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添!
如果说沈渊就是太子心腹“财神”,那沈添又是什么人?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兄弟有着这么一层尊贵且神秘的身份?又或者说,他沈添是否也存在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乃至于,他才是真正的“财神”!
这可不是李凌过于多疑,而在于眼下的一切由不得他不作此猜想。虽然沈添表面上看去人畜无害,还是有口皆碑的大善人,可谁知道他背地里是否藏着更深的面貌呢?而那善人的名号从某种意义上还能作为掩护……至少李凌在此之前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沈添有任何问题的。
很快的,他又把这些猜疑情绪给按了回去,看向面前四人:“你们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我要具体的位置。还有,那些你等用以紧急避险的藏身处也都给我说出来,一个都别遗漏了。只要你们能好好配合本官,助我拿下此等贼人,本官保证,你们的家人一定能平平安安的,不受牵连!”
上官傲几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番,似是在斟酌李凌这番话是否可信。最后在细想自己的处境,又看了眼神色郑重的李凌后,他们到底还是选择了这唯一的路:“这段时日我们并没有和他有过什么联络,事实上除了让我们做事,他极少联系我们。自然,我们也不可能掌握他的行踪。”
在李凌稍稍皱起眉头后,广智和尚又轻轻一笑:“不过这不代表我们就不知道他的一些藏身处了,在江湖中行走,为人卖命,总得多几分保障吧。就我所知,除了他名下的一些众所周知的产业外,那沈渊在城西就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客栈,平日里那儿的生意很差,可他却总过上半月就会去那儿,而且是乔装过去……所以要是我猜料不错,那家客栈就是他用来藏身的隐秘处了。”
所以还是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江湖人的那些手段终究是瞒不过江湖人的。要是让李凌此时来查,还真未必能查到这一步呢,但那广智和尚却早就把沈渊的底牌都给摸清楚了。
当然,这也与他没有完全收服众人有关,他们之间更多是合作,是互相利用,还没能形成真正的上下级的依赖关系。所以随着关系破裂,李凌自然就能从他们口中把一切都问出来。
“好,只要能从那边抓到人,本官再为你添一功!”李凌满意一笑,挥手示意,让人把他们重新带回大牢看守。
在几人将要被带走时,崔万宝突然又停了一下,问道:“李大人,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你说。”
“你真敢和他们为敌?你可别忘了,他背后可还有当今太子呢!”说话间,四人同时望了过来。
李凌这时已经起身,轻轻拍了拍有些发皱的衣裳:“太子我都不怕,还会怕他的一条走狗吗?”
这话让四人再度一怔,继而苦笑……如此看来,自己等落到这家伙手里当真不冤,他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啊!
……
屋子里,一灯如豆,只照亮了桌前一片区域,映照出了沈渊有些发白的脸来。
在他面前的黑暗里,一人则来回走动着,呼吸都有些急促:“你还不走?现在上官傲他们落到官府手中,那李凌也已经赶来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把一切都交代出来。到那时,你可就危险了。”
端杯,慢慢地喝了口茶后,沈渊才缓声道:“走?你觉着事到如今我还能走到哪里去?既已暴露,在李凌手下,我便无所遁形,就算跑去京城,太子就真能庇护于我吗?
“甚至于,只要我一动身,离开这儿,恐怕就连太子的人都会想法将我灭口除掉,一如当初的马邦文,以及整个马家一样。我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又岂会不知道这一点?”
“你……那你还有什么打算?”
“等!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只要他李凌拿我不住,事情就还有转机。只靠那几个江湖中人,可成不了什么证据。只要撑过这一段,等李凌离开,我就还能再起。而且,我手上也还有些东西可以保命,太子也会有所顾忌。”
“你……这是已经孤注一掷了?”对面之人长长一叹,虽然没得到回应,但答案却已摆在明面上。
他不再多言,只深深望了眼灯下的沈渊,转身,开门离去。
而就在他出门后不久,一阵呼喝声从外响起:“来人,把这儿全部封锁,一只老鼠也不要放过了,其他人,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