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我为父还是为母呢?唔,难不成要唤我作男妈妈?”泗山之主到底是泗山之主的,深谋远虑名不虚传,哪怕是这个时候他那新奇的脑回路也还是惦念着未来“将生”的婴儿。
若不是柳青山没憋住笑,想必他定要对这学术问题进行一番深究的。
林长天垮着脸,他后悔跟这老头搭话了,转身离去,欲要找东面酒肆的麻烦。
“林家儿,缓行之,缓行之。”柳青山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笑道:“不逗弄你了,这腹痛啊,是顶天的好事。”
林长天摇了摇头,他是不信的,自己又非抖m者哪里来的欢喜呢?
“行气试试,记着往身外去挤,千万别留力。”柳青山敛去了笑容,按着林长天的气海说道。
“用全力?这样不好吧还在闹市口呢。”林长天嘟囔着,在柳青山满眼的惊骇中把自己放入空灵。
气吞山河,万里如虎。
身周凝实,外有甲光,与以往不同,那声势悍然,拔地而起。
高七尺,又十丈二十里宽,寸进不得,蝇蚊难入。
浮盈于天地之间,斗牛太虚。
泗山号做吞天蟒,是因山形至高,凌驾万物之上,纵然头顶苍穹,也不过咫尺之间。
鬼斧神工,巧夺天运。
可今儿的巨大光像实难料想竟是人为之力。
它笼罩着泗山上下,书生,武夫,喝酒的看客,过路的百姓,当差的衙役,练兵的将军,刹那之间,似乎是约定好了一样,抬头望天,瞻仰着神迹。
陈子良尤为激动,他背持着长枪,指了指光像,抱着林小兮痛哭流涕:“瞧见没,这世上真的有奥特曼”
噫!男儿至死为少年。
“这威势哪怕是到了敕天之境也闻所未闻!”柳青山惊呼道,这老头皱着眉头,他身处气海的中心,可偏偏感受不到一丝的风浪。
平心静气,如若猛虎在山上盘卧。
众人看着巨大光像,那物遮天蔽日,甚至连造物主的风头也敢欺压而上!
苍穹有雷霆剑聚,敕令天地,速诛恶徒。
只见那光像凛然,身下那人并不高大,衣袍舞动,难染灰尘。
半醉微吟不怕寒,江边一笑觉天宽
他眼眸很清澈,又无神,看起来不像是林长天的。
那人只瞥了柳青山一眼,老头便发不出声来,昏死了过去。
“吾望星空,期许自由,你怎能拦?”那人盘腿而息,他坐得很端正,看起来是在讲道理。
可惜天地霸道,那雷霆砸将了过来,一道又一道,轰碎了光像的屏障,打到那物的身上,呲啦作响。
“雷声大,雨点小,你伤不得我。”那人笑嗔道,缓缓坐了起来,凝神而望,似是在责备云层里的东西不讲规矩。
“该杀!”
戾气汹涌,雷声竟乍然而息。
那人有些玩世不恭,他脸上的杀意褪去的很快,跟雷声一块不见了踪影。
“在人的心中树起神佛,把恶视如洪荒猛兽,啧啧,哪管他还再是人呢。我看不过去,得跟你斗一斗。”他笑着说道,不以为然,似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云浪滚滚,天幕垂然,落罢,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天朗气清,又是个好日子。光像没得很快,从穹顶到了某人的天灵,似乎是短了几十丈的高度,不过数仞而下。
那人闭上了眼,昏死过去,他醒来时,依旧会是那位泗山之主。
说学逗唱,插科打诨的林长天。
泗山的热闹清寂下来,也不知谁高呼了声林帅的名号,然后那威武之声便一浪高过一浪。
震慑的宵小之徒皆丧了胆气。
声音太大,昏死过去的柳青山让吵醒了,他拄着拐杖缓缓站起,一声不吭,赶了几步过去打量了一番酣睡着的林长天。
老头记仇,先踹了他一脚。然后才皱着眉头喃喃道:“那人是谁?用着长天的身子却如同一个落魄帝王夺回了自己的东西。”
君临天下,仪威并重。
他是个怎样的人物呢?柳青山没来得及细想,因为昏死的林长天醒了过来,而且开口第一句就让老头气得不行。
“咦?我怎又睡过去了?这倒不打紧,可为何睁眼看见的第一人是柳老前辈,这多晦气啊。”林长天垮着脸,他是真觉得自己今儿个剩下的光景要难过很多。
果然不出其所料,让呛了一嘴的柳青山提起拐杖便把他打翻了过来,如同水里的咸鱼,只一面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