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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余情未了(2/2)

垂着脑袋,虽然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却偏偏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而是迈着沉着稳健的小碎步,不慌不忙地坐在了一张方桌前的座椅上。

    她把两只手的手肘撑在座椅上,用两只掌心拖着自己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脸颊,灵魂出窍、心猿意马的模样像是回味无穷,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杨林风亲吻自己的画面,不知为何,这一时之间,竟是颇有一种小鹿乱撞、心跳加速的感觉。

    妖瑞霜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杨林风已经渐渐生出了好感,但是这其中的原因,她却是无从知晓。

    她只觉得这种好感来得莫名其妙,好像是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心潮澎湃、意乱情迷。

    妖瑞霜的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这一时半会儿的,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处理自己跟杨林风之间的这种暧昧关系。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万分,又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进而还是垂头丧气地把目光转移到了床头那个熠熠生辉、闪闪发光的琉璃瓶身上。

    琉璃瓶中那一串无形的记忆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总是于悄无声息间、夜深人静时吸引妖瑞霜的注意。

    妖瑞霜望琉璃瓶望得出神,甚至好几次都会稀里糊涂地昏睡过去,随即便是进入那虚无缥缈、纯粹真实的梦境……

    ……

    话分两头。

    杨林风在寝宫之外驻足停留好一会儿,发觉妖瑞霜半天没做回应,这才在长叹一口气之后,想着转身离去。

    但是还没等杨林风扭头,他便是猛然察觉到身后有不速之客在向自己逼近。

    杨林风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就连神情也一下子认真严肃了许多,进而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帅气十足地把双手背过身后,而后从容不迫地转身面朝那人。

    随着杨林风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这才赫然发现,原来竟是妖族的四大长老之一,楚蕴笙!

    楚蕴笙正气浩然、无所畏惧地站在皎洁如雪的月光之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前凸后翘、身形丰满,该大的地方大,该瘦的地方瘦,简直堪称完美无瑕。

    杨林风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妥之处,进而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并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有意无意地挑逗道:“楚姑娘?哦,不!现在应该改口,管你叫蕴笙长老了才是。”

    楚蕴笙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使得挺拔圆润的双峰更是往前凸显了一些,进而言简意赅地直言不讳道:“杨林风,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大可不必这样对我冷嘲热讽的。我并无意欺骗大家,那也只不过是妖帝交代给我的任务罢了。”

    杨林风闭了闭眼,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地如实相告道:“当然,你不必向我道歉,也无需自责内疚。毕竟我对神宗的恨意不比你们妖族缺少半分,我跟他们现在乃是势不两立、势同水火的敌对关系,故而你以细作的身份潜入神宗搅他一个天翻地覆,才恰恰正合我意。”

    楚蕴笙的眼睛一闭一睁,脸上满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进而平心静气、振振有词地自嘲道:“只可惜我现在身份败露被他们轰出神宗,再也没法像以前一样深入敌营、探取情报了。让你失望,真是抱歉。”

    杨林风长舒一口气,进而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无妨,反正神宗也已经是我们手到擒来的囊中之物,我终将让他们付出血的惨重代价。”

    杨林风一边这样说着,还一边把双手紧握成拳,目眦尽裂、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已经对神宗恨之入骨、厌恶至极,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外表好似自地狱而来的混世魔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神宗夷为平地。

    楚蕴笙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进而意味深长地话锋急转道:“我们跟神宗开战在即,到时候自然有你发挥的机会。杨林风,我此行前来找你并非是为了跟你提及这些有的没的,而是有正事想要问你。”

    杨林风猛地把头一抬,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进而疑惑不解地问:“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楚蕴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打量了一眼周遭的环境,进而心如止水地苦苦哀求道:“这里是公主殿下的寝宫,在此处讲话稍有不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林风再三掂量过后,用凌厉的目光跟楚蕴笙对视一眼,然而仅仅只需一个眼神,就已经让彼此心领神会。

    ……

    随着画面一切,两人已经置身于广袤无垠、宽阔平坦的青青草地上。

    凉风习习,拂过脸颊,倒是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杨林风一边悠然自得地这么往前走着,一边着急忙慌地连声催促道:“你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我知道你今天去过神宗。”

    “所以呢?”

    楚蕴笙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地伸出舌头抿了抿近乎干枯的嘴唇,进而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那你可有见到慕功?”

    此言一出,杨林风便是猛然停下了闲适自在的脚步,进而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楚蕴笙自身亦是随之停了下来。

    杨林风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径直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却偏偏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心里反倒是“咯噔”一声,颤了一下,这一时之间提及故人,难免会令他思绪万千。

    而楚蕴笙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情绪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进而皱着眉,苦着脸,慌里慌张、心乱如麻地持续追问道:“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那天他救我出去以后,又是否有受到祭风道人的重罚?”

    面对楚蕴笙的提问三连,杨林风也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愁眉不展、神思不属的模样亦是对此一无所知,更是无从作答。

    他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有条有理地以理服人道:“蕴笙长老找我倘若只是为了问这些,那恐怕是问错人了。我前去神宗仅仅只是为了营救鱼王而已,至于慕功,也纯粹只是跟他打了个照面,而其他的,我当真是一问三不知。我只能告诉你,慕功看起来状态不错,相安无事、无伤大雅,没什么问题。自我走后,他便是祭风道人唯一的入室弟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尽管慕功犯了什么大错,祭风道人应当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更不会太过分地为难于他。所以这一点,你还是放心好了。”

    楚蕴笙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

    杨林风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而后神色自若地转移话题道:“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大战在即,慕功肯定会到场相助。蕴笙长老若是想他,亲自去见便是。”

    说罢,杨林风便是得心应手地扬长而去,才短短片刻的工夫便已经不见了踪影,独留楚蕴笙一人愣在原地黯然失色、情绪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