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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44部分阅读(1/2)

    道,这样他多让我心疼。

    虽然我可以用一两句话就将自己从他的事故中解脱出来,但又怎么能潇洒放手?即使他这次的事故真得与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仍旧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我无法开脱。

    深吸一口气,在山蛇精转身去找医生时,我听见自己开口说道:“何然暂时由我照顾。”

    何然瞬间抬眼看我,眸子中璀璨起一束星光。

    山蛇精转身回来,颇为含蓄地嘲讽道:“那真是要感谢你有这么一颗善良的好心肠。不过,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再为某个女人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毕竟我们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事情,若真要摆上了台面,还真不怎么好看呢。”转而扫眼银毛,妩媚地勾唇一笑,“再者,二位刚新婚不久,哪能让‘古夫人’在蜜月期照顾我残疾的儿子呢?”山蛇精故意加重“古夫人”三个字,在话里话外拿捏着我一妇多嫁的事实,绝对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虽然我很气愤,但却无可辩驳,更何况她确实说到了我的痛脚处。眼下,我刚和银毛结婚,却要照顾暂时无法自理的何然。而银毛与何然从我认识他们两个的那天起,就一直明争暗斗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消停过。如今,我要照顾何然,又将银毛放置到哪里位置上?他的心里会做何感想?

    烦乱中。我扯着自己地大浴巾。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就在我差点儿扯头发撞墙时。银毛支起长长地大腿。走到我身边。一手按住我揪扯浴巾地小手。一手占有性十足地将我揽入怀中。懒洋洋地对山蛇精说:“既然我家刺猬想要照顾你地儿子。准备发挥一下多余地母爱。那就让他留下来吧。古家不缺他地一双筷子。”

    山蛇精微愣。摸不清头脑地问:“不……不太好吧?”

    银毛勾唇笑着。邪气乱窜道:“有什么不好?既然你都说他是因我们才出地事故。那这个责任自然由我们承担。放心。等贵公子身体好了。我们会原封不动地将人送还。”

    山蛇精彻底傻了。脑袋转了好几个圈后。才试验着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谈合作地事情?”

    银毛一边伸手将他披在我身上地大衣服裹了裹。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真不巧。我要忙着享受新婚蜜月。还有兼职照顾你地儿子。看来是没有时间细谈合作地事儿了。”

    山蛇精的手指瞬间收紧,厉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银毛目光一冷,王者之气顷刻间压向山蛇精,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银毛制造的冷气压下,我却感觉到春意融融,幸福得直想哼哼。甚至骄傲得想向全世界大喊,银毛就是我的男人!永远挺我到底的男人

    心中甜蜜泛滥,肚子亦咕噜噜地唱起了欢歌。

    银毛的冷冻效应瞬间破功,但见他一手捏向我的脸蛋,语含宠溺地说:“瞧你那肚子还跟我叫屈呢。”

    我撒娇道:“那是控诉!控诉你虐待了我的肚子。”

    银毛不温柔地拍向我的后脑,笑骂道:“蠢货!走,吃饭去,不撑得你吐出来,今天咱没完。”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走。

    山蛇精不死心地叫嚷着,发狠话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承诺,不然可别怪我将你们的丑事抖搂出去!”

    银毛回头,轻蔑道:“试试吧,不然你不会知道自己的下场应该怎样凄惨。”

    山蛇精咬住下唇,恨恨的样子犹如厉鬼。

    姜汁儿的大男子心理作樂,为其姐怒喝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我看向姜汁儿,觉得他就是一个笑话。

    姜汁儿可能被我的眼光刺激到了

    火上涌,豪情顿生,回身对何然说:“全,你准备[子,当个遭人唾弃的小白脸,还是和我们走?!”

    山蛇精亦恶很恨地说道:“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妈,就马上跟我走!否则,我没有你这种离开女人就活不了的儿子!”

    我屏住呼吸望向低垂着眼睑的何然,心里既希望他痛快地否决山蛇精,又隐约觉得他应该和山蛇精回去。尽管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但……却无法给他想要的爱情。他的明天会怎样,终将由他自己做主。

    在等待答案的煎熬中,我终于看见他抬眼望向山蛇精,轻轻地问:“你当我是你儿子吗?”

    一句话,问愣了所有人。

    山蛇精脸色青白交错,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儿来,抬起纤细的白皙手指指向何然的鼻子,歇斯底里般大喝道:“混账!如果我不当你是我儿子,管你今天是死是活,我来看什么?!”

    何然轻蔑地一笑,淡淡道:“难道你不是来确定在刹车闸失灵后,我是否还能继续喘气?”

    山蛇精身子一顿,脸部出现诡异的扭曲,指着何然的手指都在瑟瑟发抖,声音更是尖锐得如同钢针刺耳,半疯般叫骂道:“不是我!不是我!你别想再拿捏住我的把柄!别想再诬陷我!你要死就死得痛快点儿,少跟我……啊……”

    清脆的巴掌声,在我的手掌与山蛇精的脸蛋间发出,脆生生,很是好听。

    山蛇精捂住被掴的脸颊,睁着不可置信的眼,恨恨地瞪向我,嘶吼道:“你打我?!”

    我揉揉自己的手心:“你也不傻啊,既然知道是我打你,还重复性地说出来做什么?”

    山蛇精气得身子发颤,就连眼睛都渐渐爬满了红血丝,尖声叫道:“你凭什么打我?啊!凭什么打我?”

    我耸肩,嗤鼻无赖道:“看你不爽,就打了,怎么地吧?”

    山蛇精爪子一扬,照着我的脸就狠狠地挠了过来!动作之快,根本就没给我躲闪的机会。

    就在我准备忍受这一利爪的时候,银毛的大长腿突然抬起,狠狠地踢在了山蛇精的胯骨上,将人砰地一声射飞了出去,直接撞倒在桌子上,将剩下的半瓶饮料扑倒,洒了一头尿马蚤味儿。

    姜汁儿见山蛇精被银毛踢伤,立刻冲了上去,与银毛武斗到一起。

    很显然,姜汁儿根本就不是银毛的对手,几番拳脚下来已经被揍趴到地上,痛得直喘粗气儿。

    齐荷扑到姜汁儿身上,冲着我吼道:“你还是不是人?连自己的老师都打?”

    我无辜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动得手?别冤枉好人,我可是清白的。”

    齐荷眼含泪水,狠狠瞪向银毛,语言犀利地讽刺道:“一个男人,竟然对女人动手,我呸!”

    银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说:“你要是也准备对刺猬动手,我可以连你一起揍。”

    我拍了拍银毛的胸口,气死人不偿命地笑着对齐荷说道:“我可以保证,他没有开玩笑哦。不过,我也承认一点,银毛确实没有姜老师绅士。估计,就算有一天你被人打成狗熊样,他也只会看着,不会替你出头。君子嘛,自然要有君子的风度,我家银毛自然比不了。”

    齐荷扶起姜汁儿,似乎还想用言语挽回几分面子。

    银毛却已经不耐烦地冷喝道:“都给我滚!”

    齐荷搀扶着姜汁儿,姜汁儿搀扶着山蛇精,山蛇精一边向门外走,一边还口不择言地为自己撑着面子:“跟自己的后妈搞到一起,真是下作不要脸!捡到一个女人就当宝贝似的供着,都不知道是被玩过几手的烂货!我倒要看看,你和你爸的绿帽子能顶多久!”

    此时,一直闭合的房门被推开,冰棺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处,冷冰冰地扫眼相互搀扶着的三人,沉声说:“我的家事还不需要你来点评。 ”

    山蛇精背脊一僵,忙低下了脸,从冰棺材的身边灰溜溜地快步走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我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缓缓滑落到何然的床边,低垂着脑袋,倍感无力。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清冷的空气中传来何然的声音,他问我:“累吗?”

    我点了点头后,深吸一口气,再次重新扬起璀璨的笑脸,高举起胳膊大喊道:“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个二百五;还累还苦,想想红军两万五长征路!”

    银毛嘴角抽筋,笑得直捶墙面。银毛轻轻扬起唇角,终于露出一丝开心的笑意。冰棺材弯着眼睛对我说:“别闹了,回家吧。”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四章 家里的男人们(一)

    “别闹了,回家吧。”很简单的六个字,却让我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虽然我和老爸已经冰释前嫌,但他并不知道,在我独自背着行李来到这个城市时,多希望他能站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别闹了,回家吧。

    因为老爸没来,所以我一直活在刻意的记恨中,用雕刻刀和铁锤宣泄着自己的愤怒,用冷漠疏远来保护自己那颗容易受伤的心。渐渐的,当渴望彻底变成了失望,整颗心也都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细微的痛和亲情曾经给予过的感动。

    所以。当冰棺材对我们说“别闹了。回家吧”。就仿佛触动了我隐藏在心底地渴望。圆了我曾经期盼着地梦。

    难以自持地感动中。我扑进冰棺材地怀里。抱着他地腰肢。埋头在他地胸口。哭得昏天暗地。

    冰棺材被我哭得无措。抬起手想要安慰。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拍才好。

    银毛扯我后脖子。想将我拉走。我使劲儿一扭。就是不肯离开冰棺材地胸口。

    冰棺材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将我抱入怀中。用大手轻拍着我地背脊。很难得地安慰着:“傻丫头。别哭了。”

    我抬眼去看冰棺材。却觉得侧面光线一亮。好像……被拍照了!转头去看。但见走廊地拐角处露出一个照相机地镜头。正对着我们猛拍。

    我心道不好,这照片要是被公布了,我们几个人的名声真得就得到臭水沟里去打捞了!先不说我曾经嫁给过冰棺材,且说现在我又嫁给了银毛,此刻却又和冰棺材抱在了一起,这些事情一连串下来,都不用记者们编排,我就能想出好几个版本的故事,保证既有噱头,又爆料!

    一晚上的气愤在胸口翻滚,我塔拉着拖鞋撒腿就向那隐藏在拐角处地记者冲去!

    长期处于勘察第一线地记者同志在察觉出我的意图后,撒腿就跑。

    我一路狂追,却苦于运动细胞不发达,根本就赶不上。这时,旁边一条人影快速跑过我的身边,以迅雷之姿将那位记者同志拦截在三楼拐角处,一手抢夺下照相机,沉声问:“还有什么?”

    记者忙摇头,表示没有了。

    冰棺材却是一拳头打出,将记者打得口吐鲜血,并颤巍巍地掏出一个小优盘,递给了冰棺材。

    我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个数码相机还有个远程存储器,可以在拍照的时候将其中内容存贮储备到这个小型优盘上,简直就是为记者同志量身定做的不二法宝啊!今天要不是冰棺材老道,我真就着了记者地道儿!

    随后跟来的银毛看见记者时,不由分说地上前又补了三拳两脚。

    我忙拉着,劝道:“好了、好了,既然照片已经要回来了,就算了吧。 ”

    银毛一把扯过那记者地头发,义愤填膺地说:“就是这个王八蛋写得狗屁报道,说你是一妇二嫁的娼妇。”

    我一听,当即瞪起了眼睛。

    记者同志口含血水,呜咽道:“再也不写了,再也不写了,不过是混口饭吃,饶了我吧……”

    银毛也不听他的求饶,抡起拳头,照着记者的腹部就是一拳!

    在银毛挥动第二拳的时候,我将他拦下,对不断求饶的记者说:“你这种人真得欠揍,无事搬弄是非,害得他人不得消停。你觉得自己是在混口饭吃,却想没想过,因为你不负责任地报道,会让很多人陷入困苦的境地?

    “如果你还有些敬业精神,就去跟踪报道一些需要社会帮助地人,别扯这些没用的事儿。”说完,我拉着银毛和冰棺材就回到了病房,

    起何然地东西,准备搬家大吉。

    既然这里已经被记者发现,那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

    。。。。。。。。。。。。。。。。。。。。。

    虽然何然并不想和我回古家,但我并不打算看他那副“拒食人间烟火地脸”,所以干脆指挥银毛和冰棺材,将医疗器械连同人一同搬回了古家城堡,塞进了银毛旁边的屋子。然后动手扯了原本的||乳|白色床单,换上我前几天刚买来的粉红色花布床单和被罩,顺手将灰色窗帘也换成了青竹翠绿的颜色,使整间屋子看起来春意盎然,分外惬意。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和银毛便打算撤出何然的屋子,回自己屋里去睡觉。

    何然却突然扯住我手指,然后又慢慢地松开,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装睡觉。

    我看看何然,又看看银毛,最终咧嘴一笑:“要不,咱三个回顾一下以前的快乐时光,都睡这个屋里?”

    银毛斜眼看我,口气不善道:“别太过分。”

    我耍泼:“去取被子来,今晚就住这了!”

    银毛皱起眉毛,黑着脸,一脚踹开房门,心情极其不爽地走开了。

    我望着渐渐关合的房门,勾起一丝苦笑,觉得自己夹在银毛和何然之间真是越发难以做人。伸手了拍何然身边的传单,为他抚平隆起的被子褶皱,笑问道:“想吃些什么吗?”

    何然缓缓张开眼睛:“不想吃。”

    我又问:“那你想睡觉吗?”

    何然回道:“不想。”

    我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只能让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

    时间滴答而过,我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姿势的骨头开始变得发酸难受,于是试着站起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当我的屁股从床上提起大约五厘米的距离时,便听见何然说:“何必,给我唱首歌吧。”

    我重新坐了回去,垂眸想了一会儿,说道:“给你唱首《忘忧草》吧。”提气,酝酿感情,第一个音符即将划出喉咙时,原本关闭的大门再次开合,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银毛沉着脸走进屋子,手中却拖拉着两床被褥,泄恨般狠狠地扔到地上,心情不爽地对何然恐吓道:“死小子,你最好别打其他主意,不然我让你胳膊也变残!”

    我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觉得银毛真是别扭得可爱。

    银毛被我笑得不自然,伸手拍了下我的后脑勺,骂道:“臭婆娘!”

    我得寸进尺道:“去,取来吉他,给我伴奏,我要唱歌。”

    银毛状似不屑道:“就你那破锣嗓子,别吓到外面流浪的狗。”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人还是乖乖地走回卧室,将吉他抱了过来。

    我正襟危坐,清了请嗓子,摆出个刻意的造型,开口道:“下面,由红得发紫的重量级歌后,为何然献上一首最动听的歌——《忘忧草》。”

    银毛将吉他拨弄出咚地一声,挑眉问:“我呢?”

    我笑眯了眼睛:“你啊,你就一伴奏选手,偷听就好。”

    何然的唇角弯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若一轮淡淡月牙儿,清秀绝伦。

    我望着他,浅浅笑着,伴随着银毛低咒后的吉他声,用心唱到:“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思绪透过歌声不知不觉飘到很远,远到我想到刚捡到何然时的样子,想到曾经的百般不容易,想着自己向往的幸福,想着何然现在的样子……

    往事一点一滴涌上心头,眼泪忽明忽暗在眼中闪烁。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四章 家里的男人们(二)

    这一刻,我竟然有种冲动,想要问问何然,当初他开车的教堂时,到底是因为山蛇精对他的车子做了手脚,还是……他报复性的行为?他是不是想要让我记住他一辈子?让我活在后悔中一辈子?我们曾经那么贴近,心疼着彼此的每一个伤痕,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是因为爱?如果真得是如此,那么爱还有什么值得人期许?也许,忘了才是最好。

    然而,当我抓住何然冰凉的手指,想要询问真相时,我看见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沿着他白皙透明的脸颊滑落。我想问得话已经问不出口,心里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