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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8部分阅读(2/2)

我扬扬得意道:”我喝多了不吐,你行吗?反正现在吃下去,你等会儿也得吐出来,多浪费啊,还不如拣些便宜的吃呢!”

    银毛的眸子里跳跃起火苗,我呵呵一笑,松开了拦住他筷子的手。

    他斜眼看我,怪声怪调地问:”你是打算把这菜带回家吧!我说请你吃饭,可没说还管你全家老小。”

    我本想将鹅肉炖酸菜带给何然的,听他这么一说,我打死也不能承认了,于是示意他接着吃,”你吃,你吃,反正等会儿你将这锅大鹅炖酸菜吐出来后,就当便宜狗了。”

    银毛的筷子伸不下去了,最后索性扔到桌子上,发出不友好的声音,引得其他桌的客人都看向我们俩。

    他一个眼神扫去,绝非善类的样子让不想惹事儿的客人悄然转过头,这才气愤地对我说:”你也叫个女人!”

    我起开一瓶啤酒咕嘟嘟下肚,吧嗒了一下嘴,感慨道:”这你就没有眼光了吧?我其实很特别的。”

    他把唇角悄然弯起,打开白酒,鼻子凑近闻了闻,皱了皱眉,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下一大口后,问:”怎么说?”

    我古灵精怪地一笑,说:”我啊,我就是男人中最女人的!女人中最爷们儿的!”

    银毛被我逗笑了,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拍向桌子,笑得前仰后合,直说:”形容得好,形容得好!”

    我又灌下一瓶子啤酒,这才眯眼望着他,用手摇了摇啤酒瓶子,说:”喂,别笑了,你信不信我喝高了将酒瓶子砸你脑袋上?”

    银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闪亮亮的白牙,”原本是信的,不过如果你今天要是真砸了我,只能说明你借酒装疯,我下手也不会留情。”

    我捂住口,装做惊恐的样子,”糟糕,泄密了。”

    他嘿嘿一笑,又给我起开一瓶子啤酒,”杀无赦!”

    两个人其乐融融就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一起调侃着生活乐趣、人生百态。桌子上的酒瓶子越来越多,我却仍旧屹立不倒。我除了偶尔跑两趟卫生间外,还没到醉生梦死的地步。

    眼见着半箱子的啤酒被我自己干掉,银毛又叫了两瓶白酒,然后给我倒上一杯,说:”喝点儿这个。”

    我昏沉沉地道:”不成,这个不成,喝不了!”

    银毛不放过我,非得让我喝,还直说:”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今天这单我可就不埋了。”

    在我也想彻底醉一回的前提下,这话比什么都管用,于是我将啤酒一踢,也和他喝起了白酒。

    两个人推杯换盏间,不知怎的就谈到了姜汁儿身上,然后被我话锋一转,又扯到了齐荷身上。

    银毛说:”那小妞的模样和身段都比你强多了,你基本上没有希望。”

    我一听,不服气了,一撸没有的袖子,怒目道:”狗屁男人!不就是看什么s型曲线吗?要是说这个,我自认为全身上下的s,只比她多,不比她少!”

    银毛笑得很痛苦,脸部都扭曲变形了。对我伸出了大拇指,气喘吁吁道:”你狠!”

    我一仰下巴,”那是,女人,就应该对别人狠一点儿!”

    银毛身子一转,倚靠在墙面上,看起来也有些喝高的样子,晕乎乎地扯出个话题,说:”你说,平时看你还挺张狂的,怎么那么能哭呢?”

    第49节:第十四章 男色劫,还是劫男色?(2)

    我想了想,疑惑地问:”我哪里能哭了?”

    他扫了我一眼,恶声道:”你那是什么脑袋?不就是在电梯里见面那次吗?你哭得惊天动地,连鼻涕都甩到我衣服上了。”

    我脸红得发涨,不过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所以不在乎地一摆手,大大咧咧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体型,你不觉得我的容量更大吗?别说哭得惊天动地,那都是小事儿,知道不?没准儿下次我一哭,就直接被国家派飞机接天上去了,然后用眼泪滋润某些严重干涸的土地,成为受人敬仰的大人物呢。”

    银毛笑得胸口起起伏伏,眸子闪烁明亮,”你还真是能自娱自乐。”

    我觉得舌头都大了,却仍旧含含糊糊道:”我跟你说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期盼与梦想。我从来不奢望高飞,只希望别人的快乐不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而我的快乐,可以晒太阳。

    ”可惜,审美将我丢到了黑海,我只能一遍遍地幻想着阳光普照。

    ”不是姐们儿吹捧自己,要是换了别人,没准儿早就幻想枯竭了。多亏了是姐们儿我啊,渴望连绵不断,憧憬无限美好啊!美男啊,钞票啊,通通扑来我的怀抱吧!

    ”有句广告词说得特好: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不过这句不适合我。我的广告语就是:我要随意徜徉,哪怕撞碎鱼缸!”

    银毛望了我半天,我也托着圆脸让他看,几番意味深长的厮杀下来,他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

    我也跟着嘿嘿笑起,醉眼蒙眬地说:”我知道……呃……知道你笑什么。”

    银毛用眼角看我,很性感地”哦”了一声。

    我眨了眨眼睛,卖弄道:”你没准儿在想,这只肥猪还真有点儿想法。”

    银毛眼含兴奋,笑意扩大,”嗯,你这只肥猪是有点儿想法。”

    我突然暴怒,站起来,摔了个啤酒瓶子大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是肥猪!你个死小子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飞上天,去当……去当……去当飞猪!”见银毛被我吓到,我得意地直扭屁股。

    银毛的脸变得扭曲,哭笑不得地轻嗤一声,嘲讽道:”那个姜汁儿说你是什么天才,我原本还以为你应该有些内涵,或者藏有两手,现在看来,还真是'理想远大'!”

    我面色红润,很是诡异地笑了起来,伸手唤来老板,将一盆大鹅炖酸菜打包;然后一手提着大鹅炖酸菜,一手提着包包和牛肉面汤,趁着一丝清醒,步伐飘浮地往外走。我边走边打着酒嗝儿感慨道:”呵呵……知道什么是天才吗?就是十一分的勤奋加一颗正常脑袋,才能勉强高出别人那么一点点儿的优越,成了他人眼中的……呵呵……天才!”我在自言自语中走出了小饭店。别看我喝高了,但仍记得这顿饭是银毛请的,喝到最后,我也没掏钱。

    走出小饭店后,小风一吹,我觉得清醒了几分,猛地想起一个一直盘横在我心里的问题,突然急转身,高喝一声,大声质问道:”银毛!你在广场上为什么突然吻了……吻了……我?”

    银毛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本和小弟们打赌,看看一个小时内谁能在公交车上偷到最多的钱。结果,我输了。惩罚就是去吻一头'肥猪'。后来在广场上转悠,竟看见了你。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觉得你倒是赚了。”

    我了然地点点头,觉得和自己猜测的内容有点儿偏差。原本以为他突然吻我是想报复,不想竟然是他们这些地痞流氓恶搞下的产物!只不过倒霉的我,竟又晃悠进了他的视线,变成了那头可怜的……猪。

    银毛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独自呵呵笑了起来,口中还说着:”你当时仰头望天,嘴里还大口咬着什么东西,好半天都没咽下去。两个腮帮都鼓鼓的,看起来像只南瓜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特别搞笑……啊!!!”

    俗话说酒壮熊人胆,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当我听到自己的初吻竟然是被他们玩丢的产物,这种无法扑灭的耻辱感就噌噌往上蹿!我当即用眼睛一扫,随手超起堆放在小饭店门口的啤酒瓶子,照着银毛的脑袋就狠砸了下去!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银毛的脑袋上响起,但他并没有像我预计的那样倒下,而是眼神越发清亮地望着我,犹如嗜血的狼王。

    我有些惊慌,连忙伸手扫了扫他头上的碎玻璃渣儿,又竖起大拇指,笑得极其献媚道:”哥们儿,练过铁头功吧?真酷!”我转身,一路小跑地溜走。

    在一片黑黢黢中,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很远。

    酒劲儿随着运动再次涌上脑袋,我整个人又变得忘却所以,哼哼呀呀地不知所云。

    我确实有些醉了,脑袋也变得不甚清醒,但我却仍旧没有丢掉回家的本能,一步步向小危楼的方向晃悠走去。

    我路过破烂张霸占的狭窄巷子,一脚踩在一个罐子上,身子向前一扑,差点儿啃一嘴泥巴。所幸衣服领子突然被人拉住,没让我手中的汤汤水水供奉给大地。

    第50节:第十四章 男色劫,还是劫男色?(3)

    我的醉酒清醒了一分,想转头去看来人,道一声谢。却隐约记起什么人说过,人的肩膀和脑袋上共有三盏灯,护着人不让孤魂野鬼逗弄去。但凡走夜路的人,都不可以左右摇摆着回头看,若灯被自己扑腾灭了,小鬼就要缠身了。

    于是,酒壮熊人胆的我,在感觉到勒在脖子上的力道消失后,瞬间猛跳着转过身!

    如此突然的袭击,却吓坏了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银毛。两个人同时在阴森森的巷子里发出一声恐慌的尖叫。

    我没有手来拍胸口,只得跺脚低吼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护着脑袋,对我瞪起了眼睛,也回吼道:”都说跟你回家了,你还装什么装?”

    我不记得他说过要跟我回家,非常疑惑地道:”你什么时候说要跟我回家了?”

    他又拎起我的后脖领子,泄恨般往前面扯,”快走,别磨叽。”

    我满头雾水地跟他走着,当站在小危楼楼下时,才想起来白天说过的话,大着舌头反问道:”那……我说过同意你跟我回家了吗?”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同意了,不然我能跟你回来吗?”

    我扑哧一笑,”得了,你就骗我吧,我决计不可能同意你和我回家。”

    他眯眼,问:”为什么?”

    我的身子东倒西歪地晃悠了两下,然后便抽抽搭搭地掉出了两滴眼泪,哽咽道:”我……我养不起你啊!”真的,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真是养不起这么一个大男人啊!

    银毛被我气得不轻,连牙齿都咬得咯咯直响。

    我忙一缩脖子,恐吓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喊强jian!”

    银毛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前仰后合地笑开了。

    此时,手机响了,我摸来摸去,好半天才将手机摸出来,按下接听键,”喂”了好几声也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倒是银毛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机淡然地说:”知道了……呜……”他挂下电话,松开被我咬了一口的手,咒骂一句,”靠,咬人!”

    我望着他的手机,又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脑袋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含糊不清地问:”银毛,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啊?”

    银毛一皱眉,一手点上我的脑门,一下下使劲儿搓着,”看过你的应聘表。”

    我晕头转向地望着他,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我记得,我没在大型超市上填真实地址啊!

    银毛笑得如同狐狸,继续将我脑袋当球戳着玩,”不是你领我来的吗?”

    呃?是我领的吗?是吗?我怎么记得他说他知道我家地址呢?难道是忽悠我?忽悠,忽悠,忽忽悠悠……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一片浩瀚海洋,起起伏伏,碧波荡漾,其中,还泛起哗哗啦啦的水声呢。于是,我躲开银毛的一指禅,傻乎乎地问:”你……觉不觉得,我像大海?”

    银毛不屑道:”屁!还容纳百川呢!”

    我摇头,一脸认真地靠近,小声说:”不骗你,我觉得自己就是大海,还能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呢。”

    银毛向后退了一步,拿起手机照向我,光线沿着我的脸一路下滑,一直落在我手提着的牛肉面汤上。他当即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咒骂道:”你个死肥猪!那是面汤袋漏了!”

    我听银毛叫我肥猪,当即怒火中烧,狠狠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在前扑的动作中,大喝一声道:”我咬掉你的猪拱嘴!”

    我手中的方便袋没有扔,两只胳膊却将银毛狠狠地抱住,张开大嘴啃咬住他的嘴唇,在撕咬中产生了报复的快感。

    粗重的喘息变得炙热,狂野的纠缠变得躁动。我恨不得抽出裤腰带,狠狠地抽打在银毛的身上,看着他颤抖,看着他哭泣,看着他声声哀求!

    黑夜隐去了人类的表象,将骨子里狂啸的野性释放出来,让每个人都变成了恶魔,纵容灵魂堕落。

    在近乎粗暴的啃噬中,我嘴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我的神经变得亢奋起来,一把推开银毛,大喝道:”脱裤子!”

    银毛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裤腰带。

    我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他的裤腰带,发狠地往下拉扯,”脱!都给我脱了!”

    银毛惊呆了,磕巴道:”你……你要在这里?”

    我仰天大笑:”对!我就要在这里!”

    银毛红了脸,非常别扭地咒骂道:”你个疯婆子!”

    我瞪起眼睛,再次扑向了他……

    后来,竟然有人传言,说小危楼周围出现一个孔武有力的女强jian犯,转挑俊俏的男人拖入黑黢黢的楼栋中做那种事情。这个传闻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附近的青少年都被家里管控起来,不让晚上出来玩。

    第二部分

    第51节:第十五章 可否窥视幸福?(1)

    第十五章 可否窥视幸福?

    纵使我可以顶着防弹脸皮穿梭在百态人间,但仍会将最脆弱的心灵掩护在最隐蔽的角落,用以护航我遥遥的守望、痴痴的爱情。

    我忘记了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醒来后脑袋痛得想撞墙。

    小半天,何然的脸都黑得堪比锅底,连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如果我硬是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他一准儿用鼻腔轻轻地哼上一声,然后转身去百~万\小!说,让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他。

    如此僵持到将饭菜吃下,我借着考查何然学业的机会接近他。我拿过他的初中课本翻了两页后,随意选了一道几何题让他做给我看。

    何然也不答话,低头在草纸上刷刷几笔,搞定。

    我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看看,点了点头,也没有看出何然做得几何题是否正确,只想着借机表扬他一番,来缓和一下气氛。

    结果,手机响起,我忙转身去接,”喂?”

    电话那边响起姜汁儿的声音,仍旧让我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他说:”何必啊,我下午没有课。”

    我微愣,下意识地挺胸收腹,摆出一个从容的表情后,才回道:”您又接了哪家的工作,需要我去帮忙扛木头啊?”

    电话那边传来姜汁儿极其舒畅的笑声,赞道:”真不愧是我的得力弟子!”

    我故意哀叹一声,实则心底却异常高兴,一直藏在心里的感情也变得蠢蠢欲动。直到听完姜汁儿告诉的时间、地址后,我这才咧着大嘴挂下电话,却又开始望着窗外愣神儿。

    不明白姜汁儿为什么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难道说,他……对我也有好感?再次见面后,发现了我的可爱?想到这里,我脸一红,觉得心跳变得怦怦有力。我忙一头扎进卫生间,打了大半盆的洗脸水,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就差一洗二涮三消毒了。

    我洗好后,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又一鼓作气将自己的全部化妆品都搬了出来,哼着小曲儿开始了”糊脸”行动。那是左三层、右三层,中间还得喷些定妆液;描了眉,画了眼线,抹了眼影,涂了腮红,抿了唇彩,还喷了一点儿廉价香水。

    一切搞定后,我微微眯起了眼睛,透过镜子看自己的整体效果,赫然发觉自己竟然也妖娆了起来。我伸手掐了掐腰部,发现赘肉少了很多!

    我心中欢喜,难免兴奋得手舞足蹈,眸子一转,竟在镜子中与何然的视线相对。那深沉不明的目光让我心头一震,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仿佛被人洞悉了所有秘密一般。

    我脸红了,人也显得慌乱。我转过头,装做没看见他,自己对着镜子又照了照,心情突然变得不是很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丑,越发上不了台面。明知道齐荷的存在,却仍旧将自己放在渴求爱情的虚幻边缘。

    我瞧着脸上涂抹的颜色,觉得自己就如同化妆乞讨的戏子,尽管想引人注意,唱的却是只能让自己流泪的心酸小调儿。

    我心情不爽,将手中的木梳扔到床上,一头扎进卫生间,彻底洗了个干净。然后将裙子换下,穿上了显得有些肥大的?br />