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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人家还是学生呢第7部分阅读(1/2)

    本来也没觉得身边能有谁可以利用得上这个机会,因此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是看着我又哭又嚎的嚷嚷着要避开杜昇,脑子里就突然灵光乍现的想起这事来了。

    我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出国这事,很是可行。

    首先我可以躲开杜昇。it业就那么大,杜昇又是it的龙头老大,什么业界最新最尖端的科技资讯我们都要唯他马首是瞻,只要我在d城,只要我不转行,来来回回的就总是难免要跟杜昇打交道的。即便大多时候我不必去亲自接触他,可是身为it这个圈子里的人,每天“杜昇”这俩字在我耳朵里进出的次数说什么也不会少得了。

    再有,如果我出去了,也算是帮我妈圆了个超级美梦——她自打我小时候开始就在我身上种下了长大以后出国留学的美梦了。

    我现在正在读研二,出去的这一年就相当于在国外读了研三,然后回国就可以直接毕业。这么看来出国这一年不仅没有耽误我的时间不说,我还可以利用这一年的时间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实在是一举多得。

    d城对我来说既是爱情萌芽的开心地,又是爱情消逝的伤心地。如果不是还没有毕业,我肯定一早就逃回家里去了。所以眼下这个公派出国的机会,我一定要争取到!

    我把我的打算跟我妈在电话里报备了一下,我妈听完之后果然如我意料的那样激动得不得了,她让我觉得女人一旦多年夙愿终于能得以实现的时候,让她年轻十岁根本就不是梦。我妈在电话里雀跃得简直就像个花季的懵懂少女一样,她难得的有点控制不好自己声音的音量和频率,嗓音洪亮而高亢的对我说:“品品,你终于想开了!你终于肯出去了!妈太高兴了!”

    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我妈的话说得实在是让人容易想入非非,就跟我在里头待得特爽说死也不出狱似的。我说:“妈,你就不担心我出去了之后不想回来?”

    我妈说:“啊呀,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担心呢。以前所有的智慧和精力都放在怎么能说动你让你出去的问题上了,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担心了,品品,你不会不回来吧?”

    我真是汗湿衣衫了!我妈越老越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可爱了,不过她的这种单纯可爱却让我在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对亲情的浓浓依恋来。我说:“妈,我回来,我在那边没有几个可以听得懂我讲笑话的人,多没劲,我回家天天给你逗乐子多好啊。”我妈让我哄得别提多心花怒放了。

    之前我说死也不出国,是不想我妈为了这事去动用老夏家的银子。夏振兴老同志倒是不会缺钱,可是那时我抵触他,打死我我也不会用他的钱出国。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其实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妈还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妈呢我管我后爹还亲密密的喊着夏叔叔的时候呢,他就一直都挺疼我的,尤其是最近我把他扶正从叔叔变成了爸爸,他更是几乎有点错乱的把我当成了他自己亲生的一样使劲的惯着我,我妈有时候觉得老头对我实在是好得有点过了就跟他说你也不怕夏修挑理,我后爹此时就会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微微皱着眉头对我妈幽上一个冷默说:“夏修?夏修不是咱们捡回来的吗?你忘了,就在咱家门外一拐弯第三个垃圾桶里。品品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我亲闺女!”

    后来我妈给我学这话的时候,我差点笑得背过气去。然后我又在周末跟夏修一起吃饭的时候把这话特别不安好心的跟他学了一遍,夏修听了之后面带惆怅的叹着气说:“品品,我爸跟你学坏了,放在以前就凭我爸那一本正经的严肃劲,咱就算给他下迷魂药他也说不出这种玩笑话来;现在倒好,不仅可以脱口而出,居然还能在情节上搞发明创造,甚至连我究竟是在几号垃圾堆里捡来的都能编得有模有样一清二楚的,由此可以看出我爸对处理细节方面的问题还是很有功力的,简直可以说是细致入微了!品品你出去待上一年也好,老头再这么被你往偏了带,我都不一定是捡来的了,我没准就得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夏修的话让我笑得简直是涕泪横流。大笑过后我气喘吁吁的对他说:“哥,你现在怎么这么会逗乐子了,你不是传说中的千年冰怪吗,我快让你笑死了!”

    夏修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得,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又有个新的出身了,我又成千年冰怪了!”

    我咯咯的笑啊笑,觉得夏修最近变得实在是很有意思。夏修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瞧着,然后幽幽的开口对我说:“品品,你是个很有感染力的女孩,你可以给身边的每个人都带来改变,让大家的内心变得快乐变得柔软,你有很强大的场,去吸引别人情不自禁的喜欢你,而你自己却还对此毫不自知。可是往往这种本身拥有着惊人魅力却不自知的人,才是最能吸引别人的。品品,我想让你知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粉碎掉被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自卑心理,你要明白你是个人人喜欢的天使,不是没人要的小可怜!你的美丽不是所有人都有福气能够触碰到的!”

    当夏修的话说完,我已经被他感动得泪盈于睫。我一边使劲往回眨着眼泪一边开心的说:“哥,我让你给麻着了!太酸了,你看你都给我酸出眼泪来了!你可真能长篇大论,口才这么好赶紧趁我出去的时候给我说个嫂子来,等我回来时你正好也是时候准备婚礼了,到时候我要看看堂堂c城夏少的婚礼到底可拉风到什么程度!”

    夏修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得我几乎都要有点毛骨悚然的时候,他终于长叹出一口气说:“好,就按你说的办。品品,回头你把我说的话好好放心里记着,知道吗。”

    我赶紧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那些话我肯定忘不了的,那是有生以来别人对我的最高评价,我就是有天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也会牢牢记住这些夸奖表扬肯定赞美我的感人实话的。

    吃过饭之后夏修要开车送我回学校,我赶紧把学校的风言风语跟他学了一遍以谢绝他的好意。夏修听了我的话之后作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对我唏嘘不已的说:“这都是减负减的呀,看减得你们学校里的学生,一个个的都闲心大去了。”

    我跟夏修告别之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减负这东西,不是针对中小学生而言的吗,这跟我们大学生,它有关系吗?

    于是我觉得,我被千年冰怪夏修同志给忽悠了。

    第29章 出国前的准备

    当我把想出国做交换生的这个想法跟导师说了之后,导师立刻激动得高呼三声“万岁”。我对导师极认真的一口气说:孟导您是盼着我能早点离消失在您眼皮子底下吗如果我的离开会让您的情绪产生如此剧烈的变化那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老师我觉得我还是不出国了吧我就留在您身边没日没夜寸步不离的陪着您好了。

    导师一张笑容灿烂的老脸顿时变得惊恐万分,他几乎是带着哀求一样的表情对我说:“任品老师求你了,你要真为了我的健康着想你就二话不说的出国去吧,千万别动摇这个神圣而伟大的信仰!你要是真的不打算做交换留学生了,你就是在逼我去做交换教授,可我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我去国外干嘛呀,任品咱俩师徒一场你可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啊!”

    我对于导师所表现出来的近乎于哭天抢地的精神状态很是满意。

    我说:孟导在我走之前我是不是想干什么都行?

    导师怕我不走连忙殷切的连声对我说:行!一定肯定必须行!

    我说:老师其实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导师立刻脸色遽变,视死如归一般的对我说:任品你去看桌上有刀没有的话你直接扎死我算了!

    真够抠的,拿我自己作威胁竟然都不能从他兜里掏出钱来!

    不打算出国不知道,原来想出去留学要办理的手续还真是多得让人头晕目眩。在签证、雅思成绩、学校各项证明统统都办理妥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

    我在跑手续的过程中又回了趟家,跟我妈和我后爸同志极为缠绵以及依依不舍的深情话别了一番。他俩非要跟我一起回d城想等我走那天亲自送我上飞机。

    我说:“爸妈,你们现在假想一下,我此刻正用后背对着你们往登机通道走呢,来,请二位发表一下你们对于这一场景有怎样的感想感受以及感言。”我妈没说话,我后爸也没说话,因为俩人都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偷偷抹眼泪呢。

    我说:“瞧瞧,这就是个假想而已,您二位已经受不了了,真到我走那天你们如果亲自眼睁睁的去看着我上飞机,还不得哭晕过去啊。你们俩人里头不用多晕只要有一个以上的人哭迷瞪过去了,我就不能安心的上飞机了,我肯定就得从飞机上跑下来去关怀晕倒的老同志了,也就说最后的结果是,咱家除了有老人晕了之外,我也出不去国了。好了,现在是你们自由发言的时间,请问二老还想亲自去送我上飞机吗?”

    我这番比较隐晦的危言耸听立刻起到了强大的阻挠作用,对于我的提问,我妈和我后爸并排坐在沙发上特乖的一齐摇头,俩人摇头的动作和频率真是整齐划一,非常具有可观赏性。

    我回到学校之后又跟夏修小聚了一下,夏修说:“品品,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好好的体会,我等你回来。”

    我嬉皮笑脸的说:“哥,等我缺钱花的时候你就跟咱爸妈提议去纽约看看我吧!”

    夏修无奈的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成,他们不去看你我去!”

    顾倩和师兄正在策划着在我走的前一天把大学时的那些同学们召集起来举办一次聚会来为我饯行。

    而到了我要走的头一天,当我觉得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晚上的聚会一过我就可以撒丫子的时候,晴天霹雳事件再度发生。

    纽约那边的学校说,在我的个人资料里他们看到我曾经参与过导师那个海洋项目的研发,而这个项目的合作人是杜昇。他们觉得,像杜昇这样的it大仙没理由亲自参加这种规模不是很大的项目的研发,所以为了证明我不是在利用杜昇做噱头说假话唬人,他们委婉的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我能出示杜昇曾亲自参加项目研发的证明。

    导师看过传真过来的信函之后,无比唏嘘的说:“当初只是想着杜昇在国外有很高的知名度,提他的话国外的学校会对你另眼相看,这样你就能拥有一个比别人高一些的。可是没想到杜昇的知名度居然能高成这样,提下他的名字都会被认为是恶意炒作,这多少也有点太夸张了吧!任品啊,你看你是不是抓紧时间去趟伟士,可千千万万别因为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把出国的大事给耽误了啊!”

    我心里明镜似的,导师说白了就是担心我会出不去,让他一年之内终于可以不用看见我的美好愿望在马上就能实现的时候却眨眼间化为泡影。

    导师说去伟士开证明是无关紧要的事,那是对别人而言,这件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不过来。

    我百般的恳求导师让他帮我给伟士打电话联系这事,导师挂着一脸极其强烈的莫名其妙对我说:“干嘛我联系啊,你不是跟杜昇见过好多次呢吗,那杜总我看他挺带着好感垂涎你的呀,你自己直接联系多好非折腾你一把年纪的可怜老师做甚!”

    我看导师实在是太滚刀肉了,只能忍无可忍的温柔威胁他说:“老孟,你不不给我联系这事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导师立刻二话不说跟踩了蹿天猴一样“嗖”的一下闪到电话旁边,用一种我根本无法预想得到的速度快如疾风势如闪电般拨通了伟士的电话。看着导师那五指翻飞的按键动作,我立刻就毫不犹豫的想到了白展堂的毕生绝学——葵花点|岤手。

    我想,看来导师对我的感情真的是已经深刻到了刻骨铭心的境界了,怕耽误我出国,竟然在瞬间就能让自己的手爪子利索到如此惊人的程度,不可谓不是奇迹。

    导师放下电话之后目光呆滞的对我说:“杜昇不在,杜昇助理接的电话,他说他会把这件事立刻跟杜昇汇报一下并请示他的意见,要我们等电话。”

    导师自从放下电话之后就坐立不安的满屋子乱转,一刻不停。我心里真是觉得过意不去,我竟然能对一个年过半百的中老年男青年产生如此巨大而深刻的影响,看来我这次要是真的走不成,导师务必会大病一场。

    大约十分钟之后,电话响起。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呢导师就已经像吃了弹簧一样一个蹿高便扑到了电话旁边。

    导师再次放下电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表情比接到来自于党中央允许他换老婆的特赦令还要高兴。导师用他笑眯成了一条细缝的双眼看着我说:“任品,杜昇的助理说让你一个小时之后去伟士,他们老板正在往公司赶呢。”

    “他们老板正在往公司赶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杜昇知道了有事要找他的人是我,因而在特意的往回赶吗?

    我的思绪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再次扭成了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乱麻。

    第30章 重生vs毁灭

    一个小时以后,我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来到了伟士。

    我刚进了伟士的大厅,前台小姐就笑容可掬的向我迎过来,对我极其温和有礼的说:“任小姐您好!杜总刚刚回来,他交代说您来了之后请直接乘1号电梯到他的办公室。”

    我淡淡的对前台小姐说了声谢谢。她三次见我呈现给我三次不同的面貌,她每次对我各不相同的态度让我清楚的知道,这整个大楼里的人,如果杜老板说不认识我,那么他们都会冷漠的视我如空气如浮云甚至如粪土;而如果杜老板在交代这些人时只需漫不经心的说个“请”字,“请”任品小姐如何如何,那么我便会成为被整个大楼的人礼遇有加的对象。

    这就是人性。

    我站在1号电梯里,看着不断变化着的楼层数字,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因为一想,就满满的都是过去。

    当电梯稳稳的停在十楼,当电梯的门轻轻展开,当我慢慢的抬起头,当我把眼神对准了前方,我看见了就站在电梯外等着我的,俊美如妖孽一般的,杜昇。

    我抬起头那一刹那,我向前方看去那一刹那,视线就那样毫无防备的与杜昇凝视过来的眼神撞在了一起,然后,在无声中抵死纠缠。

    我心里有种酸痛的感觉悄悄滋生起来,这感觉越来越浓越来越密;而我似乎也看见在杜昇的眼底有苦涩的薄雾氤氲开来,越来越让人有要迷失其中的感觉。

    我竭力的定了定神,挤出有礼却无比疏离的微笑对杜昇说:“杜总,我来拜托您开个证明。”

    杜昇看着我的笑容,一言不发,眼底似乎有着痛苦和挣扎。在我觉得我微笑的假面具马上就要龟裂的时候,在我觉得我就要在杜昇凝视我的眼神中崩溃和歇斯底里的时候,杜昇对我开口了,他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的!他说:“品品!对不起!”

    五个字,把我的理智轻松打碎。我如同压抑了太久之后终于找到了可以爆发的突破口,一下子就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疯狂的流着泪,撕心裂肺的对杜昇大吼大叫,我哭喊着:“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意义吗!可以抹平我痛过的那些痛吗!你的对不起能挽回些什么呢?我对你的痴恋浓情?我们美好的过往时光?你良心可以好过?还是……”还是我们可怜而无辜的孩子!

    我靠在墙上泣不成声,再也不能多说出一个字来!

    杜昇站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碰触我的肩膀,然后轻轻的把我揽在怀里,再渐渐的双臂收力,越来越紧的抱住我。

    我一边恸哭一边狠狠用力的推搡他,我痛心的哭诉:“杜昇,为什么!你连个分手的理由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心;为什么!在我决定忘记你的时候你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我决定要离开的时候你又跟我说对不起!杜昇!我是人我有感受我知道疼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说了爱我,又不要我!你不给我分开的理由,却让我觉得你对我仍不忘情!杜昇!杜昇!你太坏了,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杜昇!杜昇!你是想让我去死吗!”

    我的泪不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而是从我已破碎不堪的心上面,那每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里流淌出来的。

    杜昇抱着我听着我的哭诉,只是哽咽的反复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我哭得昏天黑地,在恍惚中似乎听到杜昇在无数个“对不起”之中夹杂着说了一句:“我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安排,他会好好疼你!”

    我很想问清杜昇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