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侧,公主府。
九曲回廊,庭院深深。
晚宴刚过,赵红缨难得的去了一身戎装,换上一身礼服。
可傲人的身材过于挺拔,一袭温婉的水蓝色长裙仍然难以掩盖她的动人英姿。
此时在几位婢女的侍奉下,赵红缨和长宁公主在阁楼处一边览着月色,一边说些女儿家的体己话。
长宁公主秀发挽了一个高高的云萝髻,一袭浅绿色宫装,只是略施粉黛,本就白皙的肌肤更被称映如雪。
两美人一人英姿勃发,一人清美娇柔,两相映照,各是一番动人美景。
没过多久,她俩身后的楼梯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个白袍老者匆匆走了上来。
白袍老者眉头紧锁,手里抓着一个卷宗,来到长宁公主的身边,一言不发,把卷宗递过。
“张伯,还没有寻到阴魂剑的下落么?”长宁公主屏退左右侍女,只留下赵红缨一人,然后把手上的卷宗一页页仔细翻阅,询问的目光落白袍老者的身上。
“唉,说来惭愧,老奴这几日里内外查询,却是未能找到那阴魂剑的任何蛛丝马迹。”白袍老者面露惭色,一脸焦虑道。
“无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找不到阴魂剑,也未必会是坏事。张伯你无需太过忧虑。”听完白袍老者的回答,一丝忧色从长宁公主眼底闪过,但转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反而开始安慰起白袍老者来。
“公主无需安慰,这件事,是老奴大意了。”
可老者摇摇头,显然对自己颇为自责。
长宁公主把手中的卷宗轻轻合上,对着白袍老者继续道:“从韦正的卷宗记载来看,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张伯,你再仔细回顾一下,可否有什么遗漏。”
“那韦正得到了我们放出的消息,确实是在二皇子府上找到了那柄阴魂剑,此乃线报亲眼所见,绝不可能会错。”
“那后来呢?”
“二皇子的反应与我们料想的一样,大惊之下矢口否认。但人证物证俱全,他纵然有百口也辩解不了。”
“收获物证之后,韦正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擅自做主,便命手下人把阴魂剑纳入一刑部专用的封盒之中,带回刑部重兵看守,自己则直接进宫里去禀报皇上。”
“再后来呢?”
“据宫里传来的线报,又过了半日,韦正当着陛下的面打开封盒之后,里面空空如也,阴魂剑已经不知所踪。”
“陛下没看到阴魂剑,龙颜震怒,认为是韦正故意挑拨皇族之间的关系,再加上林散石一案到现在也未有突破,便以诬陷之罪把韦正打入天牢。”
长宁公主脸色渐渐变冷,道:“所以说,阴魂剑的失踪必然是在这半日之内被人掉了包。”
“应当是了。可以韦正的性子,如此重要之证物必然会派重兵看守,又有谁能在这段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阴魂剑偷走。”
“会是二皇子派去的人么?”白袍老者眉头紧皱道。
“不会,二哥其实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自从大哥失势之后,他现在的储君呼声是水涨船高,再加上他征讨北厥的功绩耀眼,朝中已经有不少王公大臣向他频频献好。他若是真的遣人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