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已经很幸福了,所以我不会奢求拥有喜儿姐姐的过去,过去是属于喜儿姐姐自己的,人不可能得到所有,哪怕再强大,再有权势也不行。”
“我尊重喜儿姐姐,所以我不问,现在喜儿姐姐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听完牛春春这话,喜儿笑的越发娇艳,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笑着笑着玉面之上就多出了两滴澄澈的泪珠。
“哎哎哎干嘛啊,你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千秋女帝啊,哭啥”
看着梨花带雨,笑中含泪的喜儿,牛春春澄时就慌神了,心中寻思自己也没说啥啊,这怎么还哭了起来,而且还是诡异的边笑边哭
见手忙脚乱的牛春春想要帮自己擦去眼泪,喜儿噗嗤一笑,一巴掌拍掉牛春春的大手,娇嗔一声道:
“哼,不要你管,今天眼泪你这辈子都别想擦干净!”
“杀人不眨眼怎么啦,千秋女帝怎么啦,年龄大怎么啦,姑娘家的眼泪可不分这些。”
牛春春满脸尴尬的看着娇艳嗔怒的喜儿,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坐在喜儿和牛春春对面的一男一女更是诧异万分,两人跟了喜儿足足有数十万年之久,威严暴虐的喜儿他们见过,喜怒无常的喜儿他们见过,冷漠无情的喜儿他们也见过,但唯独没见过这番模样的喜儿。
看着两滴澄澈透明的泪珠砸落地面,喜儿神色复杂的轻叹一声,随后似嗔似喜般对着牛春春说道:
“奴家活了这么些年,也就流过三次眼泪,少爷想不想知道是哪三次?”
牛春春小心翼翼的看了喜儿一眼,本能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迅速摇了摇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让喜儿再想起伤心事。
“不行,必须听!”
喜儿美目含笑,白了一眼牛春春,随后自顾自的说道:
“第一次是在奴家十三岁那年,那年奴家被父母狠心卖入祸羊宫,深宫大院,威严凛然,奴家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心中怕的要命,一个人缩在柴火堆里哭了一晚上。”
“第二次是在奴家砍下大沧王朝最后一任帝王“沧尧帝”的脑袋时,沧尧帝待奴家不薄,要是没有他,奴家估计早就死在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祸羊宫中,那时奴家觉得惭愧,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流了两滴眼泪。”
“第三次是在百城逼宫,万民请命那一天,奴家不得已屠戮数十亿士卒,无数平民,看着血流成河,浮尸漂橹的羟始平原,奴家当时觉得委屈极了,伏在王位上哭了整整一天。”
喜儿说平静,牛春春却听的毛骨悚然,先前倒也听鬼圣贤说过喜儿的黑历史,但亲耳听到喜儿面色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时,又是另一种感觉。
心生惊怒的牛春春本能的想呵斥喜儿两句,但看着眼眶泛红,梨花带雨的喜儿,又有些舍不得,再说了这都是几十万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帮理不帮亲这话说着容易,但做起来实在太难了,蒋百里做不到,高鸣也做不到,由两人一手抚养成人的牛春春自然也做不到。
但想到那些惨死的平民和士卒,牛春春又觉得不说点什么良心上实在过意不去。
一番纠结之后,牛春春眉头一皱,狠狠瞪了喜儿一眼,色厉内荏的训斥道:
“你你你,你这娘们,杀了那么多人还觉得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