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知在下为何来这鞍马城?”赵子冷看着眉头愈发凝紧的杜兆麟,躬身笑道。
杜兆麟铁青着脸,半响也不理他。
就这样,赵子冷也不敢变了行礼的姿势,二人僵持着,愈久无言。
“大人!”赵子冷终是捱不住腰背的发酸,挺起身来,一脸愤慨道:“您这样很没有礼貌!”
杜兆麟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有些玩味,“你很重礼?”
“自然!北域文人哪个敢不重礼?”
“这样吗?”杜兆麟一把拉过了赵子冷,对着他很认真的说道:“那不是更需要个无理取闹的上司来衬托你吗?好突显咱赵司官气度非凡,一面正派形象。”
赵子冷低着头,也不知嘴里嘟囔了些什么,脸色却是好了许多,想来是对杜兆麟的女性亲属进行了一番精神交流
“你这厮也别在背地里骂娘!你赵子冷问人的那话没个十年脑血栓说得出来?本官要是知晓你的意图,今儿个干嘛还把你单独叫过来呢?”杜兆麟斜瞥了他一眼,越想越气,索性一脚踹了过去。
赵子冷也不躲,笑嘻嘻的挨了这不轻不重的一脚然后在杜兆麟一脸惊愕之中翻着白眼把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赔钱!不给个万儿八千的你看看我今天起来不!”
“你好像忘了件事情,此地不是中土,没有那个唔,摄像头。”杜兆麟眼神很清澈,背过身去,自顾自的说道:“所以,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把你打残打废,甚至是一剑杀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赵子冷撇了撇嘴,自己能怕他威胁吗?只不过地上有些凉,还是站着舒服
他很利索的翻身而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又露出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好像刚才并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为了缓解尴尬,赵子冷决定假装失忆,他躬身笑道:“大人可知在下为何来这鞍马城?”
结果自然也是一样的,杜兆麟装作没听到,继续不理他,只留下一地的尴尬和寂寞待人收拾。
“唔,大人不理我不要紧,可大人您知道虞文若是怎么死的吗?”赵子冷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语气淡然,似乎是在说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杜兆麟沉着脸,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话题让自己屈从在了赵子冷的节奏之下。
“鞍马城人人都知道的事,你赵子冷为何还要提起?”
赵子冷低着头,眼眸里射出异样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眼前这位“鞍马城鹰犬”的心思。
于是他开了口,漫不经心道:“人人都说虞文若因畏罪自缢梁上而死,您莫非也是这悠悠众口里的一张嘴?”
堂中无人回应,杜兆麟一声不吭,赵子冷也不急,他甚至想哼起小曲,泡上壶热茶,好好看看这猎物如何上套。
“是或不是,与你何干。”杜兆麟平静说道,他是闭着眼的。
“我这里有答案。”赵子冷顿了顿,故意逗弄起眼前这位的耐心,“可惜您不配合这样,我也很难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