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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11部分阅读(2/2)

上突然吻我之后的情况一样,吐得连苦水都出来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银毛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大葱味儿。幸好我条件不宽裕,做菜要求不高,从来也不放什么葱姜蒜爆锅,不然他不被活活饿死,也得将自己活活吐死。

    我就纳闷了,一个成天在刀口上游走的人,竟还怪癖到这种程度,真让我无法理解。所以,我干脆就不去理解。

    我心里发着牢马蚤,将他头发上的伤口小心避让开,一寸寸地给他清洗着乱糟糟的头发。我赫然发现,这水越洗越红,敢情他这头随时变色的杂毛都是喷出来的假象啊!

    我终于将他的头发洗出黑亮亮的颜色,这才累得吐了一口气,感叹洗头小妹干的也是个力气活儿。我心里寻思着,明天还得找旁边的门诊大夫来给他换换药,这样才能好得快些。

    我将一盆红艳艳的水倒掉,又听银毛暴躁地低吼道:”你能不能先将我脑袋擦干?然后将我脑袋搬回床里面去?”

    我探头看着他在床边悬空的脑袋,越发觉得好笑。忙又接了半盆清水,拧了手巾,将他的头发擦干,挪回床里面。却不想自己的动作过于孔武,他痛得一声闷哼,咒骂道:”你个死肥……”后面的话在我恶狠狠的目光中自动消音。

    我将湿淋淋的毛巾扔到他的胸口上,大声教训道:”死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再叫我肥猪,老娘今天就活拆了你!”

    银毛一挑眉峰,不怕死地嘲弄道:”你是形态外漏,还不许人真实定义?”

    第68节:第十九章 你的身体如此美丽(3)

    我阴森森一笑,”你懂个屁!不是我不够优秀,是你们这些男人太过肤浅!看看人家唐明皇,多有眼光,多有内涵!知道为什么他能当皇帝,而你们这些男人却注定是个流氓地痞吗?这,就是区别啊!”

    银毛眼中闪过促狭痕迹,说:”真要按你这么说,我还是安分守己做地痞吧。别娶个老婆,再把江山赔没了。”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古代的杨贵妃你别想惦记,现在的何必啊,也砸不到你身上!”

    银毛低低笑道:”得,你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嵌钻。”

    我撇嘴,双手捂脸,将左右面颊上的肉遮挡住一部分,冲着银毛抛了一记媚眼,嗲声应道:”死鬼,你这次再看看,奴家是不是也国色天香来着?”

    银毛黑漆漆的眸子跳跃起火光,望着我开始愣神儿。就在我以为俩人达到了一致的欣赏水平时,他却突然爆发了狂笑,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还是杀了我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我自信心受挫,愤恨地放下自己的手,努力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咒骂道:”笑,笑死你才好!”我一手抓起湿手巾,在他身体的裸露部分用力擦了起来。他痛得闷哼一声,我这才减缓了力道,细致地打理着。

    我刚要动手掀开他的御用小床单,他却一把抓在了我的手腕上,有些不自然地沙哑道:”别……别擦了。”

    我推开他的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手探进去,一边擦拭,一边调侃道:”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只被刮了毛的负伤公猪。虽然猪身上分为猪蹄子和猪耳朵,不过在我眼中,你现在就是一坨死猪肉。”

    银毛再次被我气得冒青烟。我嘿嘿一笑,心情大好地转身离开,又换水给他擦了擦已经消肿的脸。

    一切打理好后,我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视线却被一片秀色吸引,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银毛的身上。

    他那刚被水色滋润过的蜜色肌肤,此刻正犹如经常把玩的玉石般泛着柔和的光,让人产生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忍不住想要继续抚摸。

    昨天新换过的白色绷带缠绕在他修长的四肢上,竟使他看起来像一头受伤的猎豹,独自舔舐着嗜血的利爪,有一种肆虐而残暴的极致魅惑,诱得人心神一荡、呼吸一窒。

    他那仍旧湿润的发丝凌乱而张扬,偶尔几缕搭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既慵懒又邪魅。他那原本浮肿变形上了红药水的脸已经全部擦拭干净,除了脸颊上留下的浅浅疤痕凸显男人的狂野外,整个人立体深刻的五官竟犹如沉睡在水晶棺中的王子般令人芳心大乱。

    浓黑有型的眉毛、黑若深潭的眸子、笔直俊挺的鼻锋、淡橘色的优雅唇瓣、性感魅惑的颈项、宽厚有力的臂膀、纤细狭窄的腰肢、修长俊美的四肢,一如漫画中的人物。

    在眼睛的肆无忌惮中,我的目光变得越发炙热。

    银毛唇角噙着一抹说不明的笑意,挑眉问:”看什么?”

    我咽了一口口水,真诚地赞道:”看你。真帅!”

    银毛自信满满地一笑,仿佛非常满意我此刻的花痴模样,却在听见我下一句话时又变了脸色,甚至可以说是怒目而视!

    只因我说:”看来,上天是公平的,在给了你俊朗的外貌后,自然掠夺了你的素质与涵养。虽然上天让我变成了发面馒头,但却同时赠予我一颗金子般的心灵,与塞北之雪般高洁的情操。唉……这就是公平的对比啊!”

    银毛在我的犀利挖苦中突然抬起手,我吓得往后一躲,以为他要打我。却不想他只是抬手捏上我的下巴,笑骂道:”刺猬!”

    我被银毛突然亲昵的举动吓到,生怕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忙拉着黑脸何然走出了小危楼,去逛夜市。

    第69节:第二十章 报纸中的人(1)

    第二十章 报纸中的人

    生活是简单的,人是复杂的。当复杂的人在一起搅动简单的生活时,才会经常发出这样的感慨:这生活,太他妈的复杂了!

    走在喧闹嘈杂中,何然一直不同我说话,搞得我无比郁闷。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两下子,竟然能将我逼到这个份儿上。

    我自动败下阵来,弯下腰,双手钳在他的胳膊上,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到底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

    何然微微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展成轻颤的扇形,有一种令人怜惜的脆弱,也激起让人施虐的欲望!

    我见何然不语,毛躁地低吼道:”你倒是说个话啊!到底想要我怎样?!”

    何然仍旧不语,只是嘴唇颤了颤,甚至不抬头看我一眼。

    我气得想狠狠掐他一把,却没舍得,只能努力平息着愤怒,哄道:”何然乖,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何然的唇瓣又微微一动,却又抿上了!

    我这个气啊,心里仿佛喝了油一般备受折磨!既恼火何然的冷漠态度,又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在种种情绪的纠结下,我做了一件令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儿,竟然抬起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在何然那少年人特有的诱人低吟中,我觉得思想不纯洁的人可以清场了。

    我眼瞧着何然下巴上的牙齿印,看着他微微扇动的鼻翼,感觉着他用力的拥抱和掉落在颈项间的眼泪,我的心都碎成一片片的了!

    我抱着他纤细的仿佛一捏就碎的小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甚至仍旧搞不清他到底为什么和我冷战这么长时间。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何然和我重归于好,我就不会再将姜汁儿包揽的墙雕给雕刻得诡异狰狞。

    何然的眼泪在我的脖子里滑落,就仿佛流淌在了我的心上,有一种冰凉微痒的感觉。我刚想庆幸他的态度转变,却觉得脖子一痛,这个小家伙竟然也咬了我一口!

    我身子一僵,阴沉沉地道:”何然,你敢咬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何然呵呵一笑,脸上仍旧挂着泪花儿,却是转身就跑。

    我撒腿就追,沿着热闹的夜色转来绕去,累得大汗淋漓。

    何然见我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小心防备地靠近我,却被我一把抓住扯进了怀里。

    何然窝在我的胸口,听着我咚咚有力的心跳,半晌,他才用头撞了一下我心脏的位置,说道:”何必,你是个浑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任我怎么想也无法将自己与浑蛋联系在一起啊!我眨了一下眼睛,抽搐了一下嘴角,完全不可置信地提起何然的下巴,问:”你说我呢?”

    何然不置可否,将下巴从我手中挪开,又将头窝进我的胸口,听着心跳不说话。

    我想对何然说些什么,却开始闹不明白,我怎么就是个浑蛋了?如果说银毛是浑蛋,那我会将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表示赞同。只是若我没有听错,何然口中的浑蛋就是指我吧?天哪,我怎么觉得教育如此失败?我又如此委屈呢?

    周围闲逛的人见我和何然抱个没完没了,目光难免有些异样。

    我尴尬地挪开身子,惩罚似的捏了一下何然的脸蛋,然后开始在夜市溜达。

    晚上的夜市中有很多的小吃叫卖,热闹非凡。虽然看似廉价,却是老百姓的真实快乐。

    我宠着何然,他只要眼神看到,我就将钱付到。花上一两块钱,讨他一个欢心,我觉得很值。路过卖蚊帐的地方,我一通狠杀价,终于以十八元钱买了一个超大蚊帐。

    我往回走时,被烤羊肉串的味道勾引,脚步难以拉开。我想了想,还是买了二十支大肉串拎回家,给晚上没怎么吃饭的银毛打打牙祭。

    何然笑着问我:”何必,你怎么不跟他讲价啊?或者,让他再送你一支羊肉串?”

    我微微一愣,懊恼道:”别说,我还真忘了这茬儿。”

    何然抿嘴偷笑,拉着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回家后将香气四溢的羊肉串放到盘子里,递到银毛身边。

    银毛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看样子好像我虐待了他似的。尤其是他的眼神,真的非常值得推敲,仿佛在说: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其实,我不过就是怕他身体不好,吸收不了太多的营养,所以才秉承不浪费原则,给他吃了两天大白菜吗?真是的,至于馋成这样吗?

    我瞧着银毛风卷残云,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告诫自己不许在晚上吃东西,可这手就是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我拿起一根羊肉串后,却又十分后悔,忙塞到何然的手中:”快吃!”

    我转身站起,找出四颗钉子和一个锤子,爬上床,开始往顶棚钉钉子。我没有一般女孩儿的娇气,拿钉子和锤子的手也非常稳,三下五除二就将一颗钉子敲进了棚顶。

    银毛一边咬着羊肉串,一边问:”你大半夜的鬼敲什么?”

    我转到他头上,去敲另一颗钉子,”闭嘴,吃你的吧。”

    两锤子搞定后,却听见了银毛的嗤笑声,”现在还有女孩儿穿平腿大裤头的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上面,忘记了他脑袋就在我下面了。我不由得面上一红,气恼地捂住裙子,一边挥动着锤子,一边低吼道:”闭嘴!不对,闭眼!”

    银毛完全不要脸地说:”你放心,就算你求我看,我也懒得再看第二眼,啊……”他的脸突然扭曲,一声痛呼撕心裂肺地传出。

    但见何然将手中的竹签子从银毛的腰肢上抽回来,望着我无辜地道:”不是故意的。”

    我跨过银毛,抱着何然亲昵道:”没事儿,他很大度,不会计较你的失手。下次,你若还失手,就去扎他的脚心吧。”

    何然轻轻点了点头,望向我,眼中闪闪亮亮,犹如璀璨的星子。

    我站起来重新挂蚊帐,不去理会银毛青青紫紫的彩灯脸。

    钉子都钉完了,我跳下床去取来蚊帐,挂在了大床上。

    银毛的脸在蚊帐里面显得模糊不清,但我却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当我全部搞定后,他才僵硬地开口道:”你挂蚊帐啊?”

    我觉得他说的是废话,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你觉得这是不是蚊帐呢?”

    第70节:第二十章 报纸中的人(2)

    银毛不再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就买了一个?”

    我嘿嘿一笑,”发现我的大公无私了吧?”

    银毛一撇嘴,完全丑化了他的俊美形象,”你是不招蚊子吧?”

    我也懒得和他争辩这些东西,直接转头忽视他。不过说实话,我买蚊帐确实不是为了银毛,只不过是看何然的小胳膊上被蚊子叮咬出两个大包,这才大方地消费了一下。等银毛滚蛋了,床上的大好位置还是由我来占领!

    何然从蚊帐中钻了出来,将两根羊肉串放我到手中,说:”刚才消化了卡路里,现在补上两根羊肉串,胖不了的。”

    我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伪装出确实如此的嘴脸,开心地吃起了羊肉串。

    我直到晚上要入睡时,才发现蚊帐里居然有一只狡猾的蚊子,打了好几次都没打到。不爽的我拿起何然的教科书,不停地在里面蚊帐里面挥舞着,就是不让蚊子落下。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蚊子就活活被我累死了。

    银毛和何然都对我悄然行起了注目礼,我扬起得意的笑脸,颇有成就感地溜回到地上。

    半夜里,我在相继拍死了两个落在我脸上的蚊子后,何然小声叫我:”何必,你来床上吧。”

    我含糊地摇头,”不!”

    何然又说:”我睡中间,不会让银毛碰到你的。”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听银毛对何然说:”就是因为你睡中间,她才不会上来。”

    我开始重启的脑袋觉得这话听着就有些不对劲儿,还来不及细想,便听何然回击道:”你个尿床的家伙,没有人会喜欢和你同床。”

    银毛阴森森地笑道:”难道何必会喜欢和你一个'小'男孩儿同床?”

    我打个哈欠,懒得开口阻止这种随时随地都会上演的斗殴行为,翻了个身,接着睡。面对他俩的唇枪舌战,我真的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多久,我感觉床上下来一个人,在我的被窝旁小声说:”何必,他一身药水味儿,我要和你睡。”

    我刚伸出手,想将何然抱入怀中,却听何然一声惊呼,整个人被银毛扯回到了床上,责令他老实地睡觉。

    紧接着,床上再次传出两个人的浓重的喘息以及暧昧的闷哼。

    虽然知道他们又武斗到了一起,但我脑中还是快速闪过很多应该打马赛克的镜头,形成了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不知不觉间,一行鼻血滑下……

    生活是简单的,人是复杂的。当复杂的人在一起搅动简单的生活时,才会经常发出这样的感慨:这生活,太他妈的复杂了!

    眼下,与两个互不对盘的男人同居,我深有这种感触。

    唉……别人捡破烂、捡钱包、捡猫猫狗狗,我却捡美男成风。三十来平方米的蜗居里,塞了两个风格迥异的美男,每天在激烈的斗争中度过,让我既劳神又费力,偶尔还被流弹所伤。现在我生活的基本模式就是:不是我和银毛斗气,就是何然与银毛斗嘴,偶尔也会发生我与何然的摩擦。小屋子内简直硝烟四起、战火连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拜二人所赐,我竟然奇迹般地又瘦了五斤!虽然这点儿肉在我身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效果,但却让我看见了希望,觉得自己似乎奔跑在了希望的小路上。

    然而,我也发现了一项关于减肥的缺点,那就是:沾火就着!

    没错,若是平时谁惹我,我都会主张以和为贵,但如果我腹中饥饿,那便是沾火就着,恨不得用怒火喷死别人才好。

    也忘记因为一件什么事儿,导致我气呼呼地和银毛又吵了一架,然后冲出小危楼,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闲逛是百般无聊的,让我越发找不到努力生活的方向。

    我想起银毛说要看报纸,于是掏钱买了一份,一边在人行道上晃悠着,一边信手翻看着。翻来翻去,也没发现什么重大事件,除了说某个黑社会老大惨遭灭门外,倒也没什么新鲜话题。

    这个报道的大概意思是说,此黑社会老大 江湖数十年,威望地位无人能及,却在一夜间全家五口被血洗,无一幸免。

    我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慨。

    原本我以为黑社会这种东西是我永远触碰不到的话题,可谁成想竟认识了银毛。不晓得他到底是属于社会边缘人哪,还是已经全部染黑?不过,如果黑社会混到像他这样,需要去偷别人的钱包过日子,也实在够窝火的。

    看来,无论什么行业,都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