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晃动,一抹青光忽即自圣王座下那一方孔洞中传出,清新之气有如一道春风般掠过整间大殿,而圣王手中也多了一只金色的老鼠,只见鼠眼乱转,似有恼怒的模样,口中不知嚼着什么,到好像正在吃东西时被人提了出來,
手提着灵宝鼠的尾巴,初时圣王还有些想要炫耀的意思,可是当那一抹浓郁的药香自灵宝鼠口中传出时,圣王不由脸色一变,转而变成愤怒之色,
“以灵宝鼠的天赋,圣王不会在意这些灵草吧。”眼见灵宝鼠完好,杨霖不由喜上心头,但见圣王的怒意,显然是对灵宝鼠吃了那青园中不少仙草灵花有些舍不得的模样,声音似有调侃的说道,
“一盏茶的时间应该够你两个闲谈的了,一会我在來时,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圣王冷哼了一声,将灵宝鼠扔到杨霖面前,手抚那还未闭合的青园洞口处,缓缓闭目,似乎在查探园中的损失一般,
“大哥,你怎么变成条小蛇被人抓了,快变回人形,给我拿盒药丸,生食灵草,实在是太难吃了。”瞥了眼前的墨玉蛇一眼,灵宝鼠已直切的感受到那种熟悉血脉的气息,口中边嚼边说道,
结界并不是只将杨霖与灵宝鼠单独关在一起,而是将圣王也同样笼罩在其中,倒使得一人一兽谈话时颇有些执拗,
向上撇了一眼,杨霖轻摇着蛇头,与灵宝鼠闲谈起來,各自叙述起分离后的经过,杨霖也知道了灵宝鼠如何会落到圣王手中,送上山时的牛录却是极容易从其相貌上分辨出來,只是灵宝鼠不识那送上圣王殿的是青云哪一家族,
正闲聊的起劲,忽然间,殿梁上的神兽形态急转,仿佛受到了惊动一般,而圣王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急忙从青园中收回神念,正向殿外望去时,只听一声洪亮的声音自殿外传來,
“南苑步栾,请见圣王。”脸色稍趋,圣王似乎极讨厌听到这个人名一般,正想回绝之时,忽听脚步声响,一道紫影已出现在门口处,借着月光,高大的身影拉的极长,脸系黑带,更显得有些深沉,
虽然目不能视物,但神念同样可以感知到四周的情况,只是身入圣王殿,步栾却未感直接将神念探的极远,若不然到是会直接看到一蛇一鼠相处融洽的异景了,
擒住杨霖一事,圣王也不想太多人知晓,若不然之前也不会瞒着步栾和青云族人了,见步栾不请自入殿中,圣王急忙挥手将一蛇一鼠收入一道法力结成的土黄色囚笼中,投入青园之中,
兽影轻动,似乎极为敌视面前这位不速之客,圣王脸色更是铁青,甚至已到了即将暴发的边缘,不过回头一想步栾身后那一位合体期老怪,长吸了一口气,似有恼意的说道:“常闻南天殿直达天底,不知是否也可随意登殿。”
南天殿便是南苑部族那位太上长老的修炼供奉之所,若沒有召见,自不会有人敢只传一句话便冒然闯入,圣王此语到是对步栾的不敬深有怒意的责备了,
“事出有因,还请圣王勿怪。”步栾深施一礼,到是露出一幅自与圣王见面以來重未有过的尊重之色,语气一转说道:“佛国道石僧小徒已醒,现正在殿外登青苔阶,说有事启禀圣王。”
“如今杨霖也成青云之敌,杀死了他一头灵宠又算得了什么,让道石僧回去吧,改曰再登阶相见。”一听是道石僧那个小徒醒了,圣王顿感无趣,初时杨霖未反,到是查实一下那曰的事情,也好是否真的有人在设计陷害杨霖,
而此时杨霖已伏罪被俘,想必这件事与那三大家族也有关系,再查下去也沒有什么必要了,
“圣王仁心,但事情总还是有个结果为好,若不然事后青云山乱了,只怕圣王也不想吧。”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可是步栾还是说出口來,仰首挺胸,直面对圣王,到好像是一件事关天南的大事一般,
清风穿梁而过,月色投影兽形,殿中沒來由的一阵压抑,虽然步栾看不清圣王的脸色有多难看,不过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杀机,
似乎费了不少的气力,步栾脚步稍显沉重的向殿内走來,直走到殿前居然圣王丈余处时才停下脚步,沉声说道:“南荒三大种族,人族以青云、南苑最强,兽以穷奇、九婴最凶,但还有一族,不知圣王是否忘记了。”
杀机渐消,圣王不由稍楞,摇头笑道:“木灵一脉地处偏南,少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