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问道:“哎?胖爷,你不是经常说你有多牛逼吗?怎么现在…”
话没说完就听见胖子打断他的话,回道:“他娘的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管好你的人就行了,那都有你。”
三石咧嘴一乐,便躲到一边指挥伙计收拾东西。见胖子尴尬的样子,我不由好笑。心说那个心大的胖子去那了,怎么现在这么惜命了?小哥不在了就是行啊,这是倒退啊。
本来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说,胖子啊。你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胖子耸了耸肩,没打算回答。却指了一个方向让我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凯子,身旁的伙计们齐声道:“凯爷好。”
凯子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不必拘礼。
胖子指着凯子,问我道:“怎么样,这个人能不能行。”
我没想到凯子会突然岀现,还是吃了一惊。
凯子还是当初一般一袭粉色的西装,红色的领结。
帅气妖艳的面孔。手上似乎还戴着一副黑色的露指手套。我未开口,就听到他道:“小枫,好久不见。”
我并未说出一个字,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
我笑了笑,并没有搭话。胖子拍了拍凯子的肩膀,道:“呦,凯爷,这段日子去哪逍遥去了?怎么给你打电话也不在服务区啊?”
凯子正了正西装的领结道:“躲了一阵清闲,杭州最近不太平。去了一趟云南。”
我一听果然如此,凯子虽说是真的去了一次那。但是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前我就感觉他知道什么,现在来看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凯子见我打量他,便问:“怎么了,小枫?”
我摇摇头,心说不会的。凯子不会骗我的,纵是从前有过骗我的前科,但总归是看在我们的关系上不希望我出事。
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六叔在哪?“话罢,只见他脸色微变。不等他开口便接着道:“我六叔失踪了大半个月,据说也是去了云南。到现在也没见他回来,也没接到他的电话。”
说完我就盯着凯子的眼神看,但凯子依旧是一丝犹豫就回复了神色。
只听他道:“小枫,你在怀疑我吗?虽然我这段时间并没有出现,但是不代表我就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啊!”
我干笑了两声,面带羞愧的回道:“哪有,那次不是凯爷挺身而出。就是这次一切都透着诡异,我看不透。”
凯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做了一个继续说的手势。接着给胖子递去一个眼神,示意胖子认真听着。
胖子咂嘛咂嘛嘴,双手环抱靠在一棵树上等着听我分析目前的局势。
我一瞧,这哪是听故事啊!明明就是审讯犯人啊!于是清了清嗓子,故意正了一下脸色。
然后道:“首先是我接到了一条短信开始,然后我就看到了六叔留给我的信。我看过那封信,年限是三年前。六叔的信本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写给我的。但是我发现信封被拆过了的,而且虽然信是旧的,但是信封却是新的。经管做旧的痕迹并不是很明显,但是真正懂行的人还是能一看就看出来问题所在。
这说明,有人把三年前的信件放入了六叔近期才的写给我信的信封里。而那封近期写给我的信却不翼而飞,我想既然这样做肯定是六叔受意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后来我错了,从种种迹象表明。拆我信封的人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一切的秘密,所以用三年前六叔要说的话来骗我。
再然后就是胖子忽然来我的店里,胖子说是陈姨找到了他。但是陈姨在多年前前就已经死了,那么只有个可能。就是幻铜里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并且还可以延长寿命。但是这个好处也有相应的代价。
之后,陈姨挟持胖子去张家楼找寻张家祖先留下的那枚能克制幻毒的丹药。
虽然胖子中途跑了,但是陈姨他们并没有放弃寻找丹药。于是我六叔撇开了我独自带人去了一趟云南,其中就有你。
那段时间你应该不在戏园子吧?凯爷?
虽然你和海洋演的很好。那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似乎很困。还跟我打哈哈,我想那时候你就在云南吧?”
我重新打量着他,丝毫不敢放过一丝的机会。
事情说到了这里,凯子忽然笑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见那个“凯子”把面具卸下来后我才知道,那人并不是凯子而是那个张家的少年。
我看着他道:“你怎么会小哥的手艺?”
“我是他的族弟,不是亲生的。是继他之后,真正意义上最后的张起灵。”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一笑。看了一眼胖子道:“如果忘记之前的一切就可以重新生活的话,那我宁愿和他一样不想起任何事情。”
胖子看了一眼小张起灵,道:“张家楼附近的山区里看见的,他说他是小哥的亲人,我就给带回来了。我匪夷所思的噢了一声,胖子也没有接话。我接着问道:“凯爷那?”
胖子摇摇头,看了一眼天空心说我上哪知道去啊?千脆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我也只好无奈的离开了胖子的视线,来到队伍的中间。来着伙计们点着篝火,唱着歌。
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来张家楼的场景,湖面上到处都是明亮的灯火,还有老外在船上翻云覆雨。
只是一切都已远去,物是人非。
他们唱的是云南这边特有的民歌,讲的是抗战时期的事情。老少爷们出山抗日,到了抗战胜利的那一天却没有多少好后生活着回到这里。
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十二月中旬。离当初离开杭州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五天,一切还是毫无进展。
虽然我拿到了陈姨留下的笔记,但是我发现记录的依然是三年前的事情。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帮助不大,也就没有太多的注意。
至少目前一条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处境很不好,最起码很被动。
胖子的态度转变了太多,我一时间竟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从前的胖子虽然心细,但不至于心细到跟针。
这一切一定有着什么联系,而且这个源头一定跟六叔设下的套有关。
我一直好奇那个要加十八万的人是谁,但是却没人告诉我。
从某种方面来说,我挺希望他不要出现。然后那张家真正意义上的最后的张起灵替代他接受上天安排的命运,然后他便不在生活在挣扎之中。
但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我又不忍心让他再也不出现。因为,我和他从六叔楼下相视那么一眼之后,我的人生就注定异于常人。
虽说我和他都有各自的命运,但是我挺希望他做个正常人。也许这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也许他也是这么想多少次我都逼着自己去忘记之前的一切,忘记之前所有的事,所有的人。
我不惧怕死亡,但是我却惧怕沦为回忆的奴隶。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沉沦其中。
此时,我裹着大衣。呼着白色的寒气,冷的只跺脚。
心中却在默念“你在哪里?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