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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23部分阅读(1/2)

    变得惶恐不安。

    我阴冷地一笑,从何然身边走过。

    何然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仰着被掴肿的小脸,认真地道:”何必,等我到十八岁!”

    我点点头,忍住抱住他的冲动,郑重承诺道:”如果我接不出来你,就一定等你到十八岁。”

    我徒步走下山,漫无目的地挪动着僵硬的脚步,直到累得动不得分毫,才力竭地跌坐到马路上,放声痛哭!

    我不坚强,从来就不坚强。只是我伪装得够好,小心谨慎地不让任何人知道。

    虽然我信誓旦旦地对何然承诺,但我仍旧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他夺回来,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如何才能不受伤害,如何才能找到希望,如何才能变得坚强……

    没有希望的人,是可悲的。我是如此没有希望,茫然得想要抛弃自己!

    可是我不能放弃何然,即便他是”山蛇精”的儿子,我也不能放开。

    想着他靡丽的笑颜,想着他和我闹脾气时的样子,想着他依偎在我的身边,想着他偶尔挑食的样子……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他。

    虽然一直无法确定自己对何然的感情到底要如何归类,是亲情?是友情?还是……爱情?但无论什么感情,都无法阻止我对他的在乎!

    号啕大哭中,流出透明的晶莹的鼻涕,让我尝到了淡淡的咸。

    我恼火自己的邋遢,狠狠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衣服兜,却没找出一点儿手纸。我懊恼地扯了扯头发,冲着天空一顿呐喊,终于将凶猛的眼泪彻底憋了回去,却将鼻涕再次震出。

    我抽抽泣泣间,竟想到了”冰棺材”的脸,那可是一千万的承诺啊!如果我能从他那里得到一千万,那么”山蛇精”就一定会把何然的监护权卖给我!如果事情进展得顺利,那么我就可以代表正义,拯救何然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此,我眼睛瞬间一亮,忙努力回想着”冰棺材”的电话号码。

    如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确实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却因为怕把他的名片弄丢了,所以特意将他的电话号码存储到了手机里。结果,手机丢了,电话号码也跟着丢了!!!

    哇呀呀呀……天要灭我啊!

    我懊恼不已,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得连咽口水都差点儿淹死自己。

    这时,一辆宝马车在我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我瞪大了布满血丝的鱼泡眼,看见那昂贵的车窗落下,从里面露出”冰棺材”那张充满嫌恶情绪的死人脸。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令我原本低沉委靡的心情豁然绽放出奇光异彩,令我干涸的情感湖泊顷刻间泛滥起波光潋滟的救命甘泉。

    我激动了、喜悦了。

    我当即抬起乱糟糟的头,觍着被”山蛇精”掴肿的大脸,仰天长笑!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我就上大树!

    哈哈哈哈……

    嗓子沙哑,笑声诡异,也挡不住我此刻纵情大笑的好兴致。

    当我意识到”冰棺材”打算关上窗户跑路时,我忙一把拉开他的车门,以敏捷的身姿、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嗖地坐到他的身边,扬起邋遢变形的大脸,用最真诚的语气询问道:”你上次说的事儿还算不算数?”

    ”冰棺材”皱着眉,略显犹豫地看着我,终是在我强买强卖的坚决目光下,点了点那颗贵重的头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破釜沉舟的大字,”算!”

    第142节:第三十八章 何必结婚啦!(1)

    第三十八章 何必结婚啦!

    若说此刻的心情,还真是无法形容。说不上多么伤感,也不会很难过,就是有些茫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迈出才好。只能自我开导道:没关系,没关系,等多结两次婚就好了。

    爱情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千年的老蚌精。尽管我贪婪的心想要采撷其中的精华内珠,但却苦于手头没有利器,撬不开那紧闭的厚重蚌壳。

    然而当那老蚌精突然张开口将我强行吸入时,我这才发现,原来珍珠已经被他人采走了!蚌壳合上,留给我的只剩下腥臭扑鼻的味道,在窒息前一遍遍悼念着昨日的青春。

    我有这些想法不能说明我太悲观,实则我眼下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不由得我不想得更深更远更纠结,就差直接用头撞蚌壳,将自己弄死算了。

    唉……

    此刻,我正坐在一间豪华高档的律师办公室中,面对着没有一丝一毫人类表情的”冰棺材”。我觉得吧,随时随地掏出手机给这位哥们儿拍张照片,估计都能当身份证,或者……遗像。就瞧他现在那副架势,知道的,明白他是在等着律师给我讲解结婚合同内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着自己和敌人的绞刑。

    律师轻咳一声,示意我注意。我忙收敛哀怨的表情,正襟危坐。律师洋洋洒洒地读了一整篇的内容,大概意思却只是以下三点:

    一、结婚后,我不得干预”冰棺材”的任何私生活,只需要做本分的古太太即可,负责配合”冰棺材”应付一切他需要我出现的场合。

    二、结婚后,”冰棺材”每年会给我两百万,五年就是一千万,十年就是两千万,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三、此婚姻关系,必须维持两年以上。当然,”冰棺材”有特殊权,如果是他要求离婚,他会立刻多给我一千万当补偿。如果是我在两年之内提出离婚,将得不到一分钱。如果是在两年之后提出离婚,那就终止合同,只得四百万。

    当律师一丝不苟地讲解完后,”冰棺材”才将放在叠交膝盖上的手挪动到沙发把手上,神色傲慢地对我说:”你听懂了吗?”

    我气结,冷笑道:”只要说的是人话,我就能听得懂。”

    律师当即将冷眼刀射来,我就装做眼神不好看不见,只对”冰棺材”说:”我的要求不高,只加两条。”

    ”冰棺材”简洁干练地吐出一个字,”说!”

    我正襟危坐道:”第一,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我不干涉你找几个小老婆,你也不许管我是否爬墙寻春天。”

    ”冰棺材”眸子微动,毫不掩饰的鄙视情绪在眼中波动,嘲弄似的开口道:”放心,即便我酒后乱性也不会动你。”转而又说道,”不过,你既然跟我有合同,就不能太过分。我虽然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如果你的行为影响到古家的声誉,你将一分钱也得不到。”

    我忙问:”如果你小老婆闹事儿,丢了我的脸呢?你会多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吗?”

    ”冰棺材”极其缓慢地勾起唇角,那表情就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的脸面,值钱吗?”

    我怒了,面上却笑得越发璀璨,非常单纯地回道:”如果按照斤两来算,相信我的脸面一定比你值钱。”

    ”冰棺材”无语了,八成没见过像我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其实,我觉得自己不是不要脸,只不过是跟什么人办什么事儿。既然郎无情妹无意,那就别弄得既煽情又暧昧,不如都掰开了说明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在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对望中,我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将强硬的态度向后退开一步,为了更有力地进攻与袭击。我轻轻笑了笑,很大度地说:”第二点,我希望你马上就能给我一千万。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若非你提出解除合同婚姻,我至少做五年的古夫人。”

    我伸出的五根胖手指仍旧在他面前晃悠着,他几乎想都没想就一锤定音道:”好!”我惊喜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爬满整张大脸,”冰棺材”便以决策者的姿态对律师说,”把合同改一下,同意先付给何小姐一千万。除非我提出离婚,何小姐必须做足五年的古夫人,否则将赔偿给我两千万人民币。”转而以绅士的嘴脸、强硬的姿态向我问道,”何小姐,你没意见吧?”

    我硬着脖子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你真j!”

    于是,一纸结婚合同上先后写上了我和”冰棺材”两个人的名字:何必,古行。

    从这一刻开始,两个都没说上过一百句话的人,就这么痛快地确定了夫妻关系。闪电结婚,无非如此。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很不现实,但我确实将自己这堆肥肉卖了个好价钱,不是吗?可是,我怎么想哭啊?唉……

    灰头土脸地拍了张结婚照,拿到手中一看,越发觉得这张照片有召鬼的作用。简直就是两具怨念极深的挺尸被迫捆在了一起。先不说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他西装革履价值不菲,我一身破烂褶皱不堪,就说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那绝对是……分外狰狞啊!

    相信我,如果将这张照片贴到墙上,绝对有生人勿近的效果。估计以照片为中心,大约方圆一百里的地方,都会被规划为阴宅。

    我不是危言耸听,就连律师同志都忍不住建议道:”如果二位不太忙,用不用重新照一张?”

    第143节:第三十八章 何必结婚啦!(2)

    我和”冰棺材”这回到是心有灵犀,全部用眼睛瞪他。

    律师一缩脖子,恨不得遁地而逃。

    我收回目光,继续悼念自己荒唐的婚姻。

    从今天起,我就是有夫之妇了,如果再次领证,就是二婚!我这心情啊,就别提多荒凉了。呜呜……悲也……

    将一切都办妥后,我站在落日的余晖中非常犹豫地问”冰棺材”:”我们用拍婚纱照不?”

    冰棺材微愣,反问:”你想拍?”

    我立刻摇头道:”不想。不过为了尽职尽责,所以多嘴地问了一句。”

    ”冰棺材”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然后对我说:”上车!”

    我疑惑地问:”干什么?”

    ”冰棺材”简洁扼要地回道:”拍照!”然后掏出电话,直接打电话告诉对方他要拍照,二十分钟后到。

    我怪自己多嘴,却还得听他的安排,谁让他是我的大老板呢?年薪二百万啊,可不是份好找的工作。我赚了,赚了。赚得我心口作痛,泪难自禁啊……

    我坐进”冰棺材”的车里,享受着有钱人的待遇。

    没有人挤人的高温,只有空调凉爽的惬意。

    我小心地摸了摸座椅,却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开关,座椅刷地向后平躺下去。我吓得一声低呼,忙七手八脚地爬起,大声保证道:”不是我弄坏的!”

    ”冰棺材”的嘴角隐约抽筋,眼睛忽明忽暗地闪了两下后,这才深吸两口气,将手指按在一个小型操控盘上,让座椅缓缓升起恢复到最初状态。

    我转开头,咬住下唇,觉得自己很难堪。

    车子快速地行驶,很快就到了一家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影楼。这里我以前就听说过,据说很多明星都在这里拍过婚纱照呢!

    我觉得既紧张又兴奋,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想着若等会儿碰见一个大明星,我应该笑露几颗牙去打招呼?还是装做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干脆不答理他们?

    胡思乱想中,人已经被各部门经理以极其恭敬的态度请进了化妆间。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冰棺材”是这家影楼的大老板。

    看着”冰棺材”被造型师、摄影师以及总经理等人围在中间,而我却被完全地冷落在角落里,不爽地撇撇嘴,不禁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暗道这些人还真没有眼力,竟没发现老板娘已经亲自光临。真是,太不拿人当角儿了!

    我这边满肚腹诽,”冰棺材”那边仍旧被马屁拍得乱响。

    那位翘着兰花指的男摄影师仍旧孜孜不倦地兴奋道:”董事长啊,您终于肯亲临了。那些顶级的时尚杂志与权威的金融周刊啊,都想跟您约封面照来着。我这是左挡右拦,做足了恶人哦。

    ”这回可好了,您终于肯屈尊来拍照了。我一定拿出看家本领,把您拍得……呦呦呦,瞧我这嘴,您这么好的气质,哪里需要我找角度啊?

    ”您今天能来,我是在是太荣幸了,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我相信此照一出,一定会引起很大的时尚风向,让……”

    ”冰棺材”眉头微皱,冷扫一眼,将摄影师后面的长篇大论全部封杀在了肚子里。然后将眼转向我,对造型师说:”给她上妆,我们拍婚纱照。”

    话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片倒吸气声中齐刷刷地射向我。虽然我不晓得众人眼中所包含的复杂含义,但总体来说应该可以用一个疑问句来概括,那就是:没搞错吧?

    要说这位摄影师还是非常敬业的,当即手一哆嗦,就按下了挂在胸前的照相机快门,将我蓬头垢面的形象收入进一个小小的机器里,变成了……永恒。

    我不喜欢做小丑,更没有娱乐为人民的爱好。秉承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我很镇定地对众人点点头,尽量显现出老板娘的风范,然后收腹坐到椅子上,等着造型师给我上妆。

    众人在漫长的解冻过程中终于回过神儿来,便开始诡异地忙活起来。他们一个个看似低头做着自己的工作,实则眼睛却偷偷窥视着我和”冰棺材”。

    我猜他们大概是想从”冰棺材”的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用以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小心灵。

    诡异的气氛中,”冰棺材”被引领着去了下一间化妆室,而这间豪华的大化妆间就被我一个人独享,还真有一种奢华的味道咧。

    造型师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帅哥,看样子是想对我笑笑表示友善。但他脸部的肌肉实在僵硬得厉害,最后只能咧咧嘴。那样子实在够难看的。

    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索性就闭上了眼,任他在脸上捣弄。

    也许是我不说话的气质有一种贵夫人的高雅,所以这位造型师在给我做了仔细的清理后,便开始用语言来讨我欢心,奉承道:”您这皮肤可真好,都不用扑太厚的粉,否则就失了这份珍珠似的光泽。”

    他见我既不张开眼睛也不开口言语,便接着道:”董事长真有眼光。您的气质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我刚才打眼儿一看,还以为是哪国的公主呢!”

    第144节:第三十八章 何必结婚啦!(3)

    我的左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终于明白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了。没钱人,你穿一身的名牌,别人认为你买的是假货。有钱人,你随手扔根牙签,别人都认为这是乾隆年间的古董!敢情这为大哥误以为”冰棺材”傍了我这位极其神秘的大款姐?呵呵……人脑真奇妙,真奇妙……

    我嘴角微扬,张开眼睛,满是嘉许地看了一眼造型师,故意扭曲这个让我心情大好的误会。

    造型师被我鼓舞,当即精神一振,使劲浑身解数对着我就是一顿狠夸。初步估计,我即便三年不洗澡,他也会说这是纯天然的救命泥巴。

    我嘴角噙着笑,优哉游哉地闭目养神,偶尔配合着张开眼睛,刷刷睫毛,贴点儿亮钻。

    一切打理好后,我忙睁开眼睛去看自己化妆后的样子。就是这一眼,让我产生了惊为天人的错觉!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打扮好后竟然会是这番倾国倾城的绝色样子!宛如一只花开正艳的牡丹,端的是国色天香、绝代风华。

    我不禁想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这份美丽是否真实。

    造型师伸手将我拦了下来,大肆赞扬道:”真是肤若凝脂、冰肌玉骨、明眸皓齿……”

    我又伸手去抓,他忙暂停了挖成语的工作,说:”先别碰,不然妆就花了。”

    我的手在距离脸颊大约有十二毫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有些茫然地喃喃道:”明星和群众的区别,也许就在于扑粉的厚度吧。”

    造型师非常配合地笑了起来,直夸道:”您真是幽默。”

    我对他另眼相待,非常直接地说了句:”就凭你这手艺,根本不需要违心地赞美别人,也能获得很好的待遇!”

    造型师微微一愣,随即对我展开一个颇具魅力的微笑,然后领着我去身后选拍照用的婚纱。

    站在一排排的婚纱面前,我感到眼花缭乱,觉得这个不错、那个也很好。可心中就是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反而生出了一种哀叹的调子。

    这时,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冰棺材”由另一间化妆室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套铁银色的简洁燕尾服。那质地轻柔的料子服贴在他修长优美的身体上,随着他行走的动作,形成非常高雅的折痕,看起来极其生动唯美。

    他乍看见我时也微微失神,然后错开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很绅士地等着。

    我收回目光,暗想这就是我未来五年里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