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监收养,方物送会同馆顿放,候车驾回日,通类具奏进收,使臣人等光禄寺支送下程。一,刑名,笞杖徒流照例发落,死罪监候,奏请。
有意思的是,当初皇帝朱祁镇在土木堡被掳,在京师的居守有两位亲王,一位是后来成为了景泰皇帝的朱祁钰,另外一位就是襄王朱瞻墡了。
换句话说,若是这襄王有野心的话,当初就是可以和朱祁钰争一争这九五之尊的位置的。
等到景泰帝所立太子朱见济夭折之后,太上皇朱祁镇的嫡长子朱见深本来是毫无疑义的太子人选,但是,这个时候,又有人将襄王搬出来说事,这事情虽然襄王多次自证清白,试图证明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很快南宫之变,朱祁镇复辟了。
朱见深理所当然,顺利应当,众望所归的重新登上太子之位,而且,很快得到了监国之权。
这就让襄王这边的处境变得尴尬且微妙了。
尤其是如今皇帝龙体欠安的情况下,襄王这边可能无心的什么举动和话语,都会被人解释出另外的意思,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说,这个时候,襄王应该老老实实的做个影子人,将自己在朝廷中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是不仅仅是皇帝想不起他来,就连太子也最好也想不起他来。
这些官员出入襄王府别院,光是这个举动,就足够很多人浮想联翩了,而且,襄王那边不会觉得自家的王府别院,一直没有人盯着吧?
“这个有点意思!”许白嘿嘿笑了笑:“倒了一个石亨,死了一个曹吉祥,这两年事情还真不少,莫不是我们的王爷殿下也突然想发出点声音,让太子正视正视他老人家!?”
童先没有搭许白这茬,至少,在他没有绝对的判断的时候,他会慎言。
“看看这个易虎,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哈,居然是东厂出身,这是曹吉祥的余孽么?”童先仔细的回忆起来:“这个人,依稀有那么一点印象,我还以为已经死于当日曹钦谋逆的那一晚了,没想到他居然进了五军都督府,还弄了这么一份闲职!”
“以前东厂的人吗?”许白沉吟了下来:“看来,居中奔走联络蹦跶的最欢的就是此人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看来,得请他过来问问了!”
“会不会打草惊蛇了?”童先问道。
“那又如何?”许白微微一笑:“现在人家都大张旗鼓了,就不许我打草惊蛇了,若是现在不打草惊蛇,没准过几天,这草丛里蚱蜢,蚯蚓什么玩意都蹦出来恶心我来了!”
“如果是大人的私怨,倒是可以对人解释,这件事,我来安排吧!”童先笑了笑,回到北京,他有一种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而要请一个在五军都督府任闲职的家伙回来问话,他有太多的办法了。
“用我许家的人,不用锦衣卫的人!”许白点了点头:“这帮家伙,也该多历练历练了!”
……
易虎在自己屋子里喝着闷酒,菜有点凉,酒也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比起在外面随便找个酒楼做出来的酒菜,他面前的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二公子说了,这几天让他最好低调点,不要随便出门,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若是这个时候,被那个煞星逮到破绽出事了,那可就是大事。
当然,事情大不大,易虎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
他东厂出身的人,对那些龌龊阴暗的手段知道的还少了么?而锦衣卫更是集这些龌龊阴暗手段之大成者,那个煞星急火急燎的赶回来,只怕正憋了一肚子的火要找人发泄,他可不想一头撞上对方,成为对方的泄愤工具。
他估计是抗不过锦衣卫的酷刑手段的,而一旦他做的事情开了口,无论是二公子这边,还是许煞星这边,只怕他都活不成了。
“人还没到么?”
他呷了一口酒,对着门外问道,这几天,他几乎一天换一个青楼里叫回来的粉头,天天闷在屋子里,除了喝酒玩女人,好像也没别的时候可以干了。
“应该快了,虎爷!”外面的人轻声回答道:“虎爷不是今天想换个口味么,兄弟们可能要耽误点时间!”
“凑合能用就行了!”易虎咕哝了一声,各种各样的女人他都试过,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他是没有的,不过,大肉大鱼吃腻了,偶尔吃点青菜也不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外面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虎爷,人带来了!”
“进来,进来!”易虎站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掉。
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脱衣服的动作,顿时就僵硬住了,几个唇红齿白面目俊俏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令他有些毛骨耸然的是,这几个少年居然脸上还抹着粉。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指着屋子里这些少年,有些不大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老子什么时候说喜好过这一口了?”
“啊,虎牙,您不是说想换换口味么?”那手下一脸不解的看着易虎:“这可是小的好不容易找来的,都算清倌人呢!”
“滚,滚蛋!”易虎脸黑了起来,七手八脚穿着自己的衣裳,一边不耐烦的赶着人:“全部都给我滚蛋,这都什么玩意!”
“您就是虎爷啊!”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柔的少年,“腼腆”的走上前来:“好大的官威,好大的煞气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做官的!”易虎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正在退出去的手下,这些家伙,嘴简直就是个漏勺。
“真是虎爷啊!”几个少年一个个眉花眼笑,垂涎三尺的冲着他围了过来:“那就没错了!”
“你们这是……滚开!滚开!”
退出去的手下,轻轻的掩上门,听到里面易虎气急败坏的声音,淫邪的笑了起来,哪怕易虎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被什么什么堵住了,他也只是嘿嘿一笑,哼着小调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