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我对他的爱,好像突然之间就被抽离出身体,开始变得冷淡,变得麻木,变得瑟缩着不愿去掀开记忆,不愿去想起他。
我躺在大大的床中央,抱着我的被子合上了眼,大脑一片空白,竟也在这空白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有佣人喊我下楼吃早饭,我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上,听管家同我说,辛宴要忙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接下来主要让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我的餐刀将牛排切出了漂亮的碎块,我平静地说:“随便。”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没有获悉关于辛宴的任何消息,我尝试出门,但身后会跟着三辆车的人,管家送来了很多的银行卡和很多的珠宝首饰,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辛宴把我软禁了。
这算什么呢?逃避我们之间的问题,强行阻隔所有的联系,他是想通过时间将我所有的愤怒与脾气磨平么?但那是不可能的,道理就在那里,只会越想越明白,绝对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能够轻易淡忘或者抹灭。
就在我快要爆发的他离开的第三十三天,他出现在了我的早餐桌前,衣冠楚楚,神色自若,他说:“我买了一座小岛,很漂亮,适合我们办婚礼。”
我将果酱涂抹在土司上,小小地咬了一口,我说:“用不上的,何必浪费钱。”
“怎么会用不上?”他温柔地笑,眉眼间没有半分阴霾,“筹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去小岛结婚。”
“那你是在逼我去死了,”我端起了牛奶杯,做出了干杯的姿势,“你用你的命威胁我,我就用我的命威胁你,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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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公平,”男朋友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情绪,他将最后一块蛋白用叉子送入口中,“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看不透我的男朋友在想些什么,但我知道他所想的,必定不是我所喜欢的。
“我帮那个女人收敛了尸体,让她同她的家人葬在了一起,你要去祭拜么?”
他用今天天气还好么的语气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