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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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绷紧,好像抽了筋似的,他僵的那么厉害,质辛柔软的脸却贴在他背上,发出暖暖的热气,他说:“我没有慧根,勘不破无常,我只看得到真假。在我眼里,只有你是真的,除你以外都是假的。就像你看天之厉是假的,看到我却是真的对不对?”

    千岁光阴,天之佛头一次这样慌乱,这种慌乱远胜他初次被天之厉强迫,也远胜他当年得知腹中真相。念珠在他手中越绞越紧,质辛却依旧在问:“我是真的对不对?只有你看我是真的,我才是真的!”

    天之佛简直要被他压垮了,他回忆起过去的十几年,他因他而起的分别心。若一定要说,质辛当然是真的,但是他还不明白这种真实的限定,抑或是他早就明白了,却大着胆子不将它放在眼里。天之佛急道:“北宫太小,等你出去就知道……”

    质辛打断他:“我为什么要管他们!厉族与我血海深仇,佛乡又轻贱于你,与其管他们怎么想,我倒要先取他们的命!”他呵风骂雨,机锋峻烈,叫人心惊肉跳。可一转眼,那些的少年:“那些人我都不怕,我连天之厉也不怕。我若胜了,自然会回到你身边,可我若败了……我若败了……”

    他说到这里,天之佛感到颈间有些湿意——他竟然哭了。天之佛难以自控起来,他听着他的声音:“我生在你身上,也想死在你身上,可我若败了,天之厉一定不会把我还给你……我只怕这个。”

    哗啦啦的轻响,佛珠洒了一地,线断了。

    天之佛被刺痛了,他简直不敢想象质辛死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蓬勃的怒气让佛骨天锁起了感应,越缠越紧,勒进骨肉,洁白的法衣很快渗出了血。质辛慌了神,向来都是天之佛安抚失控的他,他从没应付过这种场景,他用力抱紧了他,用自己已经很宽大却还不够宽厚的肩膀罩住他,可桎梏只让天之佛更加愤怒。他看着白衣上越来越浓的血色,脱下了他的法衣,看到他身上有一条细细的锁链正在收紧。他想扯断它,可任凭他怎么用力,怎么催动魔氛,都无济于事。

    质辛束手无策了,天之佛流血的身体在他怀中抗争,这让他急得快疯了。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吻上了他的伤口,细细的,柔柔的,有时候锁链割伤了他的唇舌,两人的血就混在了一起。

    渐渐的,天之佛恢复了平静。他几乎精疲力竭,背靠着他的胸膛,可质辛还在吻他,彷佛不知疲倦。他的手抚过他的伤处,抚过他的脸,他的胸口和全身。他感到身后的身体越来越热,手抚过的力度越来越大,他知道他情动了。他似乎很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是又犹疑而忐忑,他不断的亲吻,象是发出一种哀求的信号。

    天之佛从未如此难过,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垂下头,默许了。

    当他冲撞进他的身体时,他疼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质辛的手依旧环在他腰间,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向前摇晃,他想用手撑地稳住自己,质辛却退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试图扭转他的腰。“你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着你。”

    天之佛摇了摇头:“我没脸见你,你替我把佛像也转过去,我也没脸再见佛祖。”

    他话音刚落,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质辛狠狠又撞了进去。他咬上了他肩上那块老地方,上面还有旧时的齿痕,他委屈又忿怒道:“我不会替你移开的!它要看就让它看,有罪有罚让它冲我来!”

    天之佛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进出而晃动。他从没如此欣喜于自己看不见,有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也是一件好事。黑暗中他想起许多事,他幼时哭闹就咬在他身上,后来大了发脾气还是咬他,如今成人了依旧如此。他抬起手抚上了他的头,他开心的在他手里蹭蹭,松开了那块皮肉。

    过了半晌,质辛的呼吸愈发粗重了,他把全身都贴在他身上,年轻的肌肉绷得很紧。天之佛也不好受,他双手被按在胸前,有一只手不断刺激着他下身,而那些感觉同时从后庭源源不绝传来,随着一声哀鸣,他软下了身体,若不是质辛托着他,就要摔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