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假山,过独院,经一片竹林花园之后,才停到一处木屋前,修缮的极长的雨檐,将整个木屋遮掩的极暗,透着一股极为古老的气息,
嘎吱一声门响,老仆已轻轻将门推开,恭敬站在一旁,伸手向内做请姿说道:“小友请进屋稍候,一会皓少主便会來引小友前去客厅。”
“多谢前辈。”客气了一声,杨霖已步入屋内,并不是杨霖不小心,而是刚才已用神念探查过,屋中却无一人,而且杨霖也有一种感觉,齐家确实想向自己证明些什么,
屋门未关,老仆便转身退去,阳光虽未透入屋内,却也显得光亮,到沒有关门后想像中的那种黑暗的感觉,
圆桌宽椅,一身青衣整齐的挂在屏风后衣架之上,屋内一座三尺余高的玉台蒲团,上铺翠绿嫩草,正是那曰在圣王殿处,因鄙视圣王的作风,而沒有试坐的润心草,
草上鲜嫩,四周的灵气缓缓相聚而來,杨霖不由向四周望去,整间屋内摆设极为考究,居然按聚灵阵布下了许多的极品晶石,到是一处极佳的修炼之所,
屋内似有清风穿堂而过,毫无气闷之感,端坐润心草制蒲团之上,到也极为舒服,试探一下,可以联系到留在客殿下的分身,杨霖缓缓闭上双目,调息起來,
曰升中杆,屋外的温度已明显提升了许多,而屋内却依旧清凉,全然沒有变化,本只是调息,并未入神,忽听门外传來脚步声,显得有些极重,到好像是來人有意让杨霖听到一道,
“兄弟可休息的好了,现在便随我走吧。”來者正是齐皓,此时正站在屋门口处,双手负后,一头黑发虽然随意的披散肩后,却是理的极顺,显然是经过一番修整,
“走吧。”轻笑了一声,杨霖已起身下地,便准备向屋外走去,“兄弟是否换一身青衣已做掩饰。”见青衣未动,齐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你看这样还需用得到吗。”说话间,杨霖已隐去身影,在齐皓身前走了两圈,只见其脸色满是惊讶,现出一丝力不所及的模样,
“这到是不用换了,兄弟还有这等手段,那曰我要与兄弟斗法,到是兄弟过谦了。”齐皓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巧技而以,现在可能走了。”做了有请式,齐皓又恢复了初时的意气风发,大步向前院走去,便走便问道:“兄弟这功法好生奇特,我居然都感觉不到兄弟到底隐在何处,难道便沒有破绽不成。”
“只要不动用法力,便沒有破绽。”
“噢。”长出了口气,齐皓再不说话,在前引路,
路行无阻,过拱门,步入长廊之时,便可听到前方的厅堂中时而传出阵阵欢呼之声,显得极为热闹,
“兄弟跟紧我些,堂中只归虚后期的全有七八位之多,若是露了行踪,便说是我请來作客,这有一面令牌,乃是齐家宴客的手令,有令在便是客。”一块青玉雕成的条纹玉符,用如意红绳结扣,到也显出几分贵气來,齐皓手持着玉符,随意的在手中找着旋转,似乎在玩耍一般,
玉符一闪忽然消失不见,好像被丢飞了一般,齐皓脸上一喜,继续向前走去,只是片刻后,脸色又变得有些阴沉,仿佛什么计谋沒有得逞一般,
角落里,杨霖随意用冰封将玉符封住了气息,望着脸色稍有变异的齐皓,脸上露出一丝轻笑,暗道,果然有诈,
过别门,人流渐多,往來的仆人紧张的忙碌着,同是身着青衣,但侍女小厮之类的青衣明显面料上显得有些软塌,不似齐皓那般周正笔直,
登堂拜寿,自有人在门外口接待,时不时的传出某山,某洞,某族來人,早有人迎上前去,一阵互相拍马送词的迎好,接到后院大堂之中,
若论年岁,齐家老祖却是青云山上年纪最长者,给齐家老祖叩首,却是多数來访者必坐之事,只几位似丁祟,梅肃之类的稳坐侧位,笑看场间,
一位面白苍老的老者恭敬的叩过头后,齐家老祖极自然的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忽见齐皓自后堂走來,身边不见一人,不由一楞,再见齐皓点头,方才回过正神來,继续闲谈着,不过目光却是向四周紧扫,
却不知,老祖身后的侍女身边的拂尘轻动,好像被风吹过一般,也无人去理会那一丝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