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三更过后,刚沉寂下来的京城里又哗动起来,禁卫营突然从北门突出了皇宫,班布尔善连追都来不及。
他就从来没有想过禁卫营敢出宫迎战,所以对皇宫的围堵不严实,重兵都布在了西门,其它几处只是虚应。
没有援军,禁卫营想冲出来无异于自投罗网送死。
兵力本就不够,还分兵?那班布尔善就得送锦旗了,摊薄了击其一点便可一鼓而下。
结果禁卫营不但出宫了,还跑了,连着小皇帝也跑了个没影,这是谁也料不到的,江山皇位都不要了?
真出了难题!
追?班布尔善不敢,他身后还有一堆恶狼呢,不把这些恶狼的胃口填饱,他们会扑上来撕咬。
别说追杀,班布尔善连紫禁城都不敢进,没谈好前谁有异动谁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就连班布尔善手下的这群挨千刀的丘八这会也不紧张了,小皇帝跑了?那没事了!
谁当皇帝都行,只脑袋还别在脖子上,只要红顶子不丢,那还着啥鸡嘛。
旧的平衡打破了,新的平衡正在形成,谁也不想出头去做为了达成平衡被拋弃的多余部分,京城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韦小宝和茅十八此刻坐在屋顶上欣赏和享受这份短暂的安宁,茅十八还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
奔忙了一整天,不累才怪,幸好是仲夏夜,天气热不怕着凉,怎么睡都不打紧。
哪怕是嘤嘤作怪的蚊子,茅十八的护体真气会自发地将其震死,有真气就是这么的劲。
韦小宝现在却不得劲,眼看着耳听着紫禁城从人声鼎沸的至尊殿堂到寂静如坟的鬼域,也就在转眼间。
真个是高楼起落,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皆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双手枕头望天,满天的繁星即将被光亮掩去,只有启明星在做最后的挣扎,与茅十八的鼾声一起一伏的应和着。
旧夜将逝,新日近升,又将是忙碌的一天哟,让韦小宝的懒筋也自发地反抗起来。
不是文青病发,而是洪熙官那边又催上了。
豪格落入网中,这个“大猪肘子”已经被洪熙官“洗”干“刮”净,就等着下锅了。
可下锅前还缺着几味佐料呢,这些都得韦小宝去置办,全是劳累活呀!
密室里的那两条水灵灵的“大萝卜”得削皮入味,那条妖娆的“水蛇”容易咬手,得送去给本尊剥皮放血。
可这些活都有些突破魏溯难的底线,于是韦小宝和洪熙官这两个不同性格的思维就斗了起来。
这才是韦小宝和洪熙官皆落入思维陷阱的原来。
豪格受了重伤,洪熙官不费吹灰之力就催眠了他,从他那里掏出了密宗的大欢喜法和血池的用法。
于是难题就摆在了洪熙官面前,药池有了,在严晶心的帮忙下改良药池的方子也有了,连药材都准备了。
宰了豪格更不是问题,干掉这个恶事作绝的家伙就是为人间除害。
而且有了药池还能废物利用,把豪格的一身修为转化到自己身上来。
这不是一举数得吗?矫情个啥!
有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