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并送进监狱，比杀了他更难。”

    马特语气平淡，身为金并的老对手，他对金并的真实身份并不陌生。

    威尔逊·菲斯克，地狱厨房土生土长的房地产大亨，能源大亨，各行业都有涉足，是个极其成功的企业家。

    此外，他的爪牙遍布地下世界，美国几乎40%犯罪活动的源头都是金并。破坏一间毒品加工场，阻止一次走私案，抓住一些黑帮人员，都有可能冒犯到金并的霸业。

    尤其是在纽约，更称得上一手遮天，不痛不痒的罪名毫无作用，足以给金并判刑的重罪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这就是难点。

    “你或许不知道，被你送去警察局的靶眼，今天晚上就会被放出来。”

    马特用戴着墨镜的无神双眸面对安东，缓缓道：“警察局无法给他定罪，即使他杀手的身份众所周知，可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杀人的证据……这就是金并的力量。”

    “靶眼？我能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安东不屑。

    “这就是你的不杀原则？”马特问，“直接杀了他，难道不比把他送进监狱更简单？”

    从这句话看来，马特对蝙蝠侠还算有些了解。

    “不杀人是底线，但对于我的敌人来说，活着，只会让他们更痛苦。”安东道。

    “即使你把金并送进监狱，也会有下一个金并。”马特话锋一转，道，“你怎么打算？”

    安东道：“高桌是我的合作对象，金并垮台以后，会由高桌入主地狱厨房。高桌是个讲规矩的组织，如果你对它有所了解，就知道高桌进入地狱厨房后，至少不会比金并时期更堕落。”

    “你说得对。”

    马特沉默片刻，出于对金并的仇恨，他宁愿看到另一个组织在地狱厨房崛起，也要金并垮台，于是起身对安东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安东与他握手，露出笑容。

    确立合作关系后，二人又谈了好一会儿，安东从马特口中得到了不少关于金并的情报。

    其中最让他惊讶的，是金并的武器来源方，居然是斯塔克工业。

    马特道：“托尼·斯塔克应该看不上这些营收，但是斯塔克工业身为军火巨头，托尼·斯塔克又是个任性的花花公子，只管发明，不善管理，内部滋生了许多蛀虫。我目前只知道金并的武器大多来源于斯塔克工业，但并没查到是谁在跟他交易，只能确定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斯塔克工业……”

    安东摸了摸下巴，想到一个人。

    原本打算把这个人留给托尼回来升华一下，现在看来，也许等不到托尼·斯塔克，自己就得提前解决他了。

    “难道你有线索？”

    马特听出安东话语间的细微变化，心中一动。

    “不错，的确有点头绪。”

    安东点头，直言不讳：“奥巴代·斯坦，斯塔克工业的最高执行长，这老东西不是好人。但我并不确定跟金并交易武器的人是不是他。”

    “奥巴代·斯坦，如果真的是他，的确说得过去。”

    马特点头。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查，至于你，继续寻找金并的犯罪证据。”安东吩咐道，“等找出证据，才是对金并出手的最好时机。否则，都是无用功。”

    “明白。”

    马特道：“保持联系。”

    “好的。”

    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