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和魔土之间,是一道割裂州陆的天堑深渊,笔直且狭长,犹如被人一剑斩断。
但是这种传说几乎没有几个人会去相信,哪怕是九州道门和魔土十国的修行之人,也只是将其当做笑谈。
毕竟就高高在上的修行之人也难以想象,究竟是何等人物,要强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够一剑将九州和魔土斩断开来,划分成两个界域。
不过在另一个关于这座天堑深渊的传说,整个魔土十国却传遍了诸国,被所有人惊恐和忌惮。
这座天堑深渊被魔土十国称之为魔首渊,传闻一尊上古神魔的头颅被埋葬在这深渊之下,想要跨越魔首渊就将会被这魔首给吞噬。
此刻魔首渊边缘,铺天盖地的魔兵、尸兵、魔修云集,排列在悬崖前。
他们一个个惶恐至极,犹如丧家之犬。
大多数人还在不停的朝着后面张望,看那模样,应该是在恐惧着身后的追兵。
“逃!”
“逃过去!”
“逃出魔土十国,去九州神陆。”
魔兵、尸兵、魔修拱卫之中的,是一座由墨玉麟兽拉着的法驾,悬停在半空,周围黑云烟气弥漫。
黑云之中,站着大批穿着官服的修行之人,一个个手持玉圭。
法驾之中,应该是某位至高无上的存在,想来应该就是魔土十国的某位魔主。
然而掀开帷幔,却只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人,其穿着黑色的衮龙袍,手紧紧的抓着一方大印。
正因为有着这方大印,他才能够操控如此多的魔兵和尸兵。
一位老者行礼过后说道:“太子!”
“到魔首渊了。”
太子惶惶不知所终:“太傅!接下来该怎么办?”
穿着大红官袍的老者接着说道:“必须向下面的那位神魔血祭,祂才会放我们过这深渊。”
“如今魔土十国已经被天魔主朝天阙降服,连国主都被朝天阙所控制化为天魔,魔土吾等是绝对不能留了。”
“哪怕留下,也只能为朝天阙傀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必须舍下一下东西,做决断了。”
太子明显在犹豫,这些尸兵和魔兵可是他最后的底气。
若是没有了这些,谁知道还能不能压住这满朝文武。
但是到了这一步,再不干净跨过魔首渊,恐怕马上连命都没了。
魔国太傅接着说道:“尸兵是不可能带过魔首渊的,不如将他们全部祭给魔首渊。”
魔国太子想了想确实如此,这些尸兵大多数是不能飞行的,若是结阵固守还有些作用,而如今却是万万不可能带出魔土十国了。
大印闪烁,所有尸兵立刻迈着整齐的步伐上前,如同下饺子一般的坠落魔首渊。
魔首渊下,传来了恐怖的低吼。
又像是风穿过峡谷的刺耳呼啸声。
但是那随后而来的滚滚浓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的火光朝天而起,却让人下面绝对存在着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然而那下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显然刚刚的血祭没有满足魔首渊之下存在的胃口。
魔国太傅:“可能不够,还要献祭一些魔兵和修行之人。”
太子肉痛至极,但是将尸兵都舍了,自然不能再停下了。
他一声令下,让座下的亲卫监阵,让几部偏军退让着之前携裹来的凡人、战俘、奴仆往深渊那边而去。
天堑深渊之中,浓烟和火光愈演愈烈。
几部偏军驱赶着凡人、战俘、奴仆朝着魔首渊内而去,如同驱赶着羊群。
他们之中的普通人不能反抗的只能等死,只能绝望的跳下深渊以求解脱。
而有能力反抗的修行之人,此刻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