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嘴,心里暗自冷笑,这样拙劣的胁迫手段能让我屈服嘛!
“那你还是杀了这厮,然后放我离去,让在下的后半生在痛苦与折磨中度过吧!”他一脸的决然,义正言辞道:“我泗山之人向来铮铮铁骨,许老蔫,你下去的时候可别堕了我泗山的名头!”
许用冷着脸,他默不作声,决定不再陪着林长天胡闹,身子只一抖,那牢靠的绳索便断成了两截。他手里握着根冰棱,趁势搭在了成玉的脖颈之间。
“实不相瞒,您是东境的主人,我二位是泗山的人,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了,这次渭南关大捷不是还替您收拾了褚稷么?”
成玉没理他,转过身看着林长天笑道:“我早就知道是你的,泗山之主林长天嘛。你编造了这么荒诞的故事,可曾晓得我跟林远是什么关系吗?”
林长天微眯着眼,他随手挣开了绳子,指着成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能识破我精心布下的骗局原来你才是林远的第四子啊!”
空气中多了一丝丝的尴尬,许用手抖了下,险些没拿住冰棱,让它差点掉落在了地上。
成玉扭了扭脖子,看都不看许用一眼,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把他的威胁当作一回事。“说实话,褚稷在北砀河赐给了我一场大败,哪怕是兵解了咱家十万儿郎,我也不讨厌他,毕竟技不如人,该死。可今儿个我对你是生不起好感来的,太滑溜了些,没甚意思,就此离去吧。”
“可您还没讲跟林远的关系呐。”
“你还想听?”
林长天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八卦比生死重要,我一直想听。”
“我是林远的舅哥,林佩猷的母亲是咱的亲妹子。说完了,快滚,沿着这条道往北,能直接到渭南关去。”成玉没好气的说道,他很嫌恶的看了林长天一眼。
“林佩猷在泗山研习,我是他的老师,那少年很不错。”
成玉蹙起了眉头,抿了抿嘴,还是开口说道:“那熊崽子过得可好?还是整日嚷嚷些自己都觉得可笑而肤浅的话吗?”
“林远从来不短缺学费,他的子嗣我自然也照顾的很好。只不过林佩猷的话并不可笑,更谈不上肤浅。倒是你们太愚昧了些,始终是不懂他的。”林长天背手而立,他敛去了笑容,许用撇了撇嘴,他知道,这厮是又要开始讲道理了。
可惜此处是没背景音乐的,不然林长天吹过的牛都会被人夸上一句,那逼不错。
“那我倒是想听听你这腌臜的话,说不好可不让你走。”
林长天拢了拢袖子,他捡起地上的绳子套到自己脖颈上打了个结,然后把尾端递给了成玉。“少年人有少年人的路要走,说句不当讲的,你们支使他做得太多了些,这样的步子是迈不开的。”
“千年前有个叫邯郸的地方,有人去学走路,亦步亦趋,到了最后,连自己原本是如何行走的也忘了。有人说是这家伙太蠢,不懂得按自己习惯的法子来走,可任谁都忘了,他原本是步子难看,所以才来邯郸学步的。”成玉没接过林长天的话茬,反而是问他道:“你晓得这里有什么道理吗?”
林长天让问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因为没人来教他,自己死学,照猫画虎,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裆。”成玉自顾自的说道,他看了眼林长天,嘴角扬起,竟是有些嘲弄的。
“你这是歪理,曲解了他本来的意思,不能作数。”林长天摆了摆手,他很爱在这些字眼上与人较真,
成玉指了指天边,冷笑道:“这是北域地界,不归中土管。道理从那头到了这头,也得换个意思,不然行不通的。”
“那按您的说法,这一代人等到下一代人成长起来的时候,也得让他们提前换个活法,不然在这天地是呆不住的。”林长天淡然一笑,他心里有些无奈,眼前这人许是不知道他讲歪理的本事在泗山上那是一绝。
成玉果然犯了难,他看着林长天,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但又不服气,梗着脖子不肯认输。
“您瞧瞧,正儿八经讲道理您来歪门邪道,等我抓住了口实,您又不愿意认账,这有甚意义呢?不如我说,你听,如何?等随不了您的意,再翻脸掀桌子也不迟嘛。”
“讲。”成玉闷声说道,心里打定主意,任这少年讲些什么也不会露出副苟同的样子。
天气很好呐,林长天抬起头看了眼太阳,如是想到,他缓缓开了口。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都市永远是五彩斑斓,车水马龙日复一日,人们会感慨时光荏苒,更会偶尔抱怨下发展对环境的影响,但是转眼,当经济浪潮迭起时,人们会有错觉,以为这天地再也无法摧毁他们,甚至连伤筋动骨的资格的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