后还请你离我女人远一点。”

    “……陆局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请今夏小姐去帮我试试那条手链,不是送给她,而是送给你的。”

    陆川一愣:“什么?”

    “准确地说,是送给你未婚妻的,算是一样结婚礼物。”

    陆川沉默片刻:“我要结婚的事,你告诉今夏了?”

    “没有,这不是我该管的事。”

    陆川不知怎的,竟松了口气:“这件事我会看着办,还麻烦向主席不要插手。”

    “没问题。”

    陆川顿了顿:“……为什么你偏偏找她去帮你试首饰?”

    “这只是个巧合。昨晚正好在公司门口碰见她,下着大雪,她又没带伞,冻得直哆嗦,我看在陆局长你的面子上,打算送她一程,途中顺道去了趟珠宝店,就麻烦她帮我试试。”

    陆川琢磨片刻,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他也觉得依照今夏的性格,做不出脚踏两只船的事,而且她天天和他睡在一起,身子上要是有个什么印迹,他一定会发现。昨天是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来。

    挂上电话,他回到病房,沈昱见他来了,就识相地退了出去。他坐到床边,今夏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额头依旧渗着冷汗,呼吸也有些重,嘴唇苍白干燥,让他忽然有了种想要润湿的冲动。

    俯下|身子,他吻上她的唇,湿糯的舌尖轻轻描绘着她双唇的轮廓,片刻后他松开她,审视眼前泛起水色的唇瓣,满意地坐直了身子。

    细细擦掉她额头的冷汗,把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他握住她没有扎针的手,指腹轻柔地在上面摩梭。他没有忘记,甚至惊讶自己没有忘记,他和她有过一场关于周广福的讨论,那时他对她说,周广福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她说的却是,他结婚了。

    如果她跟一个男人的重点,在于那个男人结没结婚,那她要是知道自己结婚的消息,很可能会退出这场游戏。

    幸好,她不必知道。

    他要她依附于他,不能轻易地离开他。就算他结婚,对他们的现状也不会产生影响,他还是会跟她在一起,对她好。

    今夏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她睡了整整一天。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高悬的药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脑子里模糊地闪过几个画面,大多是关于昨晚,陆川如何折腾她,导致她现在躺在这里。

    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药液还剩一大半,等到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病房里没有别人,她只好摁下了护士铃。

    “能不能把这个给我摘了?” 她指着手上的针头对护士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待会儿回来接着输液,可以吗?”

    护士为难地看着她:“小姐,哪有病人输液输到一半,要求暂停的啊。”

    陆川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饭盒,看见有护士在:“什么事?”

    今夏一愣,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护士指着她说:“这位病人说有事要出去,要我给她暂停输液。”

    陆川把饭盒放在一旁,走到今夏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那动作极为暧昧,和亲昵:“什么事?我替你去办。”

    今夏微微别开脸:“你让护士先出去。”

    陆川遣散护士,坐到床边,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现在可以说了吧。”

    今夏就那么看着他,视线不算冷,不敢冷,却透着一股子寒意:“你昨天没戴套。”

    陆川顿时明白过来,眼睛微微眯起,牙根有些紧:“所以你,要去买避孕药?”

    今夏淡淡地道:“昨天不是我安全期,难道你希望弄出人命?”

    陆川视线牢牢地锁在她身上,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两遍,眼神锋利得如同要活剐她。她总是有办法让他重新认识她,别的女人想怀他的孩子他都不给机会,她倒好,像是生怕怀上了,会倒大霉一样。虽然昨天他并没有要让她怀孕的意思,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他也没想过补救,但是现在她不想怀,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伸出一根手指,他勾起她的下巴,颇有些玩味:“你是在担心,怀上我的孩子,就逃不掉了,是吗?”

    被猜中心思,今夏心中一惊,沉稳地反击:“你怎么不担心,如果我怀孕了,你会甩不掉我?”

    陆川一笑:“我当然不担心,如果怀孕了,你一定会打掉。”

    他话里带着张力,似是有些咬牙切齿,今夏却十分意外,没想到他把她的想法吃得这么透。

    “你以为没有孩子,你就能离开我?” 陆川神情逐渐倨傲起来:“没有我,你爸爸和奶奶住哪里,收入从哪儿来?以你的薪水,难道还能兼顾三个人的房租,生活,以及你爸的医药费?”

    今夏陷入沉默,陆川接着道:“虽然人人都在呼吁平等,但真相是,社会有阶级性。你处在一个低层次的阶级,要么你就辛苦地捱,要么就依靠高层次的阶级。以你的人生,你早该明白,人跟人的命运,大不相同,不是吗?”

    今夏望着他,心像是陷入了黑洞。他说得没错,人和人的命运,大不同。

    半岛城邦小区的花园凉亭里,时常围坐着下象棋的老头,她曾经和他们攀谈过,原来他们都是拆迁户,开发商一户人家赔了几套房子,现在他们就靠着收租过日。那个时候房价还不怎么高,所以也没看出多两套房有多大的优势,但是随着城市的扩建,这个小区的地价迅速增值,不夸张地说,在这里,你随便砸中一个老头,那都是千万富翁。

    她也曾愤世嫉俗地想过,那些老头,既没有学历,也不会英语,更不会什么微积分,甚至连赖以谋生的手艺他们都不见得有,就靠着运气摊上几套房,一套房收着上万块的租金,这样小日子就能过得滋滋润润。他们的孩子,基本是随便找个工作混日子,挣的钱够自己花销和旅游就行,每年都至少出国一次,生活不要太惬意。

    她没有那种命,她还在生存线上挣扎。

    陆川见她盯着自己,半晌都不出声,心知刚才的话过重了,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他在她耳边喃喃:“别想太多,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以及你的家人。”

    今夏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眼睛却有些酸,所以她终究还是得,寄人篱下吗?

    见她依旧沉默,陆川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没想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只是她的态度始终让他放心不下,非得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不会飞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换了个话题:“那条手链,你上班的时候拿去还给向南。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今夏闷闷地点了点头,陆川见她终于给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去拿移动输液架:“你先去刷个牙,我买了晚饭。”

    在医院住了一晚,隔天今夏就出院了,陆川强迫她在家多歇息一天,第三天才去上班。

    她把那条手链装在一个小小的碎花布袋里,带到公司,给向南写了封电子邮件,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在办公室,她把链子给他送去。公司通讯录上,可以查到向南的座机,但她有些怯,不敢打。

    早上发的邮件,下午才收到回复,他让她现在上楼,等下他有会要开。

    蹬蹬地跑向电梯,到达向南所在楼层,坐在办公室门外的秘书告诉她,向主席交代,让她把东西放在他桌上就行。

    今夏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向南不在,她依言将手链放到他办公桌上,视线自然地落在旁边一个引人注目的物件。

    大红色的硬卡纸,烫着金边儿,是张喜帖,平整舒展地被摊在办公桌中央,正对着她的方向,今夏余光扫过那帖子,瞥见落款人姓名,依稀写有陆川两个字,顿时一惊。犹豫片刻,她还是伸出手去,拿起那张喜帖,仔细地再看了一遍落款人名字,的确是陆川,婚期在,两个星期之后……

    ☆、29

    还有两周他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她?今夏手里攥着那张喜帖,竟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知道,分开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料到会是这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她原以为,他们的分开一定有迹可循,譬如他开始不再关心她,譬如他开始晚上不回来过夜,譬如即使他回来过夜,碰她的次数也逐渐减少……她一直相信,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信号,可以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可是眼前这,算怎么回事?前两天他还为向南的事吃了一场飞醋,种种小心眼的迹象都表明他仍想独占她,但是他却一直背着她筹划结婚?

    这又是怎样的一场婚姻?还有两周就要举行婚礼,准新郎却还在和别的女人同居。她越想脑子越乱,门口忽然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她赶紧将喜帖放了回去,站得脊梁挺直:“向主席。”

    向南走到桌前坐下,不动声色地合起那张喜帖,放进抽屉里:“链子装这里了?” 他瞅着那个碎花小布袋问。

    今夏点头:“是。”

    “要是没什么事,回去工作吧。”

    今夏迟疑片刻,问:“向主席,为什么您要让我看到这个?” 他让她上楼,却不在办公室,喜帖就那么摊在桌上,明显是故意要给她看。

    向南抬起脸,凝视了她一会儿:“坐吧。”

    今夏在他对面的软皮椅上坐下,向南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反说:“告诉我你的决定。”

    今夏思虑片刻,轻轻勾起唇角:“向主席希望我是什么决定?”

    向南微愣,上下审视了她一遍,换了个问题:“你需要什么帮助?”

    今夏沉默良久:“我可能,会需要很多帮助。至少,我希望您能保住我的工作。”

    这份工作,是向南看在陆川的面子上给的。自己和陆川提分手,最理想的状况,是他爽快放人,最坏的状况,也是最有可能的状况,是他利用自己的弱点进行要挟。

    保住工作?言下之意,是她要跟陆川翻脸。向南眼底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精光:“虽然招你进来是给陆川面子,但这段时间,你的勤奋和认真我都看在眼里。只要你没有违反公司政策,仁恒不会随便开除员工。”

    今夏安静地望着他,聪明人不必把话说得太直白,向南已经给了她承诺,只要她不犯错,仁恒不会因为陆川的原因炒她:“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公司对于经济条件困难的员工,有没有提供借款的帮助?” 虽然她从陆川那里挣到一些钱,够她撑个一年半载,但往远了看,在她翅膀长硬之前,还有段青黄不接的日子。

    “公司倒是没有这个政策。” 向南双手交握,往椅背上一靠:“不过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